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刚跨入院门,就感觉到好几道视线在偷偷打量着她,她装作不知,环顾四周,看见沈家二房和三房的人都在,而最前面坐着的是她爹娘,左下第一个位置则是原主许久未见的哥哥。
说起她哥沈晏,也是个厉害人物,二十五岁已然是筑基初期巅峰,在同龄人中可是佼佼者。这次他也是出门寻到机遇历练了一番才回来,若不是顾着亲妹妹的婚事,恐怕还要在外头游历上很久。
沈清清眼前一亮,很积极地跑到她哥面前,挽着她哥的手臂:“哥,没想到你居然回来了,看样子收获不小啊。”这是她这几天养病时已经提前演练过的,原主和她哥极为亲近,她哥也是很宠这个妹妹,这样子做是最符合人设的,沈清清虽然现实和男生接触不多,更别提身体接触了,不过有这层亲缘关系在,她做起来也不算别扭。
“那是自然,我现在已经突破了筑基初期,正式进入了筑基中期,这次回来也给你带来了很多礼物,晚点你好好看看去。”沈晏看到她妹妹脸上也满是喜意,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真的吗?!那真是太棒了。”沈清清脸上又惊又喜,内心提起的石头略有些放下,看来第一关顺利度过了。
“咳咳,有什么事一会也可以聊。”座上的沈父面容严肃地提醒道,但言语里并没有明显的斥责之意。沈清清乖巧地点了点头,抿了抿嘴走到留给她的位置坐下,一脸认真地看着沈父。
“这次请二房和三房的人来,是想聊聊清清溺水的事。”沈父见沈清清坐好,便直接开口了,“我一向认为沈家上下该同心协力为了家族而努力,竟没想到有人居然想要破坏婚约,这倒是令我意外之极。”
这句话一说,一股淡淡地威压就笼罩在坐着的每个人身上,沈清清虽然感受到了,但是并不惧怕,因为攻击不是朝着她的,听她父亲这么说,看来是有二房或者三房的人掺和了。
“大哥说什么呢,我们三房可是喜爱极了清清,怎么可能去害她,你也知道华儿膝下没有女儿,一直把清清当亲女儿在宠,再说了,与林家的婚事可对沈家百利而无一害,我们可不会傻到做这种事。”沈三爷先开口了,他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细汗,但是面上满是被污蔑的气愤,“大哥这样怀疑我们,是什么意思?”
“三房的心意我自然清楚,不过三弟你没有女儿,但不意味着别人也没有。”沈父意味深长地说,眼睛死死地盯着沈家二房的人。
“大哥说笑了,清清为何溺水真的与我们无关,我们是一点也不知情,如今最重要的的是找到真正的凶手,而不是我们兄弟之间内讧,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可是要被嘲笑了。”沈二爷脸色平静,声音淡淡,满是坦荡,似乎真的没做那陷害之事。
“是啊,大哥,重要的还是找到的凶手,二哥这么多年对沈家可是忠心耿耿,万不可能做出这等事情。”沈三爷声音紧张,赶紧打起圆场来。
“嫂子知道三弟的好意,但是我听闻沈燃当日可是和他那几个兄弟在湖后面的山上的玩闹,若不是白小姐会水,就该是沈燃的朋友救了清清吧。”沈母冷冷开口,面色不善。
“嫂子这是何意,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燃儿的朋友也只是想出了份力,怎么到嫂子口中,就变成想要轻薄清清了。”沈二伯母悠悠开口,坦然地喝了口茶。
此话一出,在座的脸色都是一变,虽然说有人想毁了沈清清清白是众人皆知,但被这样说出来也还是难堪的。沈清清原本看戏的悠闲心情也一下毁了,她完全没想到沈家二房竟然如此胆大,完全没将大房看在眼里。
“怎么,清清不会水就算了,沈燃也不会水吗?”沈晏虽然刚回来,他刚才的对话听上几分他心里也有了个数,见沈家二房这么不客气,也不打算给他们好脸色看。
沈二爷愣了愣,使了个眼色给站在后面的沈燃,“当日的事燃儿也没有和我细讲,反正今天他在,让他亲自说说。”
“表哥此话严重了,”沈燃得体地行了个礼,昂着头道,“瑞兄与我相识已久,水性比我好上许多,我到时清妹妹已经沉入湖中许久,我也是怕自己找不到她,才拜托了瑞兄,没想到白小姐年纪轻轻竟这般厉害,倒是我有些怯弱了。”
“确实,白家那姑娘都敢下水,你反倒退缩了,实在做的不对,罚你闭门三天好好反思。”沈二爷冷哼一声,面上不喜。
“是,燃儿领命。”沈燃没有多言,乖乖退到一旁。
“大哥,你看这事确实有燃儿的锅,但燃儿本心是好的,我做主这样罚你看如何?”沈二爷叹了口气,一脸惆怅地看着沈父。
实在是一出好戏啊,沈清清都要给他点赞了,这沈二爷看着把他儿子教育了一顿,实则那惩罚也太不痛不痒了,自己院子里还不是想怎么搞就怎么搞,反倒是她还被暗暗嘲讽了,实在离谱,她不信这里有谁看不出来。
“二弟有心了,不过关在自己院子还不知怎样,还是让沈燃去祠堂跪个三天吧,二弟应该没意见吧?”沈父没有多说话,但是神色还是冷了些。
“大哥说的是,是我想少了。”沈二爷没有反驳,直接应下了,“若没有别的事,二弟就先离开了。”
沈父点了点头,沈三爷见二房的人要离开,自觉自己一个旁观者也没用了,便也和沈父打了招呼,带着人走了。转眼间,屋子里就剩下了沈清清等四人。
“这沈家二房实在太过气人,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沈清清一脸愤恨地说道,“父亲,你可一定要给女儿做主啊,这沈燃一看就有鬼,你可不要信他。”
“我心里自然有数,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也别去闹事,反倒给他们送上把柄。”沈父好声好气地安慰着沈清清,他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性子被宠坏了,刚才一直没说话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