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不醒的人担忧道。
雪域这个时候经不起风波,只要轩辕王能无恙其他一切都好说。
“毒已压制,但解药还得另寻。”吟长也不隐瞒,他们两人得齐心,不然轩昊初多年来的努力功亏一篑。
轩辕王倘若一直昏迷不醒,中毒的事瞒不了久,且不说阿定斯会不会生变,就是赤离旧王族都不会安然。
所幸接下来回宫的路顺遂,直到宫门前没再起波澜,该说下毒之人太过自信,还是他并不想暴露太多。
吟长白日离开瑞阳殿时心情愉悦,如今晚归便快要变了天,将轩辕王安置下,她与房勒走出主室,内侍领着若彤等候在外。
“派信得过的人伺候。”房勒率先开口言。
内侍领命即刻去安排,没有多问一句不该说的话,轩昊初身边的人待他倒各个真心实意。
“小姐。”若彤把装有血莲的木盒打开,这朵世间罕有的圣药,除了缺少几瓣,保存得与三年前一般无二。
“全磨成粉撒在王上伤处。”她手笔之大惊了在场所有人。
“愣着做什么快去呀。”吟长今夜多次催促行事,房勒看出了她情绪中不一样的急迫。
只是不懂这样的波动是为情还是为义,眼前他无力探究太多,只有君上活着一切才有意义。
“宫中可有能用且善于解毒的医师?”吟长向房勒问道。
他点了点头其实方才已经派人去请,这会应该在赶来的路上。
夜色渐淡再过不了多久就要到上朝时间,今日的轩辕王无论如何也醒不了,所以朝会上需要有个恰当的理由。
房勒与她想到了一处,新君往来勤政,倘若无故不早朝必起风波。
“让瑞阳殿的人都上来。”吟长心中拿定了注意,这殿中前前后后各方势力的人,既然避不开便让他们看得再多些。
“房将军先避一避吧。”她突然柔声道,房勒唯恐避之不及从殿后退出去。
吟长重新走入主室,闻到轩昊初身上的药味太重,取出烈酒撒了一地,酒坛随手放置,她一步步向踏上走去,撞倒屏风与一众摆设,最后将外衫有血迹处掩盖扔落一旁。
轩昊初由来矩步方行事事规正,唯独待狄芯予屡屡破戒,若有事还能让其沉迷不起,只怕就是新婚燕尔浓情蜜意了。
她躺入一侧的睡踏内,若彤此刻也回来了,将纱幔落下,外头隐约可见两人身影,而地面一片狼藉,但凡有些脑子的人都会想入非非,何况是宫中见惯了奢靡之风的侍从们。
若彤将人唤进来收拾,还嘱咐他们放轻手脚,大多数人压低了脑袋不敢抬头,但总有求功心切的探头探脑,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哐当。”酒器摔落地面应声碎裂。
惊得众人跪下不敢动弹,掉落东西的侍女万分懊恼,明明拿稳了。
她不敢出声求饶,惊扰主上免不得要挨顿打,真是倒了大霉。
帐内的人显然惊醒了,她懒懒的将一截皓腕伸出纱帐,拨开眼前似云雾的遮挡。
“下去吧。”出口的气息虚软,声音甚柔,此前云雨之事想必极耗费体力。
大家得令相继起身,多心之人向内窥探了一眼,确定轩辕王也在其内。
瑞阳殿伺候的下人来去匆匆。
若彤等人走远,去殿后将房将军重新请回来,与他一道还有位提着药箱的医师,年纪看起来不大,切脉的手法很是特别。
等了差不多一炷香,他才从轩辕王的腕上收回手。
“怎么样?”房勒追问道。
“此毒不致死,但会使人永远沉睡。”医师始终拧着眉。
难怪毒不攻心,也不扩散入肺腑,它本就不是要让人死亡,而是拖着生不如死。
“肖云,能否制解药?”房勒呼出医师姓名。
吟长对这个名字很陌生,来雪域三年从没听说,不过自己深居简出少有结交,另外她对毒物研究属实不深,有能人异士替轩昊初解毒求之不得。
“需要幽灵草。”肖云面露难色,幽灵草生于山林中阴凉潮湿、多腐殖质的环境,雪域极难寻得,况且眼前的情况也容不得耽误。
房勒听得一头雾水,但看肖云的模样知道此物难寻,他转身想去找轩宇文搜寻看看,还未踏出殿门,女子淡淡的声音响起。
“肖医师说的可是水晶兰?”吟长不确定他口中的幽灵草是否与水晶兰为同一物,南北方很多草药植物的唤法不同。
肖云认真思索了一阵,出声问询。
“是否通体莹白,于幽暗中可自放光芒?”他将幽灵草的特性描述,见吟长点头应下心中大喜。
“在何处?”肖云立马再道。
她知晓漱雪殿下曾植有此物,但地宫塌陷要去寻也不简单。
“房将军,漱雪偏殿旧址下深挖三丈。”如今吟长也别无他法只能赌一赌,坍塌的地宫中凌瞿生说过片植此花,希望尚有幸存。
此时房勒对她的话不疑有它,拿着配剑消失在门外,他的身份在宫中多受限制,但轩路掌管内围可以密行此事,而自己要马上出宫,天亮后朝会之上少不了各方势力的较量。
肖云留在瑞阳殿中,隔一个时辰便会给轩昊初把脉看诊,生怕错漏半丝变化,缜密的心思很像一人。
吟长让若彤给他在屏风外支了个地铺,别到时候君主没看好,把自己给累垮下。
一切安排好她才回到寝室,昨晚熬了一宿,今天来回折腾身疲力尽,可心里还有牵挂的事想要问问。
“若彤,见到徐三了吗?”吟长把身上脏污的衣衫扔在踏下,穿着内衫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