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丘,下去弄壶热茶。”她扔掉手里的书下床坐到大哥对面。
“想知道什么。”吟长缓和语气。
“娘瞧着气色不太好。”邵宇想知这段时日里父母的处境,午后刚进院时远远看去母亲愁容满面好像遇到什么难事。
“你刚走那几日,娘晚上睡不好总是来我房里一坐就是大半夜。”吟长慢慢道来。
“隔月娘去庙里为你祈福得个下下签,回来许久茶饭不知味。”她记得很清楚那几日母亲都魂不守舍。
“天道因缘母亲以前不是不信的。”邵宇质疑说。
吟长一记响指敲到他头上接着道“我也不信却陪着娘去了。”
她看大哥使劲揉着痛处心中总算平衡些,以往人在身边哪能明白牵挂的滋味,等到亲人远行后才知心中时时不安,因此原先不奉神佛的叶家人也生了信念。
“半年前你们所行官道坍塌被困河州,家书拖了半月未至,娘日日坐前厅里望着家门不吱声。”
“春末时爹被弹劾,大司农列举他倚权谋私的六条罪状被陛下驳回。”
“两月前家里乔迁宴,我假绘了御赐狩猎图。”
“……。”
夜色渐散,晴愉院主室内炭火不熄,宛儿来换阿丘去休息,她悄悄打开较远的一扇窗让空气流入室内,桌前那对兄妹以前也经常这般秉烛夜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