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然反手把院门一指:“你封,赶紧封!只要你不怕把太后气死,你就封!” “哈,你以为抬出太后来,就能吓到我了?”花娇娇嗤地一笑,“大不了我退一步,不封旧院门了。但我另开个新的院门,太后总不会怪罪我吧?” “新院门?你想得美!这是本王的冷香院,容不得你胡作非为!别以为你丢下一张银票,这院子就真变成你的了!” 顾子然说着,掏出昨天的那张银票,狠狠地砸到了花娇娇身上。 他以为,花娇娇会马上把银票扔回来。 谁知花娇娇麻溜儿地把银票捞起,塞进了她自己的袖子里。 “咱可说好了,这是你自己不要的。银票我收下了,但买卖不作废,这院子,还是我的。” “花娇娇,你就是个无赖!地痞!流氓!”顾子然把他平生所学的所有骂人的话都用上了,“你真当自己神通广大,无所不能了?你口口声声说冷香院是你的,你有房契地契吗??” 花娇娇嘿嘿一笑:“我现在是没有,但马上就会有了。我猜,不出七天,你就会亲自把房契和地契给我送过来。” “花娇娇,你睁大眼看看,现在是大白天,别做梦!想让本王亲自给你送房契和地契?除非本王死了!不,就算本王死了,都不可能送!” 顾子然斩钉截铁地说完,把轮椅一转,忿忿离去。 “咦,坏叔叔这就走了?我还以为,他要命人把洞填上呢。”团团这时候才凑了过来,满脸惊讶。 还真是,他怒气冲冲地跑过来,跟她撕了半天,结果啥也没做就走了?花娇娇也奇怪了一会儿,把头一扬:“肯定是被我震慑住了。” “娘,您真臭屁。”团团翻了个白眼儿,看墙上的洞去了。 嘿,这丫头虽说长得不咋像她,翻白眼儿的精髓倒是全学去了。花娇娇耸耸肩,翻了个同款白眼儿,找工匠安装新院门去了。 顾子然怒气冲冲地回到衡元院,一把抽出墙上的长剑,把书桌砍了个稀烂。 天青等他发泄完了,方才敢开口:“王爷,您既然气成这样,刚才怎么不让属下带人把洞口给堵上?” 顾子然把剑一丢,扯了扯唇角:“本王没堵洞口,你以为是本王怕了她了?不!本王那是故意给她留的!本王倒要看看,她非要临街开扇门,是不是要去跟楚王幽会。” “原来王爷是想等着抓奸。王爷可真是奸诈,啊不,英明。”天青的舌头差点打了结。 顾子然横了他一眼,没跟他计较。 天青给他斟了一杯安神定气的茶水,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娘们唧唧的。”顾子然瞪了他一眼。 天青赶紧开口:“王爷,属下觉得,您对王妃,比以前上心多了。” “本王对她上心?你眼瞎了?”顾子然惊诧着,还真转头看了看天青的眼睛。 天青却是有理有据:“王爷,先前冷香院走水,您都不大愿意去看;可今天冷香院凿墙,属下还没把事情禀报完呢,您就火急火燎地跑了。” 天青说完,嘿嘿地笑着,冲顾子然眨巴眼:“王爷,您该不会是喜欢上王妃了吧?” “本王会喜欢她?!”顾子然猛地一抬头,像是猫被踩了尾巴,“本王是犯贱么,喜欢一个给本王戴了绿帽子,还生下野种的女人?!” “就算她没给本王戴绿帽子,本王跟她也绝无可能。她就是一个奸诈狡猾,手段多端,厚颜无耻,胆大妄为的泼妇!” 顾子然忿忿地说完,犹自不解气,又把轮椅扶手一拍,补上了一句—— “本王要是喜欢上她,当场把轮椅吃了!” ------------- 花娇娇改造冷香院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白千蝶的耳朵里。 白千蝶这才知道,花娇娇并没能跟顾子然和离。 “只要花娇娇还在齐王府,我的解药就有希望了!” 白千蝶欣喜若狂,提起裙子,就赶到了冷香院。 透过冷香院的院门,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对面临街的院墙上,当真安上了一扇新的院门,显得十分气派。 “花娇娇为什么要新开一扇门?因为表哥把她关在了冷香院,她就另辟蹊径,打算从这扇门出入了?” “花娇娇异想天开不奇怪,但表哥居然纵容她这样做,这就奇怪了。” “莫非……表哥原谅了她过去干的事儿,打算真拿她当王妃了??” “如果是这样,我更应该去敲打敲打她了。” 白千蝶自言自语着,暗哼一声,朝冷香院的旧院门走去。 她提着裙子,正要迈过院门,王婆子忽然尖叫着从旁边冲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表小姐,别进去!千万别进去啊!” “拦我做什么?怎么,如今看着花娇娇有了钱,就做墙头草了?”白千蝶满脸不悦。 “嗐,表小姐,您在说什么!您没看见,奴婢都待在院门外,没敢进去吗?”王婆子跺跺脚,朝院门地下一指,“王妃在旧院门口埋了火药,只要一踩上去,就能把你炸得骨头渣都不剩!” 白千蝶惊呆了:“她为什么要在旧院门下埋火药??” 王婆子撇了撇嘴:“王爷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