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相见还不过几日。
苗若兰又闹了件大事。
迟暮此时住在周久思的别墅之中,苗若兰如同风火轮一般冲进了两人的家中。
周久思坐在沙发上,对待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他摆了摆手上了楼,给两人留足了交谈空间。
苗若兰在看到迟暮的那一刻,眼泪夺眶而出,“暮暮!”
她声音凄惨,迟暮被她喊得身体一震,“怎么了。”
“我这几天能不能住在这。”她眼泪汪汪,十分可怜。
“不行。”迟暮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周久思出现在二楼的楼台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下方。
他手里拿着某样东西,轻轻一甩,刚好落在苗若兰身边的沙发上,苗若兰被吓着了,往迟暮怀里钻,周久思暗暗握紧了垂在身体一侧的拳头。
手机响了起来。
“接电话。”周久思语气冷漠不耐。
苗若兰最怕这座瘟神,但也知道他的软肋。
她往迟暮怀里钻得更深了。
“你别吓着她。”迟暮谴责周久思道。
很好。
周久思有苦说不出。
“陆榷在来这的路上。”
苗若兰像被逼到绝境的兔子,“周久思!”
“你会跑到哪里,陆榷会不知道?是你太蠢了。”周久思语气不屑,丝毫没有给苗若兰留下一点面子。
他不爽很久了,对于这位总是在他和迟暮之间横插一脚的人。他有点后悔让迟暮交朋友了。
苗若兰和陆榷在迟暮和周久思的家中对峙良久,最后苗若兰还是被陆榷带走了。
“他们两个之间怎么回事。”迟暮问道。
周久思在厨房中端来一碗红枣燕窝,放在迟暮面前,“喝了我就告诉你。”
他在迟暮面前总是更像一个流氓。
迟暮皱眉低头,一饮而尽。
苗家从政,而陆榷不一样,他没身份没背景,之所以发家是因为从事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业,包括周家一些黑色领域都是陆榷在插手。
周久思一说,迟暮便懂了。
又是有缘有情,而两人身出的环境不允许。
难怪上次听完迟暮的故事之后,苗若兰哭得如同是她经历了这样一段往事。
迟暮当然没有根据事实将事情告诉她,否则她要怎么解释自己活在几千年前。
周久思见迟暮走神,轻轻拍了拍迟暮的手,说道:“我去公司一趟,晚点回来接你。”
他伸手别开迟暮耳后的碎发,她皮肤滑嫩,神情破碎,周久思捏了捏她耳后的嫩肉,欲言又止。
周久思走后,迟暮回到自己的房间,书桌之上,掀开一块红布,红布之下的星命罗盘剧烈转动。
*
市中心最高层内。
周久思歪着身子,两指之间钳着一份文件,食指时不时敲打一下文件背部。
很少有人知道檀宫是周家的产业,周家不靠这个赚钱,更多地是获取一些情报。周久思自问不是什么好人,可有些东西他是不会碰的。
可偏偏檀宫出现了。
秘书恭敬地坐在一旁。
“周总,我们......”
周久思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文件上,“谁带进来的。”
秘书支支吾吾:“前几日,林,林绛先生去过一次檀宫,还带了几位朋友。”
周久没右眉一挑,他舅舅?他这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舅舅不在国外好好待着,什么时候跑回了国。
“周总,新上任的市长今晚打算查檀宫。我们.......”
“让他查。”周久思薄唇轻启。
“可是。”
“新官上任三把火,檀宫就当我送给这位新市长的礼物。”
“那林绛先生?”
“从哪来送回那去。”周久思从置衣架上拿下自己的西装,穿戴整齐。一穿上正装,他身上那股流氓气便会被掩盖,高贵得触不可及。
“下次这种事自己解决。”
“还,还有一件事。”秘书叫住准备离开的周久思。
“檀宫里面的“阿九”小姐,一直闹着要见你一面。”从严肃的公事,到八卦的桃色新闻,秘书都忍不住抬眼瞟周久思的表情。
只见这位公子哥一脸困惑,周久思轻眯眼皮,这人谁来着。
“就,您之前去檀宫,经常叫得那位小姐。”
秘书一段话说的磕磕绊绊,主要是他现在面前的老板,看起来十分矜贵,他实在无法将他和浪荡花场的公子哥联系起来。
周久思放松双眼,连眼皮都懒得抬,睨了一边的旁边的秘书一眼。
秘书立马了然。
“知道了,我会解决的。”
*
周久思单独开着车,单手搭在方向盘上,脸上笑意难掩。
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开成了15分钟,他抵达别墅时,迟暮已经换好了衣裳。
迟暮穿着一身白色鱼尾裙,腰线两侧采用了透视设计,羽毛用手工缝制而上,勾勒出她的曲线,她站在旋转楼梯上,灯光从头顶打下,那一刻她真的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他太太可真好看。
周久思想道。
他从茶几上的礼盒里拿出定制的丝绸鞋,走到楼梯下,半蹲下身子亲手为迟暮穿上鞋子。
“走吧。”周久思朝她伸出手。
两人开车绕过了大半个a城,最后到达郊外半山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