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娇回到冷香院,回想她刚才的丰功伟绩,心情爽到爆,睡了个美美的觉。 天亮后,她迫不及待地跟团团分享:“昨儿幸亏我神机妙算,去得及时,不然就让白千蝶得逞了。” 团团很是兴奋:“娘亲最棒了!打倒坏阿姨!” 花娇娇摸了摸她的头:“照说我不该跟一个孩子讲这些,但我从来没瞒过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团团眨了眨大眼睛。 “因为我觉得,人心险恶,是真实存在的,我不该刻意给你营造一个虚假的真善美的世界。只有让你知道真相,你在遇到坏人的时候,才会懂得提防,不至于轻易吃亏上当。”花娇娇握着团团的小手,望着她的眼睛,十分认真地道。 团团似懂非懂,点了点头:“那我要提防坏叔叔吗?” “当然要提防,但别太明显。”花娇娇冲她挤了挤眼,“万一我们运气不好,找不到其他的洞冥草,还得哄着他把他那株拿出来呢。” “嗯!”团团用力地点了点头,“那他明天来冷香院的时候,我假装对他好一点。” “他明天要来?我怎么不知道?”花娇娇惊讶了。 “明天就是皇上的寿宴呀,他不来接您吗?”团团托起了腮。 “谁要他来接,我自己去。”花娇娇隔空给了远在齐王府的顾子然一个大白眼儿。 “哎呀,娘,明天就是寿宴,可您还没准备漂亮的新衣裳呢!”团团把脑袋一拍,跳了起来。 “跳什么,我特意没准备。”花娇娇一把将她摁回椅子上。 “为什么?”团团眨着困惑的大眼睛,“您是去参加皇上的寿宴也,难道不想穿得美美的吗?” “当然想,但为了我们美好的明天,我只能受点委屈了。”花娇娇冲她一笑,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为什么要故意受委屈?团团疑惑了一会儿,忽然想明白了:“娘,我这就去给您准备衣裳!” -------- 第二天,花娇娇穿着团团亲自准备的衣衫,照着镜子,满意极了。 顾子然坐着轮椅从外面进来,以为自己走错了门,使劲儿地揉了揉眼睛:“花娇娇,你怎么穿成这样儿?!” 花娇娇根本不接他话茬:“你怎么进来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顾子然脸一沉,“本王来接你进宫赴宴,你却给本王摆脸色?” “我是问你,你是怎么进来的!”花娇娇使劲儿拍了拍桌子。 “坐着轮椅进来的!”顾子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下颌一扬,“就你那几个家丁,上回就没能拦住本王,难道今天拦得住?” “他们拦不住,你就能硬闯?!”花娇娇一边怒骂,一边找趁手的东西,准备揍他。 顾子然马上抽出了鞭子:“本王硬闯,还不是因为你不许本王进门!” “真好笑,这里是我的冷香院,我为什么要让你进门?”花娇娇抓到一把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就朝他身上打。 “那你前天去齐王府的时候,可曾有人拦你?!”顾子然鞭子一扬,啪地一声,抽断了鸡毛掸子。 花娇娇握着只剩半截的鸡毛掸子,眨了眨眼。 “本王许你进齐王府,你却不许本王进冷香院?这就是你待客的道理?!”顾子然越说越气,鞭子一扬,把她手里那半截鸡毛掸子也抽掉了。 花娇娇却哈哈大笑:“既然你承认自己是‘客人’了,那我的确不能太无礼,以后冷香院的大门,为你敞开。” 他是客人?!他是他男人! 顾子然气得在原地转了几圈轮椅,一鞭子甩向了墙边的镜子:“赶紧去换身衣裳,随本王进宫!要是迟到了,本王扒了你的皮!” “我这不是已经换好了吗?还换什么换?”花娇娇把衣襟一整,就要朝外走。 顾子然一鞭子拦住了她:“你穿得跟叫花子似的,能叫换好了?!你看你,衣料是粗布的,裙子还缝补过,首饰也没戴,你这样子,别说去宫中赴宴,就算只是去逛街,都丢本王的脸!” 昨天团团好容易才帮她找了一身最破最烂的衣裳出来,今天和离,全靠这身衣裳了。 她不知道有多满意,打死都不换! 花娇娇嗤了一声,朝椅子上一坐:“你嫌我丢脸?大不了咱都别去了。” “花娇娇,你是不是觉得,本王治不了你了?”顾子然把鞭子一甩,大声喊天青,“给本王搜!把她所有的衣裳,全给搜出来!本王就不信,她连冷香院都翻新了,会没有几件像样的衣裳!” 天青应声而入,就要带人去搜花娇娇的卧房。 花娇娇脸色一沉,呼地站起了身。 她的衣裳可没藏空间,全在卧房衣箱里放着呢,他们只要一进去,就能翻出来。 正在危急关头,团团探进了小脑袋,满脸都是愧疚:“叔叔,你别责怪我娘了,这事儿都怨我。是我昨晚调皮玩水,结果水漫金山,把我娘的衣裳全给淹了。她实在没衣裳穿,这才将就了一身儿。” “全给淹了?”顾子然讶异片刻,冲团团竖了竖大拇指,“没事,淹得好,多淹几次。” “……”团团头一缩,消失在门外。 “不必搜了。”顾子然冲天青喊了一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