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挡在阿萍姐的前面了。”
林昭萍嗤笑一声:“不需要,我以后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钱泽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知道阿萍姐聪明又厉害,但我也想......”
“也想什么?”林昭萍漫不经心地问道。
“也想以后可以有机会,站在阿萍姐的身边,和阿萍姐永远站在一起。”
他笑着补充:“我们同一个阵营,永远并肩作战。”
一语定结局。
林昭萍在他的话里,莫名其妙产生了倾诉的愿望,“钱泽,你以后想做什么?”
大金毛有些结巴:“我还没有想好。”
也对,他们都还太年轻,就像他的眼里目前只有她,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落雪纷纷里,林昭萍的目光格外坚毅,她认真地对钱泽说:“阿泽,我以后要当警察。”
她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在这冰天雪地的寒冽里热烈地跳动着,让浑身的血液连带着一起激动地沸腾。
“我要当警察,要当和妈妈一样勇敢的警察。”
“阿泽,我不怕牺牲,我就怕自己这辈子,活得没有意义。”
那是十五岁的林昭萍,是敲定梦想的林昭萍,是壮志未酬,满心抱负的林昭萍。
“那我也要当警察。”
钱泽语气坚定,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林昭萍不以为意:“怎么我要当什么你也当什么?跟屁虫。”
少年人的声音在冬雪的冰凉里也冒着滚烫的热气,“我不是跟屁虫,我只是想和阿萍姐永远站在一起。”
同一阵营,并肩作战。
林昭萍并没有把他的话当真。
她耸耸肩膀:“以后的事再说吧,或许阿泽过几年后会有更想去做的事情。”
林昭萍进入高中部后,把自己初三所有的笔记都送给了钱泽。
“好好学习,”她穿着新校服在钱泽面前显摆,“姐姐去上高中了,等到明年,你也升高一了。”
他们差一岁,永远差一级。
钱泽别过头:“阿萍,你别总把我当弟弟。”
“呦,”林昭萍捏捏他的脸,“长大了,不认姐姐了?”
“我...”他欲言又止,“算了,我以后再和你说。”
“长大了有心事了?”她笑盈盈地看着他。
“嗯,有。”他对上她的眼睛,“不过现在不能说。”
林昭萍这几天熬夜做题,黑眼圈都出来了,她懒散散地反问:“嗯,那什么时候和我说?”
“等我当上警察。”他语气坚定。
林昭萍笑笑,“当警察可没那么容易,阿泽,你先和我一样考进高中部的重点班再说吧。”
“会的,阿萍,我只是比你小一岁,比你晚一点,我一定会追上你。”
还真不叫她“阿萍姐”了,林昭萍叹气,看来下次真的不可以随便逗他玩了,叛逆期的小伙子最喜欢把自己当大人。
高中时期的林昭萍心里并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儿女情长,她只有一个目标。
考上警校,要当一名像徐昭一样勇敢的警察。
所以,林昭萍几乎是夜以继日地学习,那段时间,她很少和钱泽见面。
偶尔见到面,那只在她眼里还没长大的金毛弟弟,小心翼翼地问她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顿饭时,她头一次从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看到了委屈。
林昭萍是个直肠子:“你委屈什么?”
“没事,就是有点想你。”
听到这个答案,林昭萍哈哈大笑,煞风景地回答:“钱同学,你还是得空多想想你的数学题。”
他仿佛知道会得到这个答案,并没有生气,只是依旧温和地看着她:“阿萍,我现在学习可好了,一定会考到高中最好的班级。”
“我还要和你考同一所大学,以后去同一个单位,最好你八十岁的时候,能给你当拐杖,你走不动路的时候,我来背着你。”
林昭萍做了一个发抖的动作:“我的天,钱泽,你太肉麻了,姐姐我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钱泽低头笑了笑,他还有些话,没有说出口。
谁让我从小就遇见你。
谁让我第一眼就认定你。
谁让我知道你所遭遇的一切后,心甘情愿地想陪着你。
这些话,林昭萍都不得而知,她陪钱泽简单地吃了一个饭,说了些鼓励的话之后就离开了。
曾经的犟种林昭萍,把自己的犟劲都用在了学习上,她高二那年,已经可以顺利地考进年级前十。
钱泽也如他所言考进了高中部最好的重点班。
他穿着新校服来高中部报告的第一天,有人早早地就在等他。
她长高了点,眉眼间更加坚毅,头发还是短短的,不过勉强可以扎成一个小马尾辫。
她迎风开口:“喂,这位学弟,要不要姐姐我带着你走,别迷路了。”
钱泽心中一动:“好啊,这位学姐。”
“不用客气,”她双手抱拳,“叫我阿萍就好。”
该如何形容那种被春风吹化掉的心情?
钱泽想了半天,也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了两个字。
“阿萍。”
这是他最隐晦的告白,也是林昭萍接受他进入自己世界的象征。
他背着书包朝林昭萍一步步走来:“阿萍,我真想快点长大。”
“就算你长大了,我也比你大一岁。”林昭萍捏他的脸,“阿泽,假如你是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