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蝶见花娇娇不敢接话,得意极了。 花娇娇要是不敢表明团团的身份,她就马上把团团的当成小偷,送到官府去;再给京兆尹塞点银子,弄死她。 如果花娇娇敢当众承认团团是她女儿,那她就是偷生野种的淫妇,等着皇上和皇后雷霆震怒,把她浸猪笼吧! 反正她不管怎么回答,今儿都死定了! 至于顾子然,他是警告过她,不许透露团团的身份,但要是花娇娇自己说出来,可不关她的事吧? 白千蝶越想越得意,催促起了花娇娇:“娇姐姐,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你怎么不作声呀?团团到底是你什么人嘛!” 花娇娇牢牢牵着团团的小手,瞥了白千蝶一眼:“团团是齐王殿下军中副将的遗孤。” 呵,她以为随口给团团编一个身世,就能在她这儿蒙混过关了吗?想得美! 白千蝶马上追问:“哪个副将?姓甚名谁?是怎么去世的?娇姐姐,表哥军中所有的副将,我都认识,你快说说,我一定知道的。” 她都认识?所以她没法瞎编了?花娇娇目光一凝,心头一紧。 “娇姐姐,你怎么不说了?”白千蝶满脸关切,“你都收养人家的女儿了,不可能不知道她爹的名号吧?” 围观人群又开始议论了—— “她怎么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那孩子不是什么齐王副将的遗孤吧?” “她在说谎?为什么呢?” “会不会是因为,那孩子的真实身份没法说出口,所以瞎编了一个出来?” 花娇娇听着这些议论,脸色越来越沉。 白千蝶捏着帕子一低头,掩住了眼中的得意。 她该怎么办?花娇娇打开空间,一阵猛翻。 要不,找个高科技出来,弄死白千蝶吧? 可是这里这么多人,什么样的高科技,才能瞒过那么多双眼睛? 花娇娇正着急,忽然从空间里,翻出了满满一柜纸质的资料。 早在二十一世纪,资料储存都已经去纸张化了,她这二十五世纪的空间里,怎么还会有纸质资料? 花娇娇困惑着,打开一看,顿时惊呆了!这些资料,竟是天衍六国,各国军队的数量、统帅,武器、布阵的详细情况,不管搁哪儿,都是绝密的军事文件! 其中,就包括了大康朝齐王顾子然麾下军队的详细资料。 这些资料是哪儿来的?这绝对不是她的东西! 花娇娇震惊不已,但此刻她显然没空考究,赶紧找到副将名录那几页,飞快地看了起来。 片刻过后,她把资料收好,关上了空间。 白千蝶见她一直不作声,暗笑不已,表面上却是轻声一叹:“娇姐姐,你知道你是好心,担心我送这孩子去官府,才故意给她编了个身份。” “可是,从小偷针,长大偷金,偷盗这种行为,是不能纵容的。” “你看着是在维护她,其实是在害她呀。” 围观人群听了她这番话,连连点头—— “这位小姐说得对,偷盗不能姑息!” “对!赶紧送这孩子去官府,她是小偷!” 白千蝶见舆论一边倒,愈发高兴,伸手就去抓团团:“来,孩子,跟我走。你偷了东西,就该受罚,我这是为你好。” “你碰她一下试试?!”花娇娇一巴掌打在了白千蝶的手背上,啪地一声脆响。 白千蝶看着瞬间红了一片的手背,眼泪冒了上来:“娇姐姐,你为了一个偷东西的陌生小贼,竟然打我?我可是你丈夫的表妹!” “谁说她是陌生小贼?!”花娇娇怒瞪她一眼。 “那她是谁?你倒是说啊!”白千蝶满脸委屈。 “我说过了,她是齐王殿下军中副将的遗孤,你是耳朵聋了,还是记性太差了?”花娇娇一脸的不耐烦。 “娇姐姐,不是我耳朵聋,也不是我记性差,而是你自己解释不清楚呀。”白千蝶脸上的委屈更浓了,“你口口声说她是遗孤,那我就再问你一遍,她的父亲姓甚名谁,是怎么去世的?” 花娇娇扯了扯唇角:“她父亲姓花,名无忌,是齐王狼牙军第九部副将。他跟随齐王八年,英雄善战,忠心耿耿,后来在京城保卫战中,英勇牺牲。” “因花无忌与我同姓,算是个本家,所以我才收养了他的女儿。这有问题吗?” 好像真有花无忌这个人,白千蝶使劲儿地绞了绞帕子:“既然如此,刚才你怎么不说?” “父亲去世,团团太过于伤心,好几年才走出来。我不想让她又难过一次,所以才闭口不提。奈何你步步紧逼,非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花娇娇数落着白千蝶,满脸愤怒。 她可真会编!白千蝶瘪了瘪嘴:“娇姐姐,我又不知道这些,你干吗这么凶。” “你不知道?你不是说,你认识齐王殿下所有的副将吗?那你怎么不知道,花无忌副将膝下,有个女儿?”花娇娇大声质问。 白千蝶扯着帕子,答不上来了。 花娇娇马上乘胜反击:“花无忌将军为了保护京城百姓,为国捐躯,就剩下这点骨血,你居然还污蔑她偷你玉佩!所谓虎父无犬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