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兄弟们很乐意……” 但他却被一脸寒色的里斯班狠狠拦住。 “冷静,”摄政官阁下压着怒气:“任何气愤之举都是无意义的。” 不仅仅如此,原本稍稍安静的大厅更是再度炸响。 “你说什么?” “跟他决斗,大人们!” “狗屁!国王就能为所欲为吗!” 在无数人的蹊跷目光中,泰尔斯努力维持着不变的脸色,袖子下的双手却死死扒住膝盖,指节突出。 龙霄城诸侯中,赫斯特伯爵的黄金胡子在急急的喘息中猛烈抖动,他再也忍受不住了。 “以烙铁郡伯爵,布鲁金·赫斯特的名义,”赫斯特暴怒地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望着伦巴的双眼里尽是仇恨:“为了女士的名誉,查曼·伦巴,我向你发出神圣的决斗挑战!” 他挥出手臂,愤怒地直指国王的鼻子大骂道:“让鲜血来洗清你带给我们的羞辱,弑亲者!” 这句话让燃着怒火的厅内诸人情绪更旺! 大概是伦巴的话犯了众怒,就连大公亲卫都愤恨地盯着他,丝毫没有要护卫国王的意思。 克罗艾希面色一僵,她尽责地按住武器,拦在查曼王身前。 坎比达子爵也皱着眉头要上前,被她一把推了回去。 但查曼王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仿佛他眼前空无一物。 只见国王干脆地甩出左臂,对情绪激动的赫斯特遥遥对指! 似乎要回应后者的挑战! 大厅里的鼎沸人声顿时为之一静。 然而,下一秒,国王轻轻地收回手臂,拨开身前的克罗艾希,把她出鞘数寸的剑按了回去。 “以埃克斯特共举国王兼黑沙大公查曼·伦巴的名义,”国王冷冷看着浑身颤抖的赫斯特,话语稳重,不慌不忙:“我以国王的权力,驳回你毫无意义的挑战,赫斯特。” 他这才放下手臂,毫不紧张地重新看向女大公。 “啊!” 怒色难消的赫斯特不忿地怒吼着:“你这卑鄙的懦夫!” “稍安,赫斯特。” 纳泽尔伯爵冷哼一声,拍了拍他的肩头,把脸色铁青的赫斯特按了回去。 “因为您的言出不逊与举止有亏,陛下,”但年老的纳泽尔也不善地看着国王:“接下来的一年,乱石陵和哈廷郡,会对通往黑沙领方向的商队和农户苛以重税,以示抗议。” 查曼王那游刃有余的态度终于变化了一下。 他眼眸里的光芒一转,看着纳泽尔的神色明显不善起来,微翘的上唇表明了他现在的心情。 泰尔斯低下头,在人们看不见的角度微笑起来。 是啊,他能感觉到。 尽管那些愤怒都是冲向国王的…… 但是更多的疑虑、担忧、不满,忌惮,以及憎恨……却是向着他而来。 “这个所谓的国王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克尔凯廓尔伯爵,您的领地离得最近,”柯特森伯爵满面寒霜地对同僚低声道:“我在想,如果国王在出城的归途中出了意外……” “冷静,”独臂的伯爵虽然眼神愤恨,却依旧摇了摇头:“国王死在龙霄城辖境内,不论是谁下的手……” “倒霉的都是龙霄城。” 隔壁的林纳伯爵点点头。 “你以为其他大公们会满怀欣喜地感激我们的义举?” 林纳伯爵盯着查曼王,眼神里带着深深的寒意:“我向你发誓,他们会一边哀泣国王的不幸,一边商量着如何趁机痛宰龙霄城。” “黑沙领之后,就轮到我们了。” 大厅里的混乱中,里斯班保持了最多的冷静,他轻轻地拍了拍塞尔玛的手臂:“女士。” 女大公深吸一口气,在摄政的冷冽目光下好不容易收束了情绪:“您刚刚的话,足以在沃尔顿与伦巴家族之间,带来绵延数代的仇恨,陛下。” 查曼王耸了耸肩。 “看看你封臣们的反应吧,这就是我担心的——有时候,两个人的婚姻足以毁灭两个国家,”国王环视一圈,慢条斯理地道:“某些事情后果严重,必须在发生之前就予以阻止。” 他转过身,眼神一肃:“否则,以在座诸位的年纪……我怕在许多年后,龙霄城甚至整个埃克斯特,可能都没有能力,去阻止一位星辰至高国王,就任成为龙霄城摄政了。” 这话让许多封臣们的呼吸越发粗重。 泰尔斯不客气地冷哼一声,引来数道不善的目光。 这是当年努恩王给他的条件。 现在却被伦巴当作了手段与筹码。 “您的封臣们也许羞于启齿,但作为亲眼看着你坐上大公之位的长辈,我就不能再故作文雅,客客气气了,”查曼王轻蔑地看着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塞尔玛:“作为国王,我必须赶在我还有些权力,说话还有些效用的时候……” 塞尔玛深吸一口气:“您的意思是……” “塞尔玛·沃尔顿,”国王的眼中闪过厉芒:“以共举国王的名义,我在此命令你——把泰尔斯·璨星交给我。” “为了埃克斯特,也为了你的龙霄城。” 大厅再度变得寂静。 塞尔玛瞪着眼睛,死死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