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然越说越生气:“你诬陷花娇娇也就罢了,竟还跑到本王面前来演戏,你这是在欺骗本王!” “表哥,我没有欺骗你!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不是这样子的——”白千蝶心一急,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不是这样,那是怎样?!本王只相信自己的眼睛!”顾子然怒火冲天,打断了她的话。 他说着说着,失去了耐心,猛地把手一挥:“来人,把表小姐拖到院子里,掌嘴三十!” 在院子里当众掌嘴??那她以后还怎么做人??白千蝶又惊又慌:“表哥,看在姑母的份上,你也不能这样对我!” 顾子然脸一沉:“你少拿母妃压本王,你既然爱说谎,那就该掌嘴,这样才能让你长长记性!” 白千蝶还要申辩,天青却已是带着侍卫们进来,强行把她拖走了。 没一会儿,外面院子里就传来了打脸的声音,“啪啪啪”地不绝于耳。 花娇娇听着这清脆的耳光声,觉得浑身舒泰。她终于可以毫无遗憾地拿着和离书,离开齐王府了。 为着这三十耳光,她由衷地拍了顾子然好几句马屁,方才走出门去。 院子里,白千蝶还在挨打,而在她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丫鬟婆子。 别看白千蝶平时在齐王府呼风唤雨,但这样的地方,从来就不缺捧高踩低的人。 丫鬟婆子们一边看热闹,一边幸灾乐祸地冲白千蝶指指点点—— “啧啧啧,真没想到,表小姐平时文文弱弱,胆子却大到连王爷都敢骗。” “脸上笑嘻嘻,肚子里坏兮兮呗,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 “她这种表里不一的人,挨打活该!” “哎,你们看她那个脸,又红又肿,像不像猴屁股?” 像,实在是太像了! 丫鬟婆子们哄堂大笑。 猴屁股,还真是形象,花娇娇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白千蝶正又气又臊,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忽然听见花娇娇的这一声笑,面子上更是挂不住,恨不得当场扑过去,撕烂她的嘴。 但围观的人这么多,她不愿意破坏自己温柔文雅的形象,只得生生忍住,直到憋出了内伤。 花娇娇笑得前仰后合,走向院门,但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倚靠在门边,好好地欣赏白千蝶挨打的惨样。 白千蝶挨完打,忍着疼痛和屈辱,走出院门,却见花娇娇还站在门边,笑得像朵花。 她顿时气得血海翻腾,伸手就朝她脸上打:“花娇娇,我以前真没发现,你城府这么深,竟敢颠倒黑白来害我!” 花娇娇岂会让她挨着,手一抬,就给她拍了回去:“颠倒黑白?没文化,就多读点书!这叫以其身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花娇娇被她拍得手背发红,气得拔下金钗,就朝花娇娇脸上戳。 花娇娇却抢先一步,攥住她的手腕,猛地把她推到了院墙上。 “你先前是不是很得意?你明明是故意害我女儿,却能一句‘无心之失’,就轻易脱身。” “现在我也让你尝尝,什么叫做有苦说不出!” 花娇娇盯着白千蝶的眼睛,用力拍了拍她的脸:“是不是觉得很委屈?是不是觉得很憋屈?是不是觉得满肚子都是火气,却没地方可以发泄?” “这感觉就对了!” “委屈也好,憋屈也罢,哪怕有火气,都给我憋着!” 花娇娇说完,不等白千蝶反击,就狠狠地把她朝旁边一推,扬长而去。 先前她拍白千蝶的脸,正好拍在红肿的位置,白千蝶疼得眼冒金星,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花娇娇这个贱人! 她等在这里,竟是为了打她! 等她过了这阵子,不把她弄死,誓不为人! 白千蝶咬牙切齿地发着誓,一步步朝着流芳园挪。 路上,她想着想着,又觉得奇怪。 花娇娇为何变得如此嚣张,在衡元院外头就敢对她动手? 她就不怕顾子然发现了? 莫非在她给顾子然治病的时候,发生了点什么? 白千蝶紧攥着拳头,眼里冒着火,回到了流芳园。 此时她气得发慌,见什么砸什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把屋子砸了个稀烂。 忽然,门帘被掀开,一张大手伸进来,递给她一个小药瓶。 随即,沙哑的声音隔着门帘响起:“喏,你要的解药,赶紧拿去,给你心心念念的表哥服下吧。不过我告诉你,你表哥毕竟不是真的中毒,这解药不一定管用。” “你现在才带解药回来,还有什么用!我表哥早已经被花娇娇那个贱人治好了!”白千蝶一把抓过药瓶,狠狠地朝地上一摔,用脚碾了个粉碎。 “花娇娇怎么会医术??” 门帘猛地被掀开,一个身材高大的女侍卫,大步迈进门来。 “你问我,我问谁去?!”白千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女侍卫正要再仔细问问,忽地一抬眼,看到了白千蝶又红又肿,堪比猴屁股的脸,顿时吓了一跳:“你的脸这是怎么了?” “王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