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墨立刻向梓潼和参祁传音,让它们赶紧护送自己离开。
谁想梓潼和参祁刚要动作,地底就冲起一串符篆将梓潼给束缚住了,然后一头巨兽也从虚空中扑出,将参祁压在了身下。
“小家伙,你这是急着要走吗?”
紫袍人已经飞掠到陈之墨的身旁,用死寂的眼神盯着陈之墨,邪魅地笑问道。
“你们两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陈之墨低骂着,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办。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可没忘恩负义这说法,再说了,就算忘恩负义又怎样,你还能管得了我们?哈哈。”
灰袍人拖着重伤的身躯也缓缓走来。
“这身体是该换换了。”,灰袍人舔了舔嘴唇,用一种炙热的目光盯着陈之墨。
紫袍人却冷声打断了,“老家伙,这小子的身体是我的,你可别打主意,只是暂时借你住一阵子。”
“老怪,你还信不过我吗,我们可是上百万的交情了,我不会跟你争这小子的身体的,只要能够出去,什么身体得不到,到时我们一旦恢复实力,便可称霸一方了。”
“那就别废话了,赶紧动手,以免夜长梦多。”,紫袍人手印一结,一道光蕴就冲入了陈之墨的身体。
陈之墨顿时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声,他感到自己的元魂在遭到抽离。
陈之墨再度运转守心明神观想法,就算自己现在已经无力战斗,可守住元魂还是办得到的,总不能让这二人轻易得手。
“臭小子,还在挣扎什么。”
灰袍人也赶紧结印助力,谁想牵动了伤势,吐血不止,很快就气息奄奄起来。
“老怪,这身子快不行了,再不拿下这小子,我们都没命了。”
紫袍人觉得灰袍人言之有理,想了想说道:“不管那么多了,我二人即刻施展夺舍之法,待你我元魂进入他身体后,再将他元魂灭杀掉便可。”
灰袍人已无力多说,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用最后的力气运转夺舍之法了。
紫袍人也立刻施术,替灰袍人打通了通道,随后他的元魂带着灰袍人的元魂钻入了陈之墨的体内。
陈之墨发出痛苦的呻吟,全身汗如雨下,痛苦之色使他面目狰狞。
梓潼和参祁费了老大劲才挣开束缚,一同击杀了巨兽,来到了陈之墨身边,可见到他这般模样,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帮他,只能焦急地守在一旁。
陈之墨完全无法动弹,连精神屏障都无法建立,只感到强烈的痛苦,随后就感到两股元魂强行冲入了他的神海并扩散欲控制他的身体。
陈之墨的意识开始模糊,元魂也遭到了强力的排挤,在这种情况下,若陈之墨的元魂被强行驱除出身体,没有相应秘法庇护,又没有意识操控,陈之墨的元魂将会逐渐消散在天地间。
陈之墨紧咬着牙关,仅凭一丝清明紧守着元魂不被驱离。
紫袍人和灰袍人的元魂侵入陈之墨的身体后便开始夺舍,两人一见到陈之墨残破不全的元魂都是一惊,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个战力不俗、出手不凡的年轻人的元魂竟是残缺的。
两人心里随后便是一喜,两人实力本就强于陈之墨,现在陈之墨的元魂还并非完整的,那两人夺舍的成功率就大上了许多。
两人随机就开始了夺舍,只是没想到陈之墨如此难搞,两人费了很大的劲都无法将陈之墨元魂完全驱离,于是两人只能选择击溃陈之墨的元魂。
紫袍人和灰袍人的元魂在陈之墨的体内对陈之墨的元魂展开攻击,只要将陈之墨的元魂打得溃散消弭或者哪怕是将陈之墨的元魂给压制封印起来,两人便可以夺舍成功了。
元魂在体内动手,难免会伤及陈之墨,陈之墨开始口中不断吐血,一旁的梓潼和参祁急得团团转,只能不停地替陈之墨疗伤,让其肉体不至于重伤难愈。
身体的痛苦让陈之墨恢复了一些意识,他内观其身,发现自己的元魂十分危急,他这才操控其元魂与紫袍人和灰袍人对战。
陈之墨深入自己的内景中,对着两人就破口大骂,“枉你们还是前辈大能,竟做出如此卑鄙之事,我救你们于水火,你们就是这样报恩的吗?”
紫袍人阴沉着道:“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罢了,既然共同的敌人已经没有了,那我们之间就该各自谋划了。”
“你们一开始就打的夺舍的算盘吧!”,陈之墨恨恨地说道,他其实是在拖延时间,自身在不断用素离分魂术中的修复元魂的秘法在替自己的元魂疗伤。
灰袍人开口反问道:“不然呢?你以为我们为何要帮你?”
“两位前辈,我们也算是并肩作战过,当真要搞成难以收场的场面吗?若你们信得过我,我会带你们离开这个地方,并帮你们重塑身躯。”
灰袍人看了一眼紫袍人道:“这小子有那神鼎,说不定还真能帮我们重塑身躯。”
灰袍人说的是混灵塑神鼎,之前在大战中屡屡救援陈之墨,之后陈之墨怕大战对其造成难以挽回的损伤,就将其收了起来,毕竟以后还有大用。
紫袍人却冷冷地说:“有些事,老夫还是喜欢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灰袍人想了想也说道:“也是,要是这小子反悔,或者使出其他手段,我们岂不是很被动。”
说完灰袍人看向陈之墨道:“小子,老夫劝你还是放弃挣扎,我们也给你一个痛快,何必自讨苦吃。”
陈之墨铁青着脸,“你们当真不愿和谈?”
灰袍人摊了摊手,佯叹了一口气道:“没办法,你小子手段太多了,我们还是就在这里解决掉你踏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