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语琦在后面。温坚在向艺耳边叽叽咕咕的,“你没觉得时唯姐不对劲嘛,刚才她那话让人感觉跟咱一点儿都不熟,你说她为啥要这样,那位杜小姐咱伍爷又不喜欢......”
向艺小声道:“你懂个屁,时小姐是不想让伍爷为难。时小姐是聪明人,一看杜小姐和伍爷关系匪浅,避免伍爷落下话柄,才故意那样说话,况且伍爷的底细她也不清楚,此举也是保护了她自己。”
温坚还是不太明白,“她要真喜欢伍爷也不会顾及别人眼光,肯定没那么喜欢!”
向艺比他大几岁,有些道理参透的早,只是摇摇头,“可能在他们心里这段感情只可说是‘萍水相逢遇知己’,毕竟只是旅途上遇到的人,真真假假谁说的清。”
温坚有点琢磨过来,“这不和一.夜.情差不多嘛!”
向艺叹口气,没说话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前面两人细细碎碎的话语到底传入后边那位当事人耳朵里。
季延川垂下眼皮,将心绪掩藏。
杜家和季家世代至交,杜语琦比季延川小五岁,小时起就喜欢跟着他屁股后边跑,季延川跑的快,她跑的慢,老是跟不上他,后来,再后来,两人距离越拉越大,但她从来没放弃过喜欢他。
可奈何,她一味付出,得不到他半点怜舍。
感情的事就是这样,他喜欢的从来不是像杜语琦那样温室里呵护成长的花蓓,他爱的是风雨里冰霜摧残也不倒下的孤傲玫瑰。
他对杜语琦,只是哥哥对妹妹的单纯感情。
杜语琦偏不信邪,一味想用感动感化他。却不知此次来摩洛哥的任性之举让他更头疼。
今年毕业的杜语琦在S城找了一份薪水很高的工作,因为她这个临时的决定而辞职,暂且不说那工作花了多少关系进去,非洲乃凶险之地,她一个女孩子只身前来,是将自己的安危于不顾。
在他们租用的客厅里,季延川为此发了很大一通火,“你是一个成年人了,能不能别老是干这种缺心眼的事情,少让别人操点心好不好?”
杜语琦咬着嘴唇,硕大的眼泪珠子从睫毛上滚落下来,她虽然平常任性娇蛮,但最怕的还是季延川发火了,话也说不利索了,委委屈屈的,“我爸、我爸说你在S城,万事都要你照应,这就不是把我托付给你的意思了嘛?”
季延川气的不行,“少拿你爸压我,杜语琦,我问你,你今年几岁了?”
“二、二十四。”
季延川轻轻呵了声,“我怎么不知道二十四岁还跟个奶娃娃似的让人哄着供着?”
杜语琦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季延川,动了动嘴唇,羞恼道:“我、我没有......”
季延川摆了摆手,“别说了,我知道是项栋那小子跟你说的我在这里,一会儿我就打电话让人来接你。”
杜语琦一听,急了,身体一扭,“我不走,死也不走。”
“死了我也把你抬走!”季延川比她更横。
他一窝子火,先不说其他的,把雄万引了来就让他够恼的了。
向艺和温坚看不下去,忙着做和事佬,“伍爷,万事好商量,出门在外,生气不吉利的。”
季延川看不了杜语琦那蛮缠娇气的样子,一甩手上了楼。
抬脚刚迈步,迎面而来,时唯款款下楼来,恰恰打了一个照面。
对他盈盈一笑,“别急着上楼,一会儿我泡杯茶,给你降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