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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2 / 2)

,气得牙齿痒痒。

“萧且随!”她喊他。

萧且随眼皮轻跳,怎觉她有种兴师问罪的意味,他将手抽回来,抱在胸前,已做好了承受狂风骤雨的准备。

“干嘛?”

宣宁一把拧住了他的前襟,茉香浮动间,衣摆相触又分,衿裳广袖抚过薄薄春衫,少年心上像被猫爪轻轻挠了一下,下意识屏住呼吸,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垂眼去看,只见少女凌凌清眸含着两束小小的火焰,宣宁说道,“玉兔朝元砚是怎么回事!?萧且随,你给我解释解释!”

“哦…那事儿啊!”萧且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目光迟疑着游离,再不敢看她,那事儿确实是他做得不对,她要拿去送人,若被对方发现是赝品,自然是丢尽她魏公主的面子。

也不是没想过她会来兴师问罪,只是当时听说她要送给楚郢,鬼迷心窍就做了这事儿。若说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

萧且随侧着目光,看着一旁的的山水立屏,支吾道,“唔,我也不知那是赝品啊,大抵是家令采买时也被别人骗了…”

他正了正嗓子,又理直气壮地看着她,“歪打正着了不是,朝元砚这样难得,若是真送给楚郢你心里不呕啊?他这样的人用个仿造品正合适…么…”

他越说越心虚,越说越小声,当时谁也不知楚郢会是那样的人,他这番话也不知能不能让她消气。

她果然不能消气,少年只觉衣襟前攥得更紧了,勒得他呼吸困难,他不得不微微压低身子去迎合她。

宣宁眯着眼,笑了一声,“我说了它是赝品吗?你还不肯说实话?!”

少年一愣,想了想,自己的确不打自招,李宣宁说话竟会绕弯子了,实在不可思议,他懊悔地“啧”了一声,仍然想狡辩,“这…那…”

脑子飞速地运作,他突然灵光一闪,星眸亮起,总算找到个好借口,“当然是、当然是因为后来我又寻着了真品啊!我也很吃惊,但是呢,既然你都送出去了,就算是个赝品,楚郢应当好好珍惜才是,后来我…哎哟!”

少女松开了他的前襟,素手拧住了他微红的耳朵,用力一扭,痛得他眼睛都溢出了泪水。

宣宁哼笑着看他,“说实话,不许再骗我!”

他疼得说不出话,只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松、松手…我说。”

晶莹的泪珠颗颗滴落,昳丽的眉眼染上绯红,更添几分颜色。宣宁突然感觉到了他耳朵滚烫的温度,心中砰砰跳了两下,她觉得诧异,忙收回了手。

奇怪,怎看见萧且随吃瘪,她不如从前畅快,反而有些慌慌张张的?

少年则更加慌张,他揉着耳朵,干巴巴地说,“我看楚郢不顺眼,不想好东西落他手里,所以就随意拿了自己从前闲来无事做的仿品,趁你不注意,偷梁换柱了。”

他忐忑地看她,只怕她问他为何看楚郢不顺眼。那他可又要说谎了。

而对面的小娘子却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她的思绪就在他那句“自己做的仿品”中徘徊,宣宁的眼睛盯住一个虚无的点,慢慢凝出深思的沉甸。

待她终于想明白,忙拿起腰间的折花菱镜,低声说道,“奇不奇怪,那砚台和这镜子一样也是阿随的手作!而谢方行却宁愿冒险也要把它收回来,你说,他会不会也和咱们一样?”

少女的眸子变得深邃平静,又一条线索连接出了新的讯息,李意如沉着声音,微微挑眉,“不错,你还记得,他是晟江人士,而那回陆家别院给徐骁传假消息的人…”

宣宁也记得,徐骁所言为,“那是个高个男子,口音柔软,像江南那边的人。”

“不错…”宣宁自语道,“曾恪那时在慈云堂养伤,而谢方行精通医术,或许他正是从慈云堂听闻了曾恪等人与朝晖的恩怨…”

那日李意如本已得到他的承诺,可问起李遂的事儿,他又含糊其辞,举止前后相反。

谢方行明明已站拢承江王的队列,又时而对她避如蛇蝎,初醒朦胧时候对她温声细语,清醒过来又是另一副模样。

更别说那日他甚至掐住了她的脖颈,那时李意如便觉得他眼中暗含杀意,原不是她的错觉,他早就误导他人想置她于死地了。

“他想杀我…为何?”宣宁不明白,他还有更多机会可以杀她的,他为什么不动手?

“谁想杀你?”少年皱着眉,突然沉下脸色,又问,“谁是谢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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