今夜雾蒙蒙的,月光浇注窗台都是朦胧色泽,蔷薇花在轻风中摇摆,散发出温柔的香气。
我们彻夜长谈,从她认识赵柘到如今,各种小事她都不忘,如数家珍似的娓娓道来。
她其中一席话很触动我:六处栽药炼药靠己靠天,栽草药要算准节气,不得错过时机,也不能挑在雨水过多,或是阳光过剩的时候;炼丹药须控制火候时长,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她仰望着天空,好像在跟我说话,又好像自言自语:“栽药炼药懂得顺应天时,懂得过犹不及,做人怎么做不到呢?”
浓云遮住皎月,漫长地不肯移开,好像跟月融合起来,使人盲认它本就如此似的,其实月亮向来不变,只是乌云盖得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