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被满足了。
满城风雨,三十天。
“第一次见到您女性的这副模样,感觉有些新奇。”赛琳娜低头去尝,将垂到脸颊上的碎发别到耳后,嘴唇柔嫩发亮,是日落果的颜色。而她垂下脖颈的姿态也如同溺亡在藕色甜奶油里的天鹅,残忍而美好。
“那你要仔细看我啊,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学舌鸟的话语里像是含着轻柔的叹息,眉眼笑意清浅却也颓然。
赛琳娜有些愕然,她的记忆里,学舌鸟始终是那个游刃有余,从容不破的盗贼先生。
从没见他有过丧气的时候。
赛琳娜长睫轻颤,有些紧张,“您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学舌鸟低下头,“他”伪装得脂光粉艳,俨然一位妩媚风情的美人,凑过去和赛琳娜说悄悄话,也显得亲昵而正常。
“我以为你心知肚明。”
他的声音也恢复成了赛琳娜记忆中懒洋洋,又带了些嘲讽意味的调调。
学舌鸟在赛琳娜耳畔细语,带着热意的呼吸感染了她微冷的耳垂,“这是那些贵族用来暗杀我的猎场,我以为你也是,但希望不是你,赛琳娜。”
“你知道的,我或许对不起过很多人,但唯独对得起你。”
“……怎么可能,这是莱艮芬德族的宴会,他们怎么会……”赛琳娜觉得那太荒谬了。
学舌鸟只是耸肩,无声地弯着眼看向她,“我恰巧就是那盘压轴大餐。与其毫无尊严地死去,我希望你能亲手结束我。”
学舌鸟捉住了她颤抖的手,像是有些惊讶,“没想到你要嫁人,或者找到优秀的男性做伴侣了……那这只戴戒指的手,无论如何都不能沾上血啦。”
“不,我怎么可以……”
“嘘,小点声——”学舌鸟百无聊赖地触了下自己的耳坠,引导赛琳娜去看“他”身后的二楼,“看见那位夫人了吗,他们的计划大抵是把那位无辜的女性牵扯其中,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干掉我呢。”
…………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帮你。”
她抓住了他的手指。
【亲爱的,你是最了解我的人】
【除了你之外,没人见过我真实的样子,请扮演我,扮演这个身份】
阮佳放眼望过去,场地里还有系统贴心标出来的若干粉色点点。伴奏的小提琴手神情舒展,不经意间已经换了首曲子。
不远处,某两位情人已然碰面,她们都收到了同样的嘱托——扮演学舌鸟,和对面的女性周旋。
学舌鸟本人则趁机溜进休息室,缓了一口气。乳量溢出格外性感的红发女仆将温水打湿的毛巾递给她,阮佳抵着汗津津的额头,轻声道了声谢谢。
猝不及防,阮佳将毛巾捂住了女仆的口鼻上,一直等到女仆挣扎的力道渐渐小了下去,她才抽出袖口的绸带把她的嘴缠好。
3个。
她的唇无声地动了一下,默默做计算,同时有一种悲凉。
一边叹气,一边把女仆身上的服装扒了下来。她就知道,但凡是好看得不像普通NPC的,一定和自己现在的身份有一腿。
【是4个】系统看着她艰难地为女仆套上自己的礼裙,感觉胸口的衣料似乎有些支撑不住,呼之欲出。
系统估摸着也就是测试模型才这么嚣张,真到了正式投入使用,从丘壑变成旺仔小馒头,也不是随便说说。
【衣柜里还有一个男人】
……也是我的锅?
【嗯,另外你攻略他用的是男性身份,靠着毫不留情的一鞭子,让他养尊处优的□□彻底臣服在你的气势下】
……阮佳突然很想,发自内心地想抽一根烟,她觉得这不是自己一个初级玩家hold住的场景。应该找那些管理港口,经验丰富的海王旅行者来试试这个。
但勇于面对惨淡凄凉的人生,也是必经之路。
她琢磨着柜子里的人,到底该是哪个男人,但是这么M的属性……不出意外应该是,啧。
【你知道怎么做吧】
系统磕起了数据瓜子,咔吧咔吧的声音不绝于耳,听着像嚼骨头的声音。
阮佳不知道,但学舌鸟知道,并且非常知道。
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喉结上下游移,吞咽的声音很大,柜子里的人听得见。
屋子的隔音不错,阮佳怀疑是方便贵族男女们偷晴,不过也方便了她办事。
她步履沉重地走过去,鞋跟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很有压迫感,像躁动的鼓点,旋即,毫不留情地踢了上去。
连续几脚。
柜子里的男人一顿闷哼,他听见了那人粗闷的笑声,踩在脸上的鞋像是刀子,正砥砺着他的下巴,脖颈,压迫得他几乎没了呼吸。
“还是那么贱。”那人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的脸踩到一边,将一堆衣料摔到他身上,用脏兮兮的布料蒙住了自己的脸。
他感到自己的眼睛被蒙住了,与此同时,那道久违的声音又慢悠悠威胁自己——
“自己穿上,要是穿反了,自己脱光吊起来吧。”
那人狠狠地甩上门,没过多久,他感觉到鞭子……比以往温柔许多的鞭子打在了他身上……
“你就不担心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给他们带来麻烦?”凯亚叉了一枚草莓探到阮佳嘴边,忍不住笑出声来。
阮佳不带任何感情地回扫他一眼,默默给自己倒了半杯冰苹果酒。
“我以为你清楚那两人是未婚夫妻。”
阮佳本打算换套正式的男装再混进去一次,却没想到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