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礼服被破坏了,她还是很美,甚至多了一种惹人怜爱的美。迟暮笑着看向白翊,平静地说道:“没关系,因为......”迟暮将自己手中的酒杯举到二人之间。
她似乎在审量这杯酒,然后将酒杯放下,拿起旁边还剩半瓶酒的酒瓶,直接从白翊的头顶浇灌而下。
“因为我不打算向你道歉。”
白翊整个人变成了一个落汤鸡,迟暮则是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这时周边没人倒吸一口凉气了,因为所有人都被惊呆在了原地,就连白翊也是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她感受到自己身上黏黏腻腻的触感,大叫一声随即哭着跑开了。
迟暮回到车上拿上披肩,便懒得下去了。
几十分钟前。
周久思随着陈逢生来到二楼一个独立的房间,也是这次宴会用来当作休息室的地方。周久思进门,直奔窗前的皮质沙发坐了下去,陈逢生紧跟着的的步伐,在他面前站定。
“有何进展。”
自周久思掌权以来,这几年来不断吞并小型企业,拓展公司版图。
现在的单他名下的周氏集团,除了原本的金融债卷,软件研发,大宗商品交易,船舶运输之外,更是扩张到电影制片,公益事业,甚至于考古事业。
所谓的考古部门,就是周氏前不久成立的工作室,最主要的工作,是注资给国家专门的考古团队,或者自己成立团队与国家考古部门展开合作,中国上下五千年历史,值得勘测的地方不胜其数,不少小型考古团队,因资金不足而技术受限,而周家家大业大有了周家的资金支持,某些小型考古团队便也能够得到发展,考古部门又何乐而不为呢?
陈逢生就是周氏考古工作的主要负责人。
几个月前,周久思提出要拓展公司这方面的业务时,陈逢生是极力反对的,因为很显然,这类项目毫无利益可言,根本就是一个公益性质的产业,但周久思所决定的事情,他也无力反驳。
可最最令人不解的时,这家伙挖自己家祖坟。
陈逢生把一个文件放在周久思的桌前,“还......还行吧。”他支支吾吾地。
周久思随手松了松有些紧的领带,拿起文件仔细翻看起来。
陈逢生不知为何,表现得有些紧张,没话找话道:“老大,你这领带打得真丑,我刚看见你就想说了,那么紧不勒吗?”
周久思低头看了一眼原本就不成样子的领带,被他拽松之后更加惨不忍睹,他笑了,目光又移到文件上,随后说道:“迟暮打的,她觉着很好看。”
陈逢生语塞,撇了撇嘴。
气氛变得寂静起来,然后突然起来的一声响打破了这样的平静。文件夹的背面被甩在大理石材质的茶几上,“这就是你说的进展。”
周久思脸色阴沉,陈逢生找补道:“不是,老大,你们家祖上那位有名的将军我估计生前应该是个清官,还喜欢玩弄机关术,这一个月下来,东西没挖到什么,机关倒是破了不少。”
周久思指着最后一页的一张图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陈逢生答道:“经过专家检测,这个墓之前估计被人挖过。”陈逢生两指托住下巴,故作深沉道:“你说除了我们这么闲的没事干,还有谁会去挖一个遗臭万年的奸臣的墓。而且啊......”
陈逢生整个人趴在茶几上,拿过文件夹往前翻了几页,“那些专家说,这个盗洞看起来年份十分久远,可偏偏可从这留下的痕迹来看,此人盗墓的技术十分高超,远不是几百年前的人可以拥有的。”
陈逢生讨好地朝周久思笑,周久思说道:“这是你这份文件里唯一可以称得上发现的发现了。”
周久思站起身,瞟了一眼楼下的人儿,迟暮还在原本的位置上了,“下次无事,这种无聊的派对不要叫我。还有,迟暮算你嫂子,你下次见到她,给我礼貌点。”
陈逢生肩膀耷拉下来,“哦,知道了。”他还是整个人趴在茶几上。
周久思拿脚踢了踢他松垮的身子,手指扯着领带不停忙活,“你还记得迟暮给我打得领带长什么样子吗?”
语音未落,休息室的门被猛地打开,一个身穿紫色丝绒鱼尾裙的女人靠在门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周九,好久不见。”女人弯唇一笑。
这别墅不建在市区,空气格外得好,就连天上的星星也是格外清晰明亮。迟暮一个人坐在车上,车门大开,她披着披肩,随意地靠在车背椅上,百无聊赖地数着星星。
可惜,有些人不愿意任由此时的美好景色持续下去。
白翊不知何时换了一件衣服,在停车场巡视一圈后,便怒气冲冲地朝迟暮而来,不同于刚刚在别墅院子中央,此时的白翊身后还带了浩浩荡荡的一群姐妹,更有好事者削尖了脑袋躲在门后看戏。
另一边的房间里,于珠婀娜多姿地在周久思身后的沙发上坐下,笑意袅袅地看着他,“许久不见,总不能一见面就走吧。”
周久思的神色在于珠出现的变得意味不明,他看向还趴在茶几上的陈逢生,平静又瘆人,陈逢生羞愧地笑了笑,“老大。我这不是看咱们好久没见了吗。”
陈逢生从茶几上迅速起身,此时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原来分散在庭院中央的人们,此时全部往门口聚集。二楼一般是注意不到的,可此时陈逢生迫切需要一个点来破解眼前尴尬的局面,“外面看起来挺热闹的。”
“这次我邀请的大多是些年轻的少爷小姐,热闹也是正常的。”于珠接陈逢生的话,眼睛却从进门起没有一刻从周久思的脸上移开过。
“什么时候回的国”周久思终于开口了,可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