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我又回到他的怀抱,能感觉到醉醺醺的温热,不知不觉也睡着了,再醒来发现枕边人坐在案前,提笔悉心地描绘着,似乎在作画。
我好奇地凑近,没预兆地再次看到埋藏在心底最珍重的一幕。
画中人青丝飘逸,坐在疏影暗香之中,袖口轻拂袅袅云烟,抚琴神态与楚尽有九分像,剩下一分差在图画不比我亲眼见真尊的惊艳。
而另一端的那人穿着一袭烟紫袍,驻足在槐花树下,与抚琴之人遥遥对望,仿佛构成她的线条和色彩无需刻意雕琢,作画者已经烂熟于心,精准老练地勾勒出筋骨血肉,兼备神气。
微风吹动衣袂,她鬓发稍有凌乱,我倏尔意识到,初见彼此的这一刻,楚尽比我记得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