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空无一人的巷子里,一个满身血迹的蒙面侍卫正在泥路上疯狂飞奔。
“天干物燥,小心——哎嘛鬼啊!!”
花槿经过一个转弯,猝不及防和两个更夫撞了个照面。
“鬼大人别杀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抓着灯笼的人当即就双腿发软,往地下跪去。
“我什么都给你,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他身旁的男子也忙不急地跪地求饶。
花槿看着眼前两个大男人仰天长泣,场面悲壮不已。
“堂堂七尺男儿……”她有点嫌弃地用沾满血迹的簪子抬起其中一人的下巴,直奔主题,“我对你的命没兴趣,你知道宋大人家怎么走吗?”
“宋大人?哪个宋大人?”那人吓傻了,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他旁边的人立马抢过话,有些结巴地道:“您是说宋问宋大人吗?从这里直走,到尽头往右拐弯就是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一条生路。我什么都给你、我什么都给你!”
那男子边说边猛地磕头,看得花槿一阵晦气:“你也太看得上自己了吧,我要你什么东西啊?要你那破灯笼还是要你那贱命?!”
“哎哟。”那人哭得更厉害了,“大人啊,您要金银珠宝我也没有啊!”
“行了!你们真当我稀罕那点东西啊。”花槿收回簪子,用手腕上的布料轻轻擦拭簪子上的血迹,“还不快滚!”
“好嘞好嘞!”两个更夫如得大赦,叩头鸣谢过后就双腿发颤地往反方向跑去。
“古代人个个都是奇葩。”花槿刚刚受的伤也不轻,装完逼又咳出点血来。
不过她向来有仇当场报,纵使身死也不让仇人好过,当即忍住再想吐血的冲动,拖着残破的身体照着更夫指的方向跑去。
“不过系统,你知道吗?”她忽然问。
【什么?】
花槿满身是血在月光下跑着,一口白牙阴森森笑着:“其实我不是什么都不想要。我有很多东西都想要,比如你的一等宝器,你的龙吟剑,渡劫期实力。你所以积分能换来的东西我都想要。”
她嫣然一笑,也不知道是在逗系统,还是说真心话:“总有一天我会从你那拿到所有东西的。”
说完,系统下意识地离她远了点。
……
“什么人!胆敢擅闯太尉府邸!”宋府门口,两个守门的侍卫拔刀直指花槿。
花槿险险避开,食指和中指挪开在自己面前不到一厘米远的剑刃。
“小小年纪火气这么大?”花槿从腰间拿出令牌,举手投足间有种上位者的威严,虚张声势地提高声音,“我是奉宋大人之命赶来取出重要密令,事关两国战士,还不快让开!”
“原来是宋大人派来的。”两个侍卫看了看令牌,脸色一变,赶忙将大门打开,点头哈腰请花槿进去。
“古代bug就是多,连个瞳孔认证都没有,令牌这种东西拿到了就能随随便便使用。”花槿有些审视地看了看两个侍卫,仿佛在看两条天真烂漫的狗。
“若是我有朝一日偷到了皇帝的令牌,岂不是能横着走了?”这么想着,她一只脚踏进了府子里。
一进去,花槿突然愣住了:“这么大?这老东西私下贪污了不少啊。”
府邸极大,约莫有几百间屋子了,也不知道这小小太尉私下在搞什么动作,住宿能媲美皇宫别院。
花槿在这迷宫一样的宅子里慢慢走着,不多久便走到了宅子深处。这是漆黑的府中唯一有光亮的屋子。
“金屋藏娇?”花槿来到古宅深处。
此处就算是在夜里也有夜明珠照耀着,院中有小溪,有桥,有鱼。鸟语花香。
门前无人驻守,花槿推开那闪着光芒的房间,一进门便是安神的香味,叫人心里顿时宁静了许多。
再仔细一看,一个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角落里摆放着梳妆台和各种各样的胭脂水粉。中间是一张精雕细刻的大床。
一个面色苍白,气质病恹恹的少女正静静地躺在床上。
“这是那老东西的女儿还是老婆?”花槿走到她身旁,抬起那只完好的手,在少女的侧颈处找到颈动脉窦,随后一个手刀劈下去,躺在床上的少女顿时闷哼一声,随后宛如一个死人,没有了任何动作。
在确认她昏过去后,花槿不紧不慢地在少女闺房里逛着。
这府邸太大,要是一间一间找,或许永远也找不到那宋老狗的屋子,还不如就在他老婆的房间里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花槿翻箱倒柜,最后在一个金光闪闪的箱子前停下。箱子被一个造型奇特的锁锁着,花槿也懒得去想这到底是不是又是什么被注入巴啦啦能量正常人不能开的锁。
她拿出簪子使劲撬锁,似乎是熟练了,她只捣鼓了几秒锁就开了。
“还好姐业务能力强。”她打开箱子,发现里面只有一本陈旧的书,边缘磨损有些严重,看样子经常被翻阅。
封面什么字都没有,花槿好奇地拿出来翻到一页,上面画着几个做着羞人姿势的小人,还有一些文字讲解。
“…………”花槿默默把书放了回去,望向病床上的少女,“看来,是老婆。”
她觉得自己是时候走了。
一醒过来就是黑夜,还忙着赶路,没留意外面的景色。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被关了一百多年,一朝获得自由身,说不想出去看看都是假的。
但,断指之仇要报。
打不过宋问,就带走他老婆。
她临走时抓起少女的胳膊,却忘了那只手还伤着,一时间牵扯到了断指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