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找侯爷。”阿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揪住侍卫的衣角。
侍卫被拽的停下脚步,转身道:“通传一声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侍卫摩挲着手掌,居高临下的俯视阿若,一副你懂得的神情。
阿若浑身上下哪还有什么值钱的物件,都给了皇宫的门卫了。
阿若忍着胃里的不适,柔声说道:“妾身没有什么可送给大人的了,如果大人不嫌弃,妾身愿意服侍大人。”
阿若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在宫中耳濡目染,也学的有八九分像。
“那就来吧!”侍卫大笑着把阿若拽了进去,命人关上了江府的大门。
那夜很漫长,有侍卫的笑声、鞭笞声,阿若的尖叫声和小皇子微不可闻的哭声。高大的侯府院墙将这些声音都隔绝在这一院之内,传到江侯爷耳中的只有一声又一声的恭喜。
“恭喜侯爷,喜得贵子,贺喜侯爷,喜得千金。”
江夜深:“哈哈哈,今日尔等通通有赏。”
明明同在侯府,却仿佛是两个世界。一个充满着欢声笑语,一个充满着哭泣哀求。
江夜深:“舞姬呢,再来一曲。”
阿若:“求求你,别再打了。”
待阿若见到江侯爷时已是第二日,她的脸已经肿了,衣衫破碎的挂着,勉强遮住身子,后背上布满触目惊心的鞭痕,鲜血顺着嘴角汩汩留下,显然还受了内伤。侍卫对江夜深禀报道昨夜抓到一个女刺客,怕威胁侯爷安全,于是审问了一番,但并没有问出什么。这才带到江夜深的面前。
江夜深并不是一个怜香惜玉之人,他不在乎阿若究竟经历了什么。他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片刻后,屋内只剩下坐在主位的江夜深和跪在地上的阿若。
江夜深:“听说你想行刺本侯?”
江夜深语气带着戏谑。
阿若想笑,笑不出,想哭,发现泪早已在昨夜就流干了。
见阿若不回答,江夜深又问道:“你为何深夜来我侯府,找我何事。”
阿若跪在地上,缓缓抬头,眸中泪光闪烁:“侯爷可还记得俞妃娘娘吗?”
江夜深坐直了身体,脸上看不出喜怒:“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阿若:“俞妃娘娘昨夜葬身在了火海里,临终时让奴婢带着小殿下出宫来江府。”
字字泣血。
江夜深看着跪在地上的阿若,怔住了。俞妃不是正得盛宠,怎么会死。前几日,小妹还秘密捎来信说皇上近日频繁的去看望俞妃,她很担心后位不保。
不曾想今日便听到俞妃去世的噩耗。
江夜深:“这孩子是俞妃的?”
江夜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阿若:“是,小殿下遭遇大火,已毁去容貌。奴婢恳请侯爷救小殿下一命。奴婢愿做牛做马,报答侯爷。”
江夜深:“好,本侯答应了。”
江夜深看向阿若怀中的婴孩,轻声说道。他虽然恨俞念,却也曾爱过她。她很了解他,似乎早料到他会答应。
阿若没想到,侯爷这么快就答应了。
江夜深靠坐在椅子上,思绪飘回到从前,恍惚间,耳边似乎响起俞念曾经稚嫩的声音:“江哥哥,等俞儿长大以后,就嫁给你。”
可惜她食言了。
他们青梅竹马,自小定亲,世人都说他们般配极了,他也早已认定此生非俞念不娶,可俞念有一天忽然对他说:她想进宫,当宠妃。
这不是可笑吗,她宁肯做李轩的妃也不愿意做他的妻。
婚礼当天,他娶了贤良貌美的妻子,她也如愿嫁给了李轩,李轩刚登基不久,封她为俞妃。位列四妃之首,地位仅次于副后。
后来,听说她荣宠不衰,常常气的江浅白向江夜深写信哭诉。若她顺利诞下皇子,锦州国秉持着立长不立幼的原则,会立第一个皇子为太子。虽然要过继给皇后,由皇后抚养长大。但作为太子生母,也会享尽荣华富贵。
不曾想有人放火放到俞妃寝宫里了。荣华富贵都如过眼云烟,瞬间飘散。
当俞念躺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是否会后悔嫁给李轩,负了江夜深,再无人可知。无论是谁想要害她都不重要了,李轩看似宠爱她,却不护她,又何尝不是把她逼向绝路。
但愿来生,俞念能为自己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