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墨轻拍了陈潇横一巴掌,撇了撇嘴笑道:“陛下可没有下旨,只不过是找人暗示了戚友常而已,他就算要顺了陛下的意为我们牵线铺路,也不会给我们好脸色看的,我猜想恐怕朝中已经有人跟他打过招呼了,不会让我们好过的。” 陈潇横听到这些不免有些担忧,面露愁色道:“二哥,那可怎么办,要是戚友常阻挠我们的计划,那我们岂不是办不好事了?” 陈之墨解释道:“横控集团到顷焦城开办分公司拓展业务,那是陛下的意思,也传达到了戚友常,就算不是明面上的旨意,谅他也不敢跟陛下作对,他最多就是给我们找些麻烦,让我们丢些面子,让他们在明面上出出气。” 陈潇横神色不悦地说:“那咱们就得忍气吞声受委屈?” 陈之墨戏谑一笑道:“必须得忍着,不然很多合作都谈不成,你也知道,在顷焦城里,府尹和那些门阀士族把持着政商,若他们不放行,我们是难以做大做强的。” 陈潇横露出鄙夷的目光,大着胆子回应道:“二哥,你就别逗我了,你像是能忍的人吗?陛下的嘉奖大会上你都能跟那些人对骂,在顷焦城,你还能吃了这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顷焦城谋求横控集团的多处发展是假,主要就是出来避风头,他们要是做得太过分了,大不了横控集团就不跟这些个鼠目寸光的门阀士族合作了。” 陈之墨敲了一下陈潇横的脑袋,正色地说道:“你的鬼灵精,别以为自己真的什么都知道了,总之一切听二哥的安排。” 陈之墨并没有告诉陈潇横横控集团和顺优环铭的关系,也没有告诉他对付五大家族的最终杀招,所以陈潇横才以为陈之墨真的是怕了那些风言风语才出来避风头的,其实陈之墨避风头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五大家族认为横控集团在枢沧城快要站不住脚了想要谋求在外发展,顺带也退出五联盛品和顺优环铭的争斗漩涡中,暂时让自己栽身出去,才好出大招。 陈潇横点了点头:“知道了二哥,反正就是你让我装孙子,我就装孙子,你让我装大爷,我就装大爷。” 陈之墨满意地笑了笑,看向了陈牧和陈逍瞳。 陈牧苦笑了一下道:“二弟,你可别为难大哥了,装孙子不乐意,装大爷不会。” 陈逍瞳一握佩剑:“谁要让我装孙子,我就把他打成孙子。” 陈之墨无奈地摇了摇头,看向了钱佩鸢。 钱佩鸢小心地问了一句:“主要是装孙子,还是装大爷?” 陈潇横嬉皮笑脸地插嘴道:“肯定是装孙子咯,不然二哥费这么大劲告诫我们作甚?” 钱佩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小拳头一举,立马表态:“为了未来夫君,什么委屈我都能忍,可以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不等陈之墨投去赞赏的目光,钱佩鸢就怒目圆睁道:“但若有人敢让我家未来夫君装孙子,看我不抽他丫的。” “好。”,陈逍瞳立马叫好。 陈之墨的脑袋耷拉了下去,伸手摸了摸陈潇横的头说:“小横啊,演戏的时候还是就我俩去吧,带着他们都不靠谱,这人啊,别跟钱过不去,吃点哑巴亏,换来的可是数不尽的钱财啊。” 陈潇横似懂非懂地点着头,总之二哥说得都是对的。 钱佩鸢却不赞同:“钱财乃身外之物,大丈夫岂能为钱财低头。” 陈之墨辩驳道:“有些时候为了局势,多少得退让一些,退一步才能得到更多,到时才能不断前进,给那些曾经瞧不起我的人狠狠的一巴掌。” 钱佩鸢倔强地抬起头盯着陈之墨:“谁敢瞧不起我未来夫君,我现在就给他一巴掌,那天嘉奖盛会我要是去了,我给那些家伙一人一个大嘴巴,哼。” 说起枢沧城的谩骂,钱佩鸢气就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钱三好各种阻拦,钱佩鸢真的就敢提剑上街砍杀一番,她可容不得陈之墨受半点委屈。 最后连陈之墨也亲自出马,各种好言相劝才暂时平息了钱佩鸢的怒火,这次带钱佩鸢出来,也是怕留她在枢沧城闯祸。 听到钱佩鸢的话,陈之墨是既无奈又感动,只好闭嘴不语了,他用眼神向陈逍瞳示意,让陈逍瞳看好钱佩鸢,可不能让她闹事儿。 这说话的时间,手下人已经办好了入城手续,一行车马缓缓地进入了顷焦城。 刚进城,便看到一人快马而来,身后还跟着不少仆人。 这人翻身下马后,赶紧来到陈之墨的车前,兴奋地张望着问道:“是小墨爷来了吧,小人有事耽误了些时间,接迎来迟,还望恕罪。” 陈之墨撩开帘子一看,来人居然是傅允思这个纨绔,不禁笑了起来,没想到来迎接自己的竟然是曾经被自己吓得尿裤子的傅家小子。 “不恨我?”,陈之墨淡淡地问出了一句话。 傅允思赶紧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