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上任的狱长家里出现“死人”,这是巧合还是示威?
谢安远皱眉表情严肃,她本来就大病初愈,现在严肃起来越发苍白。
溪荷以为她是见到“尸体”吓着了,在一旁安慰她:“大人莫怕,可能是从哪跑过来的,我让下人把他裹起来埋了就好。”
谢安远轻轻抚开她的手,走到地上那人身边,在众人的注视下蹲下,手伸向那人,将他杂乱的头发撩起,露出脏污的皮肤。
“大人!这东西太晦气了,您才刚醒来,还是不要……”溪荷想把她扶起来,被她抬手制止。
“没事,他不一定死了,我再看一下。”她想起刚刚透过墙洞看到的人还是有呼吸的,虽然知道救活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她还是想尝试一下,毕竟是一条人命。
她找到那人的手,将手指搭在上面把脉。
好在脉象虽然很弱,但是好歹还是有的。
她不放心,又探进那人的脖颈,终于感受到稍强的搏动。
翻开眼皮,虽然没有焦距不明显但是对太阳光刺激有反应,瞳孔也没扩散。
她终于放下一口气,没死就行,但是看样子快不行了,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还活着。”随着这句话一出口,人群又议论纷纷。
“什么,都这样了还能活着?”
“大人怎么知道他还活着的?大人虽然很厉害,但是她也没学过医啊。”
“你俩过来……等等,多来几个人从左右并排抱住他,移到平稳的地方。”她不解释原因,心里只有这个躺在这里奄奄一息的人。
现场急救的第一步就是要确认现场环境安全,确保留有实施急救的条件,因为不知道这个人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暗伤,谢安远只能采取最保守的方式将他从水洼里移出来。
万一本来就受伤再在移动过程中加重了受伤程度就糟糕了。
她又叫来几个侍卫,让他们在周边找找有没有可疑人员,毕竟这是一块空地,一个人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本就很不合理,结合原主的死亡,她担心是有人又下了手脚。
家仆们合力将人放到一块木板上,谢安远问周围的人:“谁会急救?”
众人都一脸懵,急救是什么?
溪荷问;“大人,您要忌酒吗?”给这个死人忌酒?
谢安远无奈叹气,老乡你也没普及到急救知识啊。
这个人没有呼吸但是还活着,她已经让家仆出去找大夫了,但是大夫过来要时间,黄金急救事件就几分钟,错失了最佳急救时间缺氧造成的脑损伤是不可逆的。
现在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只能自己上了。
她让溪荷取来一块棉布和烧酒,简单做了消毒工作就开始上手,溪荷等人从来没有接触过现场急救,也不知道大人在做什么,只能站在旁边干瞪眼。
谢安远对溪荷说:“你看好了,接下来还需要麻烦你帮我。”
溪荷一头雾水答应下来。
只见谢安远先是清理那人嘴里的杂物,然后跪坐在他旁边,溪荷见不得大人做这种事几次想要代替谢安远,都被谢安远拒绝了。
谢安远一只手覆在另一只手背上,两只手一起按在那人胸口,不停地上下按动。
时间紧迫,但是她还是按照培训时学到的知识一丝不苟地做着心肺复苏,不敢出一点差错。
这可是一条人命!
随着谢安远身体的动作,那人胸腔也逐渐有了起伏。
“01、02、03……30!溪荷快过来!”
做够一组三十个心脏复苏,谢安远体力不支差点跌倒,溪荷连忙扶住她,谢安远急忙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眉眼严肃认真,争分夺秒让溪荷顶上。
“接下来我要做人工呼吸,我做完了后你按照我刚刚的动作做。”这具身体还是虚弱,支撑不起强度大的动作。
溪荷点头换上她,就看见谢安远平淡地拿起棉布垫在那人嘴上,随即俯身“亲”了上去。
“大人!”
“嘶!这……”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围着的家仆纷纷发出惊呼声,虽然这是男女平权的时代,但是亲嘴这种事情发生在两个陌生人之间都是不可思议。更何况以谢大人的身份,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溪荷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大人这是在干什么,怎么好端端的就亲上去了呢?!
谢安远见怪不怪瞥她一眼,让她专心。
不管外围的人有多惊讶,她还是将一套流程走完了,最后谢安远在做心肺复苏时,看见那人的眼皮动了动,她俯身侧耳终于听到了那人微弱的呼吸声。
活过来了!
逐渐那人的胸腔起伏也明显了起来,忽然间他身体颤抖,谢安远连忙拉开溪荷,一口污水就从他嘴里喷出。
“噗!”
成了!
等污水吐完,男人猛地咳嗽,杂乱的水珠四射,差点溅在最近的家仆身上,其他家仆见状都掩鼻离远了。
谢安远趁机对溪荷说:“你安排他们该干什么做什么去吧,站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溪荷立马扭头让家仆们干事,人群熙熙攘攘四散,没有人敢到男人跟前去。
只有谢安远一直注视着他,眼看咳嗽得差不多了,谢安远走到男人跟前蹲下,男人已经醒了过来,只是双眼迷离好像没意识到自己在哪。
不过意识已经恢复了,应该脱离生命危险了。
她耐心等待男人神智清醒,期间仔细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