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真挺好奇的,你除了跟我之外,在国外真没跟其他女生也发生过关系?”
“真没。”他语气挺坦诚,“我看着像这么随便?”
逢絮仔细打量他,突然回想起和他的初次那夜,身体是实实在在的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最后点点头,“是挺像的,跟我想象当中的处.男很不一样。”
没有只会一种调情方式的乏味,游刃有余到使她忍不住惊叹。
靳铭舟这下笑了,“那要不我去找你当面发个誓?”
“别,受不起。”
“我真没找过其他人,逢絮,信我。”
这是他今晚第三次让她信他。
可逢絮抽完最后一口烟,拿起手机说,“我信不信不重要,随口一问——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可能会随时叫停,当然,你也有叫停的资格。”
此刻对门打游戏的男生也已经将位置换到阳台,音乐声不大,但足够打断人的思绪。
靳铭舟默了三秒,这下彻底反应过来,原来她刚刚并没有进行头脑风暴,而是单纯思考起两人的关系,声色变冷:“如果我不想叫停呢?”
逢絮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放回桌面,起身,“那我来。”
“我去找你。”
“现在?改天吧,不早了,我想睡了。”
“明天。”
“再说。”
然而次日两人并没有见到面。
逢絮在刺青店忙,靳铭舟也没在酒馆或附近出现,可能有事,但逢絮没有太多精力去在意他,因为这天开始往后三天店里都要忙着搞活动。
最后一天,应接不暇时胡月婷还发信息给她,让她晚上抽空回家吃顿饭。
[十点才收工,怎么抽空?]
[胡月婷:那就十点,吃夜宵。]
[不睡美容觉了?]
[胡月婷:美容觉有你终生大事重要?]
“……”逢絮就知道除了这事没别的了。
[胡月婷:就这么定了,今晚回来,跟妈说说你和沈昱清的情况。]
和沈昱清的情况?
逢絮蹙眉。
她和他能有什么情况?上次见了面之后,两人在手机上一句话没说过。
虽然她身边也有那么几个表里不一的人,也觉得这其实挺常见,但莫名的就是对这个沈昱清没法有好感,总觉得他城府很深。
·
晚上回到家,一打开门,正躺在沙发上敷面膜的胡月婷见她回来了,伸手指着厨房说:“你不是爱吃许记的糖水吗?我给你点了几样,你先洗洗手去吃。”
逢絮瞥一眼,把包放在沙发上,没去吃,顺势坐下,“待会吧,现在还吃不下。”
累了一天,还被客户放了鸽子,情绪不高,说气话来都有气无力。
胡月婷见状凝视她十几秒,接着离开沙发,上二楼先去把面膜取了,洗把脸,精简护肤,再下来走去饮水机那,拿玻璃杯给她倒了杯温开水,递过去,挨着她坐下,“今天店里很忙?”
“嗯。”逢絮坐直了些,背靠着沙发靠背,捧着玻璃杯的双手自然落在大腿中间,“今天是活动最后一天,再加上被两个客户放了鸽子,简直身体累,心也累。”
“但没办法,是你选择要做这一行的。”
“我知道,不后悔。”
其实最开始,胡月婷是不同意逢絮去当刺青师的,更别提还要花钱开家刺青店。
因为她觉得这个行业乱到毫无下限,很容易遇上些爱花天酒地无所事事的混混,很容易惹上是非,况且逢絮还是个女孩子,做这一行,在亲戚面前和圈子里说出去都不太好听。
也因为父亲逢志南是大学教授,二人设想过被学生或老师知道自己女儿是干刺青这行后露出的鄙夷眼神,挂不住面儿,更加不同意了。
后来二人实在犟不过逢絮,在她大学毕业那年扔下句“如果还执意要去刺青店打工就别回这个家”后,就把逢絮赶出了家门。
没想到她真的不回家了,还在外面租了套房子——也就是现在这套。
更没想到还提出要自己开一家刺青店。
到底是亲生的,夫妻二人做不到那么绝情,把她叫回家谈了次心。
她也因此做足了准备,把自己的态度和成就拿出来摆在他们面前,不管他们说什么,都不会答应扔下喜欢的刺青去接受他们的规划。
是的,这在外人眼里很任性,毕竟不少人羡慕有父母铺路的人,可她不喜欢也不会羡慕,甚至抗拒,因为她觉得那样的人生很没有意义。
“那好,我们可以允许你干这一行,但逢絮,我有一个要求,就是不准毁了自己的皮肤,不准在自己身上刺青。”
这是逢志南那天说得最后一句话。
逢絮答应了。
可没多久,她就找女刺青师给自己腰窝中间靠下的位置纹了个图案。
这图案是她大三那年就设计好的——挣脱锁链的蝴蝶。
至今除了时昭和靳铭舟,没人发现。
这是属于她22岁时的叛逆。
“今晚住家里吗?等你把糖水吃完也挺晚了。”
思绪被拉回,胡月婷把她的玻璃杯拿走放在茶几上。
“等周五吧,我还得回去把稿子改一改。”逢絮拒绝后开门见山,“您把我叫回来,不是要听听我和沈昱清的情况吗?”
提到这个,胡月婷明显兴趣高了很多,眉眼带笑地侧了些身子,洗耳恭听。
可后面逢絮说得话,让她的笑容彻底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