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千济淡淡地说:“日后补上。” 纪念初尴尬地笑了笑,顺着话说:“那我可等着游总监理的酒了。” 游千济轻笑道:“好说好说。” 游千济跟纪念初浅浅地喝了一杯。 石悟白见到游千济这副样子就不乐意了,想替主子找回些脸面,于是说:“最近我们几个都跟着纪兄讨生活,总算过得体面了不少,遏云商行一开业就生意火爆啊。” 众人看到石悟白等人跟着纪念初确实富态了不少,穿着也显得华贵,不免有些羡慕。 纪念初很享受别人这种羡慕的目光,于是说:“生意着实太好了,缺人手啊,如果大家有愿意来帮忙了,欢迎来,这月钱肯定少不了。” 疏致舟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念初兄重情重义,时刻都念着我们这些老同窗。” 这时有不少人都心动了,纷纷问起了到遏云商行做事的细节问题。 游千济很不合时宜地打断了众人的话:“纪兄的遏云商行能赚到钱吗?搞这样的排场是不是有些破费了?” 游千济的质疑让纪念初皱起了眉头,纪念初略微有些迟疑,也就游千济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出这种问题,脑子有问题。 纪念初气结,肖封宇连忙喊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你凭什么说遏云商行不赚钱,我看你是见不得别人好吧。” 游千济不理会肖封宇,自顾自地说:“遏云商行,理应销售遏云国运来的百货,可商船上运下来的都是粮食,看来应该叫遏云米行了。” 不等他人反驳,游千济提出了疑问:“在枢沧城,粮食可是定量定价销售,基础口粮都是低价销售,遏云国路途遥远,那些运来的粮食想来成本不低吧,如果都按照枢沧城的基础口粮价格销售铁定是亏钱的,除非遏云商行是卖了不少超额口粮,这个时候,有哪个大家族有这等实力购买如此多的超额口粮呢?据我所知,大门阀们早就已经缩减家族人口规模了。” “所以我认为,要么遏云商行是做的亏钱买卖,纪兄没有说实话而已,要么就是遏云商行在做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买卖。” 纪念初一听就急了,一拍桌子喝道:“游千济,你有完没完了,我开办一家商行是招你惹你了,你如此胡乱揣测、肆意诽谤,大家同窗多年,你这就是对待同窗的态度?” 游千济也站了起来,丝毫不让地说:“我实话实说而已,我是觉着要是遏云商行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可能会牵连到纪兄,我也是为了你好,早些点破,早些收手。” 纪念初偷偷地瞄了一眼姚正往,他心里也有些发虚,姚正往可是协察使啊,真要查他,他也是兜不住的。 纪念初恨恨地瞪了游千济一眼:“本人坐得端行得正,不需要你来假惺惺。” 纪念初转念一想也释怀了,他的身份可不一般啊,有着遏云国外使和外商的身份,不是谁想动他都可以的,而且他一到枢沧国就上下打点,朝中脉络他也打通了不少,他还是有些底气的。 刘为谨赶紧拉着游千济坐了下来,然后朝着众人打着圆场道:“喝醉了,喝醉了,大家别在意。” 姚正往这时也发话了:“好了,大家都是多年老相识了,别动不动就斗嘴,念初可是遏云国的代表,怎会不知道分寸,今天大家只叙旧,不谈别的。” 姚正往是这里官位最大的人,他一说话,大家也就都响应了,游千济也没再提惹人不快的事了。 刘为谨不动声色地和姚正往对了一下眼色,两人也是心知肚明了。 接下来大家又欢声阵阵,只是有些人显得心事重重,整个聚会的气氛被游千济搅黄了。 纪念初本是打算显摆一下自己的能耐的,谁想却被游千济惹了一肚子气,他也是做贼心虚,知道自己做的生意不符合枢沧国的政策,他决定之后去探探风声。 次日,纪念初便带着重礼走了不少朝臣府上一趟,一番下来,他轻松了不少,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在查遏云商行的事,甚至有人跟他表态,就算遏云商行出事,也能帮他兜住,让他放宽心去赚钱,当然也暗示他得多给些好处。 有了朝臣的支持,纪念初胆子便大了起来,一边不断倾销着粮食,一边让遏云国那边再度运粮,他已经尝到了其中的甜头,他估摸着再大肆倾销一笔,就可以转向做其他产业了,粮食方面的钱也该赚够了,毕竟门阀豪族实力不如从前了,再压榨也压榨不出多少了。 纪念初每天都过得美滋滋的,看着如流水般的钱财进账,那都是一些暗账,暗中他也中饱私囊了不少,剩下的报上去交差,还能受到上面的嘉奖,可谓是名利双收了。 “游千济那个死德性居然还能在横控集团站稳脚,真不知道那小墨爷是怎么想的。”,石悟白抱怨道。 疏致舟也附和道:“就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