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慌乱,他同样全身湿透水珠滚落颊骨,勾勒出的曲线诱激着吟长,仅存的理智驱使她紧闭上眼说道。
“快走。”他们两人在这里都很危险。
看出了这丫头的状态明显不正常,凌瞿生抱起人飞奔向宫门,巡查的侍卫比来时多了数倍,根本无法走出多远。
“往前第二道门向左,直穿过甬道入殿。”吟长探出脑袋看向面前不太清晰的路言。
当到达她所指殿宇时,外头搜查声小了很多。
凌瞿生搂在吟长身上的手感到灼热,怀里人气血翻涌面容红润,不安的拽着他衣襟不敢睁眼。
“有解药吗?”看出了症结他问及对方。
这种东西在后宫偶尔被人用来魅主,不知道阿九怎么会沾染到,如果知晓解药所在便好解决。
吟长身体变得更为柔软,此时蜷缩在凌瞿生胸膛很有安全感,她摇摇头努力压制下冲动,心知拓格手里可能还会有解药,但不能让他去冒险。
“你来。”这么羞愧的话吟长自己都不敢相信会从口中说出。
前一次醉酒这次媚药,她索求之时皆神智不清,凌瞿生不知该开怀还是气恼,他知道换做别人,叶阿九定然不会这幅模样相对,可心里想要的是她情之所动。
怀中小手开始不安分,脸庞也磨上他颈间。
伸指轻易点上毫无防备之人的睡穴,女子身体完全沉入臂弯,右臂不自然的垂落,凌瞿生才注意到她还有伤处。
此地没有治疗条件,点穴也只能让她暂时安定,而他不可能把这样的人交给轩昊初,所以只能出宫。
“联系都铎宫中部署。”凌瞿生对隐藏的暗卫道,四五人各自分散而去。
睡着的人并不安稳时儿会用力挣扎,怕她再次伤到手,只能放其趴在自己胸前,并且牢牢扣住乱动的腰肢。
这般过去了半个时辰吟长微微睁眼,销魂夺魄的感觉未曾消减,咬破舌尖勉力隐忍着,身处的怀抱宽阔舒适却也越发磨练意志。
心里以为有些事是水到渠成,但知晓了凌瞿生不想要,便死死抵住诱惑道。
“三哥…我这次若…死了就是你害的。”她重新闭上眼极力无视冷峻深沉之人。
“因媚药而亡叶阿九你可真出息。”冷冷清清的话刺激到吟长,栽在此物上有损颜面得很,庆幸方才折了一臂,若不是稍微动作就会痛不可言,她当真要被身体的感受支配。
“能不能…离我远点。”同样湿透的身躯就在眼前,吟长实在没有办法做到无视,希望他能避开。
“你有伤不能再乱动。”凌瞿生空出一只手,擦向她汗湿的前额,紧紧拥住人就是为了护好伤臂。
对方像被针扎般躲开他的触碰。
“知道中的什么药吗?”他尽量在人清醒时获取更多信息,这类效用的药物不少,解药也各不相同。
“一株白花…三枝九叶闻香而中。”吟长回忆倒下时看到的,断断续续描绘出形态。
呼出的气息炙热不已,她此生与意志相搏的时候太多,想要掩盖一种感受只能用其他感知代替,左手的红玉弹出刀刃,吟长毫不留情滑向腿侧,却没有预想中的痛。
低头看去,凌瞿生的手掌正裹住刀锋,殷红的血沿着红玉流落她指间,温热黏腻的感觉让吟长紧颤,迅速松开后他的手仍护在刀刃侧,面容稳如磐石,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手,放开,快。”她出口的话因慌张而紊乱,惊吓中意识清醒了几分,想查看他伤处可趴卧的姿势半点也挪不动。
“叶阿九,若再行自残之事我定让你悔恨莫及。”凌瞿生冰寒的话入了吟长心。
没得到答复始终不松手里利器,她觉得身边手臂更使劲了。
“好。”吟长拗不过,亲口承诺道。
叮一声响红玉匕首掉在地,与之同时暗卫入殿来。
“少爷已安排好走西边。”
凌瞿生捡起红玉,抱紧怀中人半刻不耽搁,随着徐珥引的路畅通无阻,偶尔避及几人后到达宫门。
城墙的高度倘若只身他们都能越过,但吟长显然已经没有行动能力,要带人过去就不容易了。
“放火。”凌瞿生不容忽视的声音响在几人耳中。
谁都没有质疑,立刻转身往近旁宫殿里投了火种,不多时宫人呼唤走水的声音四起,值守将领见火势增大拨派了人前去援救,宫门前少了近半侍卫,注意力也皆被呼救吸引。
徐珥寻了处视线盲点,几人合力在少爷跃入空中时给予再次支撑,顺利攀过墙头。
“召回都铎王宫所有潜伏者。”留下这句话凌瞿生飞落宫墙。
这些人协助他们出逃多少会留下痕迹,再呆下去只有死路,轩昊初可不是老赤离王那样好忽悠的人。
打开僻静的院门,怀中人温度高得烫手,他直接抱入浴房一同没入盛满凉水的池中。
珊宁与覃云赫曹言赶来,男子自觉停在室外。
无需号脉仅观面色,珊宁已得到结论,只是媚药之源有数十种,配置解药更是繁琐,与人合欢是最好的方法。
此时小姐理智薄弱,而他们二人心中都有情为何不能在一起。
“是淫羊藿,闻香所致。”凌瞿生的话惊醒胡思乱想之人。
珊宁无地自容,可恨脑中居然存了如此可恶的想法。
她取出伤药匆忙包扎少爷还在流血的伤口,而后去往药房。
淫羊藿,极其罕见,医书药理中从无记载,是他们前些年走遍南北时偶然得知‘西川北部有淫羊,一日百遍合,盖食此藿所致。’
才获悉世间有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