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之前是真忘了这事儿,他忘了不代表陈之墨会忘,一时间他有些慌了神,可别事儿没办成,被人寻来报仇了。 “大家可都说好了,不提从前的事儿,你们可别想起一出提一出啊。”,张义紧张地提醒道。 张婶儿可不会放过打压张义的机会,谁让他之前跟自己对着干。 “张家小子,你看看你干的事儿,欺负谁不好,你欺负小墨爷,我看你要不还是先走吧,免得连累了大家。” 张义这下服软了,笑眯眯地给张婶儿夹了一块大猪蹄儿:“婶儿,别介啊,我那时真是年少无知,都是小时候的事了,小墨爷也未必记得,咱就别往外提了。” 张婶儿满意地咬了一口猪蹄儿道:“小时候?你那时还小啊,也是十来岁的人了,我呢嘴是碎了点,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还拎得清。” 张义笑盈盈地又夹了一块大肉过去:“那是,我婶儿最通情达理了,只要大家伙不提,那就是帮了我张义,我记着这份情,如果小墨爷真想起这事儿,我立马跪下磕头认错,大家伙都帮衬帮衬。” 张婶儿见张义服软,得意地说:“行吧,看你表现不错,婶儿肯定替你说说好话的。” 张义呵呵道:“婶儿就是敞亮,侄儿以后肯定不跟你瞎胡闹了。” 张婶儿满意地笑了:“别跟我瞎咧咧了,待会儿菜都没了。” 张义赶紧将一盘好菜端到了张婶儿面前:“不急,婶儿你慢慢吃,我这边还有菜,都给你。” 一众人终于吃饱了,桌上一片狼藉,这些人可都是饿坏了的穷苦人家,能吃到这么一顿好饭确实不易,一个个也没什么讲究。 很快就有下人来收拾妥当了,众人都心怀忐忑地等着陈之墨的到来。 没过多久,徐婶儿来了,领着众人去往正厅。 正厅更是金碧辉煌,一行人猜到了陈府的富贵,却没想到如此的富丽堂皇,一时间竟都看花了眼。 “还愣着干什么,都入座吧。” 徐婶儿提醒了众人。 众人入座后都感到有些不自在,自己哪里在这等豪宅里待过,一想到陈之墨现在身份的不一般,他们就开始紧张起来。 也怪不得他们紧张,从前陈之墨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废物小子,后来有了一番成就在他们看来却是外强中干长久不了,谁想此番陈之墨跟顷焦城的八大家主都是平起平坐,在枢沧城的生意也是做得风生水起,势头一时难有人与之匹敌,身份地位也拔高了不少,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望其项背的。 现在想来,当初陈家人愿意到老街坊的住处看看,还给他们带了礼物,那是人家屈尊降贵了,是人家心胸宽广,也是他们能够巴结到陈家的好机会,谁想就被他们白白浪费了。 这些人的心里既后悔又后怕,生怕陈家跟他们计较,不免有些担心,又心怀期望能够挽回之前的过失。 很快陈家人就都到场了,苏依文在陈之墨和陈逍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陈牧和陈潇横紧跟着后面。 见陈家人出场,众人赶忙站了起来,想上前迎接又觉得不合时宜,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苏依文倒是大方,一看到老街坊就赶紧上前寒暄,随后让大家都入座。 大家都坐下了,老街坊们心中的紧张感丝毫没有减弱,因为陈家现在是陈之墨当家作主,这位曾经被他们视作废物的小子现如今已经是他们高攀不起的人物了,从他们进府到现在,陈之墨就没给过他们一次笑脸,他们心里担心陈之墨还记恨着从前的种种或是这次回来见面时的不愉快。 老街坊们正襟危坐,丝毫也不敢放松下来,大家都朝着李伯使眼色,总归是要有人打头的。 李伯也没客气,自己理应代表大家说一番话,于是他缓缓起身,朝着陈家人行礼。 苏依文却赶忙阻止:“李伯,您是长辈,您这是干什么啊!” 李伯却摆了摆手,示意苏依文别阻拦自己,行完礼后,李伯指了指一旁的篮子:“苏大嫂,这是我家那口子剥的瓜子仁,给大家带了些。” 张婶儿立马插嘴道:“那盒子是我们带来的。”,她生怕陈家人不知道自己送了礼。 李伯瞪了她一眼,心中暗骂这个妇人真是不懂礼数,陈家人会瞧得上这些东西吗?还真以为自己是给人家送礼人家就会替你办事了。 李伯是很明白局势的人,他知道他们送的不是礼,而是街坊的感情,他是要让陈家人回想起老街坊们的好。 这瓜子是李伯在城外的亲戚种的,逢年过节的时候会给李伯捎一些,从前啊不少小孩子喜欢到李伯家里来抓一把,李伯也爱趁大家伙在院坝里聊天唠嗑时给大伙端上一盘。 张婶儿被李伯这么一瞪,也觉得自己多嘴了,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