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嗑药去嘻嘻!”
“是药三分毒你不知道啊,小爷这么年轻,嗑药多丢脸——”
“别吃了郑阴萝,多少给我留点儿!!!”
俩幼神吵闹一阵。
赤无伤蛇口夺食,叼起一块碎火腿肉,含糊地试探她,“郑阴萝,接下来怎么办哪?要不,咱们去圣陀天
() 宫低个头?反正那老佛皇也到了大限,它太衰老才会挡不住你的一击!你,你这是间接死因,他们总不好太追究了吧?”
阴萝立即明白他的意图。
“你想让我洗罪业,净神台?”
圣陀天宫有一口洗罪之泉,割去全肉,洗涤罪骨,再重新做人,当然,要是挨不过去,沦为废人都是轻的。
阴萝冷笑,“我救我自己,我有什么错,又有什么罪?我凭甚么低头?还让我洗罪骨,呸!”
“你们一个个要围着小废物转,那是你们的事情,凭什么我要为她退让自己的神台?分明她蠢啊,那么简单的道都修不明白,活该她当个废物小锦鲤!怎么,你又反悔啦,后悔把我救出神洲了是不是?行,你把我捆回去认罪哪!”
她脸肉凹下两根手指硬痕,他生气猛啾她一口,那两块亮汪汪的肉粉唇因为泄愤的缘故,都被他揪得老高。
“郑阴萝!你真讨厌!明知道小爷什么都给你了!”
“私奔也好,堕罪也好,你还要一个劲儿戳小爷的心窝,你真不是条好蛇!”
那火腿是咸甜的,郑阴萝那小蛇舌又冰冰凉凉的,滋味绝佳。小凤皇刚犯了情禁,亲着难免来了点感觉,凑近她双唇,水汽蓊郁,“……先别管佛了,郑阴萝,咱们……再干点坏事好不好?”
阴萝骂他,“都什么时候了,就想着亲亲亲,抱抱抱,吃吃吃,你有没有点追求啊?”
旁边传来一道碎冷的声线,似雪簌落梅枝。
“他没有。”
“知道没有你还不上进些?你这样的衰鸟仔,放到我哥面前,都得被打断腿的知不知道?”
那男嗓仍旧清清凉凉,无关紧要的闲情。
“会考虑。”
蛇凤后知后觉:“……谁在说话?!”
他们目光一致望向赤无伤腰边挎着的老母鸡,喔,它还是只乌鸡呢,端端正正坐着,毛儿半根不乱,颇有几分清贵的姿态。
蛇蛇:“完了,你惹怒我哥了,他那么优雅,那么完美的至高神,都舍得变成母鸡来捉我们了,可见是被气狠了!”
鸟鸟:“???”
老母鸡双翅优雅一扬,优雅咯的一声,从肥臀优雅落下苍绿一蛋。
赤无伤顿觉烫手,无措看向阴萝。
蛇蛇:“瞧见没有,这是我哥下的蛋,先礼后兵懂不懂?我哥优雅阴着呢,这定要给你补的,你等着,他马上就要来打断你的鸟腿了!”
鸟鸟:“!!!”
赤无伤信以为真,薅了一把烂白菜,优雅堵住了老母鸡的鸡嘴,“那还等什么啊?郑阴萝,我们快私奔去!!!”
“咯咯哒哒!”
老母鸡发出了优雅的轻嘲。
那倒罩下来的细条箩筐被掀了起来,分明还是烈日之际,但天风已飒飒寒寒,微露一座冷孤山。
阴萝挤眼去看,那衣裾钩着淡淡薄雪,正是她最中意的淡藤萝紫色,袖襟洒金,色调更沉,偏
向贵重清冷的螺钿暗紫,绣的是春日飞逝的管芒花,宛若一片冷茫茫的灯絮星火,还缀着一圈光润洁净的白佛珠。
飘然若仙,纤尘不染。
冷冰皮浮起一两道雀青色的手筋,手背钉着两枚日月珠,腕心散漫浮动着一圈紫微斗数。
阴萝伸出一颗蛇脑袋,从那裙摆往上瞧,视线滑上那一段独倚长剑的凌凌细腰,交错捆束着两根水月洛神纹的紫白丝绦,再往上,便是胸镜,颈带,下颌,都遮得禁欲厌世。
阴萝看不清他的脸,却很清楚瞧见,兄长大人那疏淡的眉略微挑了挑。
莫名邪气。
仿佛是在打量着自家拱了小白菜的嫩猪仔似的,夸她出息似的。
坏了!!!
我哥拿着佛珠来超度我了!!!
“——啪!!!”
她扒着箩筐,盖得死死的。
“哒!哒!哒!”
对方颇有耐心,一下又一下敲着箩筐,慢声挑火,“有本事私奔,没本事被哥哥捉回家啊。”
“萝祖宗,给你三声,掀开,别让你哥亲自动手。”
“一,二……”
那二字的懒慢声调还没翘起来,赤无伤就听得嗖的一声,旁边的家伙就跟炮仗燃着尾巴似的,飞快溅出去。
“……?!”
好快!
果然天底下就没有怕兄长的弟弟妹妹吧?!
但妹妹还是没能逃得出哥哥的五指山,被他揪住了后领,给钩了回来,郑夙闲闲道,“跑什么呢,不是要私奔呢,怎么把正主给落下了呢?两根蛇可私奔不了。”
阴萝岂肯束手就擒,甩着蛇尾,当即也气冲冲开嗓。
“放开我,你个混球,我差点被六界那些老畜生噶了,你倒好,躲得跟什么似的,肯定是去找俊俏雌龙鬼混去了是不是?!!!”
她怨气冲天,深刻谴责。
她哥淡声:“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
郑夙虎口一顶,掐住她脸肉,像是挤着一汪白油膏似的,他松一松,紧一紧,很是闲适的姿态,“说了没有,便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