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珠在回去的路上遇见了周久思。
她大喜过望，一脸欢欣地跑过去，却发现周久思一脸阴蛰的看着她，心底暗暗发凉。
周久思指明来意：“我希望你以后离我的妻子远一点。”
“妻子？”于珠嘲讽道：“周久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之间的婚前协议，陈逢生一次喝醉酒都告诉我了，你们之间根本就是利益关系，哪来的夫妻？”
周久思面部冷凝：“那他有没有告诉你，这只是我故意设的局。”
于珠得意嘲讽的表情僵在脸上：“你说什么？”
“所有人都以为那场宴会是我和迟暮第一次见面，她主动接近我，其实不然。”周久思从懒散的姿态到直起身子，“早在半年前，在西湖之上，我就见过她，一见钟情，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会对一个只见一面的女子产生情感羁绊。”
“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婚前协议，是我想把她留在身边。”
周久思走过于珠的身边，“于珠，你曾经也算帮过我，一个女人的价值不应该体现在一个男人身上。周氏的分公司在美国发展得很好，我会安排你过去。”
“还有，我很讨厌别人算计我。”
周久思指的是她上次让陈逢生骗他去挪威的事，于珠还特意在a城留了消息，谁知，迟暮毫不在意，而周久思看清了自己的心。
他依旧决绝，扎在她心口的话，他可以面无表情地说完。
他与他父亲完全不一样。
周书文（周久思父亲）滥情，而周久思......如果不是迟暮的出现，于珠会以为他根本没有情。
她的身子顺着车身无助地滑下：“如果当初我没有出国......我们......”,这话像垂死之人最后的挣扎。
“不会。”周久思打断了她。
“我只感激过你，告诉我我母亲的消息。”
车灯打在周久思身上，他身姿如松，周边黑暗他走在光里。像儿时，于珠被欺负时，他和陈逢生挺身而出的模样。
那次是小于珠和小周久思的第一次见面，小时候周久思整个人就冷冰冰的，倒是陈逢生儿时就是个话痨。后来，她在父亲处得知，他是周家独子，母家是从清朝之时立足后迁至欧洲的经商世家。
她那时觉得，她与周久思的相遇一定是天注定，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
迟暮的手抚过古剑，每一处走势每一处纹路，与她记忆中一般无二，她的手带了微微的颤抖。
“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周将军啊？”
一道男声突然从身后响起，话的内容让迟暮身子瞬间僵直。
陈逢生从门后面贼眉鼠眼地探出来一个脑袋，他嬉皮笑脸道：“你紧张干嘛，人家几千年前的人物，你认识他？莫非你穿越啦。”
他神情和语气夸张，甚至还有闲情雅致在迟暮面前做个鬼脸。
“我就不能活了几千年吗？”迟暮无语地睨了她一眼。
“喏。”
陈逢生显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而是当作了一句玩笑话，他从身后拿出来一个文件夹，递到迟暮面前。
“这是什么？”迟暮不解地问。
“转赠协议。”
迟暮不解，陈逢生补充道：“全是这位.......叫啥来着......对，周越将军的遗物，算是老古董吧，你可不知道，九哥为了给你这些把我的其他工作都停了，还把自己家的古董都快搬空了，差点没把周老爷子气死。”
迟暮接过转增协议，打开了文件夹：“他为什么让你找这个？”
“因为你喜欢啊！”陈逢生一脸“你是不是蠢”的表情，“我理解你啦，我以前也莫名得对一个历史人物有疯狂的迷恋，我觉得他们保家卫国热血杀敌太帅了，唉，你给我讲讲，你为什么崇拜这位周将军，我找遍了史书也只找到周家的族谱上说他窃国。”
迟暮的眼睛随着手上的纸张，看见一件件熟悉的物件。
“他没有窃国。”
迟暮难得认真地看一个人，“你说你喜欢一个历史人物，是因为他们保家卫国上阵杀敌的热血，我大概也是吧，我爱他的少年志气，也爱他的阴险算计，保家卫国，不是只有上阵杀敌这一种方式的。”
迟暮抱紧了怀中的文件。
站在门后阴影处的周久思，将两人的对话悉数听了去。
*
车上两人的氛围十分诡异。
迟暮独自一人坐在最侧边，紧紧靠着车窗口。
身旁传来一阵气息，她警惕地往后一缩，周久思拿住毯子的手僵在半空之中，将她如此反应，尴尬地笑了笑。
他用毯子紧紧裹住她，过程中没有接触到她的肌肤。
“会冷。”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又坐回了原位。
过了许久。周久思开口道：“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的身体总是异常冰冷。”
他很少主动问起她的事。
他知晓她不想提起，所以不问。a城公子哥找女人，都爱找识趣的，到他这里，明明是最大的腕，反而与自己的女人反过来了。
“周久思，你以前调查过我对吗？”
“对。”
“查到什么了吗”
“除了现在无父无母，一切都很合理。”
很少用人会用合理来形容一个人的过去，迟暮望着车前方，突然让人不明所以地笑了：“在这个世界上，你的势力应该足够让你手眼通天吧？”
“就算我手眼通天，我的医生们也查不出来我的太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