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的答案。
我如实交代:“在阴界曾得一兆,乃何桉告诉我去洪曲仙山。”
得兆便是做梦,在外如何说无所谓,但在十二阁不允许说“做梦”,这是规矩。
“何桉说来话长,暂且不谈了。”白淄从袖口内摸出一块圆球状的石头:“这是囚光石,囚的是圆月光,发动之后有效时长仅一刻钟,一定要确保麟童离去后再用。”
我起初极度渴望摆脱湮魔杵,后来慢慢看开了,还会借助它的力量修炼,事到如今内心只剩一片平静,我能感觉到它,抑或是他,也都很平静,好像折磨我那么多年也觉得够本儿了。
我第一次尝试与他意念交流,而他似乎早已感知到我的意图,仿佛一直等待着这一刻,我接收到他传达的模糊的概念,大致意思是——我的成长也带动着他成长,曾经被灌输的仇恨已经放下,今朝机缘到了,无论是从精神还是身体上,我们都解脱了。
我点头示意白淄,银白色的月光霎时充满房间,而我瞬间坠入万丈深渊,衡量不了时间快慢,也听不到声响,一切知觉都被疼痛覆盖。
时隔多年我终于再次触碰到湮魔杵,它散发出强悍的能量不再让我像当年那般心悸,然而在心头缓缓剐过之际,我的头脑却愈发昏沉。
楚尽见我状态不对,连忙接过湮魔杵,在他完全拔除它的刹那,尘封万年的往事闪闪烁烁地浮现出来,这许多埋藏已久的记忆重逢天日,点滴恍若隔世,可追溯前尘全部历历在目。
难为我误会楚尽一场,还为九殿下吃醋,殊不知这位消失多年依旧活在诸神仙嘴里的九殿下正是我自己。
我还奇怪,与祥宗和祥妤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们为何总跟我过不去?这回算明白了,我们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对头。
被他们联手陷害的神仙,也就是为他们剐祥妗背黑锅受刑,还遭到贬斥的神仙,乃含冤而死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