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往门口望去。 进来的人不是秦野。 乔楚收回目光。 即使很怕面对秦野,可在这个包间里,秦野比这些花花公子安全得多。 乔楚心中忐忑不安,继续想办法,想把秦野今晚要带她去酒店这事给躲过去。 她想得深,连服务生走到她身边都没注意。 服务生把牛奶递到她的面前,“乔小姐,这是秦先生给您点的牛奶。” 沙哑的声音传入耳朵,乔楚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带着帽子与口罩的服务生,又是一愣。 她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好像在哪听过。 乔楚还在想着到底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高策庭的女伴就在一旁阴阳怪气道:“哟,秦少可真贴心,我说高少,您肯定没机会了。” “怎么说?”高策庭抿了一口酒,一直玩味地看着乔楚。 女伴撇了撇嘴,“秦少这态度,可不像是对待女伴,倒是像对待女朋友。” 高策庭咧嘴一笑,道:“是又怎么样?女人如衣服,秦少终有一天会腻的。” 阿烈听着两人的对话,垂下的眼眸闪过一抹凌厉,也不知道怎么的,想把这两个说话的人拖去外面的小巷子暴揍一顿。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愣了愣。 阿烈觉得自己也疯了,居然会想替乔楚出头。 他狠下心来,把托盘往前凑了凑,“乔小姐?” 乔楚把他们的对话听入耳中,没再去想声音的事情,拿起托盘上的牛奶。 红酒的酒精度数不高,但对于不会喝酒的自己来说也是要命的。 被迫灌下红酒以后,她感觉从喉咙到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灼烧感。 乔楚喝着牛奶缓解胃里的不适。 阿烈眼中闪过深沉,拿着托盘离开。 胃里实在是难受,乔楚很快就把牛奶给喝完了。 只是没过几分钟,她身体就有了反应。 头晕,浑身乏力,全身都有了燥热的感觉。 如同被人绑住手脚,架在火炉上来回炙烤。 虽然很不舒服,但脑袋还是清醒的,乔楚咬了咬牙,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秦野让人送来的牛奶里面加了料。 乔楚用力咬着嘴唇,腥甜的血浸润入嘴里,她靠着疼痛保持清醒勉强站起来。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只能尽可能的像个没事人一样往外走。 “你又去哪?”高策庭的女伴多嘴地问了一句。 乔楚没理会,推开门走出包间。 包间门关上,隔绝了里面的闹腾。 乔楚没敢松一口气,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包间里面的人猛如豺狼虎豹,在外面喝酒的也没几个好人。 乔楚想到唯一安全的地方只有女厕所。 她一手撑着墙,脚步虚浮地往前走,死死咬着嘴唇保持神志。 药性太烈,腐蚀了她仅剩的一点力气,脑子的清明也被体内的炽热给燃烧得干干净净。 乔楚知道自己要撑不住了,她往下拉了拉裙子,注意到一旁有一个空的包间。 她跌撞地走了进去,靠在沙发上掏出手机。 乔楚不断划着通讯录,绝望地发现自己压根没有可以联系的人。 尚思思正在出差不在京城。 而其他人…… 乔楚想了想,只能联系以前的同事朱爽。 她视力逐渐模糊,滑到通讯录最 通讯录Z开头的只有朱爽一个,她按下电话,压根没发现自己手抖,按下的是Z上面的Y。 电话拨打出去,却不是打给朱爽,而是杨子规。 “乔小姐?”杨子规正在M集团办公室加班,看到来电显示也没犹豫,接了起来。 乔楚闭着眼睛,把手机搁置到一旁。 她听见了声音,却听不清是谁的声音,只是下意识地求救,“救、救救我。” 杨子规听见,立刻问:“乔小姐,您怎么了?” 乔楚咬着牙,试图抵抗身体的不适开口。 她却没法开口。 杨子规等了会儿,那头只传来了几声重得不正常的呼吸声,又问:“乔小姐,您在哪里?” 乔楚微微睁眼,她还能把杨子规的话听进去,深呼吸一下,她报出自己在的地方:“兰瑰坊酒吧。” “您现在安全吗?”杨子规一边问,一边拿起了另外一个手机。 乔楚却没了声音。 杨子规已经顾不上追问她,用另外一台手机给慕北祁打了电话。 响了几下,那头手机才被接通。 “什么事?”慕北祁的声音阴沉,心情不太美妙。 杨子规汇报说:“老板,乔小姐在兰瑰坊酒吧遭遇了危险。” 慕北祁听见乔楚的名字,浓眉皱起,他现在也在兰瑰坊酒吧。 因为白天的事情,他约了好友喝酒,试图用酒精来想清楚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