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晓峰在机场等了大半个小时,眼看马上要登机了,王大姐还不见人影,打她手机语音提示关机。 “坑爹的出差,脑残的搭配!实在不行,我只有一个人去日本了。” 这时,一个苗条婀娜的身影匆匆奔来。 是周笑依! 等气息稍稍平定,她说道:“昨晚、昨晚王大姐突然生病住院了,李总临时安排,要我替换她去东京出差……” 史晓峰大喜:“这样安排才合理嘛,王大姐年纪那么大了,要在日本病倒了我还要照顾她!” 周笑依道:“尊重长辈你懂不懂?王大姐的年纪恐怕比你妈妈还大。” 史晓峰笑道:“谁说我不尊重她了?但我更尊重你,我愿意每天在你身边听你的教诲。” 周笑依脸一红,白了他一眼。 飞机上史晓峰一直在笑,周笑依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在笑什么?” “我开心啊,老天对我太好了,竟然给我这样的机会——和宁佳公司的第一美女去异国出差,共处半个月,这真是做梦也梦不到的美事啊!” 周笑依想生气却没生出来,反而有些许甜丝丝的感觉。毕竟,一个并不太讨厌的异性当面夸自己是“公司第一美女”,再板起脸就太矫情了。 但她还是说:“我警告你,这半个月中你给我规规矩矩的,不许对我,对我……”她说不出口了。 “对你怎样?我又能对你怎样?尽想些歪心思!” 周笑依真生气了:“你自己天天琢磨歪心思,还倒打一耙!” “好好好,我错了,是我在想歪心思,周姐姐!” 周笑依怒气一现,史晓峰赶紧道:“现在飞机都飞出国了,你就让我叫声姐姐又怎么了?” 周笑依知道越接腔他越来劲,干脆闭上眼打盹,再不理他。 不到4个小时飞机就降落在成田国际机场,W市今年刚开通了直飞东京的国际航班,不用再去一线大城市转机了。 因为跨越了一个时区,有一个小时的时差,所以史晓峰从成田机场显示的时间上看,距离在W市起飞过去了约4小时40分钟。 刚走出机场就见人群中高高冒出一块写着“紫桓国际”四个大字的木牌,史晓峰知道肯定是分公司的接机人员。 周笑依径直向举木牌的人走过去,说:“熊经理,辛苦你了。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公司的培训部主管史晓峰先生。” 接着对史晓峰说:“这位是紫桓国际东京分公司的熊经理,我们在东京半个月的学习和生活都由他负责接待。” 史晓峰马上和他握手,互相问好。这个熊经理身材瘦高,肤色黝黑,一张长长的马脸,性子热情直爽,更说得一口流利的京片子。 史晓峰心想周笑依不愧是人力资源部的经理,简直是个人精,处处都是熟人,难怪李总让她替换王大姐。 熊经理带着二人去不远处的停车场坐上一部汽车,开动后说:“成田机场距东京市区还有68公里,所以我自己开车来了。培训明天正式进行,吃了晚饭我带你们随便逛逛,一个小时的时差对你们的影响应该不大。对了,周小姐,你晚上想去哪里逛?” 周笑依第一次来东京,当然极想领略一下亚洲时尚之都的繁华,但熊经理这个问题把她问住了,去哪里呢?新宿、涩谷、还是池袋?她只在日剧中见过这些地方。 熊经理见二人对东京并不熟悉,说:“这样吧,去歌舞伎町一番街看看怎么样?初到东京的留学生都喜欢去这个地方。” “歌舞…什么街,那是什么地方?” 史晓峰抢着道:“那是东京最著名的时装和化妆品一条街,你要不去看看就等于白来东京了!” 熊经理开着车,心里暗笑,没有点破他。 史晓峰看过不少港台的黑帮片,当然知道歌舞伎町一番街并不是什么时装一条街,而是一条在全亚洲都很有名的“欢乐街”。这条位于东京新宿,仅有0.35平方公里的弹丸之地,竟然密布着5000多家酒店、餐馆、歌厅、影院,更有五花八门的情人旅馆、弹子赌场和大量所谓的“风俗店”——史晓峰心道小日本真会扯,明明是做那种事的地方,偏要叫什么“风俗店”。 在外国游客眼里,歌舞伎町一番街就是世界上最开放的风月场所,甚至把它叫做“亚洲最大红灯.区”。一到晚上,灯红酒绿、光怪陆离的歌舞伎町一番街,几乎就是日本畸形社会的一个缩影,刺激人内心的原始欲望。 一个小时后,熊经理在市区找到一家规模不大但很有特色的居酒屋,把什么荞麦面、各色寿司、天妇罗和刺身之类的都点上,让爱看日剧的周笑依大开眼界。东京分公司是紫桓国际最大的海外分部,财力雄厚,二人也不用跟熊经理客气。 在熊经理极热情的相劝下,二人推不掉都喝了少量的日本清酒。史晓峰还好,周笑依已是粉颊微红,更显得佳人面色红润,分外动人。熊经理的眼睛都看直了,史晓峰暗暗好笑。 入夜后,熊经理没有开车,带着二人步行十多分钟,见到一座缀满红色灯泡的标志性门牌,就到了歌舞伎町一番街。 但见灯火通明,五光十色,各种娱乐场所鳞次栉比,远比电影中还要热闹。周笑依的眼睛亮了,虽然没见到“时装和化妆品”,也像史晓峰一样兴奋不已。 熊经理已有了三分醉意,完全忘了史晓峰给歌舞伎町一番街下的“定义”,好意提醒二人:“你们在这里尽管参观,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