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的。”语气带着笑意,颇有些豪气。
见其他两个女的一起去麻将桌了,马总才小心翼翼的打开紫檀木盒,献宝似的说:“沈先生,您看。”
一尊和田玉观音像,色如羊脂,白透细润。尺寸高20多厘米,坐姿端庄优雅,梳着高鬓,神态慈悲安详。
沈乾一观赏着玉观音,抬头对马总说:“这玉观音的确精美绝伦,实在难得,马总能得此宝,恭喜呀。”
马总“诶哟”一声,笑意更甚,脸上褶子都笑了出来。
“这玉观音是送给您的啊。我看您一直都带着这玉佛珠,人都说您信佛。所以啊,我特意找了这尊玉观音来送给您。”
接着语调一变,“沈先生,要不上回给您说的那事儿,您就帮我办了吧。”
沈乾一忽然就笑了,笑里明晃晃的带着讽刺。
“马总,我说呢,您这是给我摆了场鸿门宴啊。”
“哪能啊沈先生,咱俩这是双赢。只要您把那笔国家工程款,批到我们项目,这尊玉观音就赠予您,我在给你追加这个数。”说完,手掌摊开,比了个五。
沈乾一摘下腕上的佛珠,在手里一颗颗转动着,笑了声:“你这消息也太土了,谁说我信佛啊。马总,要想贿赂别人,能不能查清楚喜好呢?”
马总一听这话,觉得工程款的事儿有戏。心里有些鄙夷和不屑。之前还听说这位公子哥清正廉洁,想来也是个会被诱惑的人。
接着堆起笑,“是我疏忽,是我疏忽。您看您喜欢什么,我一定给您弄来。女人,还是钱,还是……”
沈乾一姿态闲闲的往沙发上一靠,“我呢,部队大院长大,爷爷又是老军人,从小没别什么玩的,就是看别人操练打枪了。这样吧,您给我弄来两门大炮,我就爱那个。”
被话一噎,马总有些慌了,但看着神色如常,赔笑说:“哎呦,沈先生。快别那我开玩笑了,那买卖,私藏军火可是犯法的啊。”
沈乾一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古铜复古的打火机,“嚓”的一声亮起来,凑过去点燃。才抬头盯着马总,“你也知道是犯法的啊。”
神色淡漠,没有任何表情。
马总被这话一点,心里一惊,知道这人是生气了,忙又开口说:“没有,沈先生……”
“我最后再告诉你,违法乱纪的事儿,我绝对不会做。您要是不想在这行干下去了,想去牢里玩玩,我可以成全你,你知道的,我有的办法。”语气里全是不耐烦和威胁。
马总脸色有些发白,摸了一把额头上,竟然出了汗。
心中有想起来时朋友的提醒,眼前这位公子哥,在官场上行事杀伐决断,清正廉洁。更别说家里还有位北京一把手的爹和老爷子坐镇,就凭他自己的本事,不容小觑。
擦了擦头上的细汗,就听见沈乾一说:“这尊玉观音你带回去吧,我受之不起。”
马总巴不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听见沈乾一这么一说,急忙点头说:“是了是了,我这就走,这就走。”说完,带着一行人离开了酒店。
迟非晚从卫生间出来时就是这般模样,偌大的包间里一个人都没有了,明亮的灯光亮着,与刚才的热闹相比,有些冷清。
刚才她被秘书叫去打麻将,桌上的其余三个各有各的心思,尤其是在饭桌上敬酒的女人离场后。
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面不改色,打量着宁晚的眼神晦涩又带有藏不住的嘲意,面上却因这沈乾一的缘故,看起来殷切又热情。
其中一个女人扫了其他人几眼,道,“宁小姐长得这样漂亮,还在读书吧?到时候啊,让沈先生投资点钱,肯定会出名的啦~”女人开口用着上海特有的腔调半是试探半是真心的说道。
宁晚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没接话,她下意识的和这个圈子脱轨。
女人见宁晚没搭话,也只是轻笑一声,嘴角微微一撇,眼里闪过一抹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