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喜欢你了?”白贵妃慌忙澄清。 花娇娇和顾子然的婚事,是太后首肯的,她再怎么讨厌花娇娇,也不敢当众说,不然太后怎么想? 虽然白贵妃极力找补,但太后还是投来了幽幽的目光,吓得白贵妃一个哆嗦,赶紧朝后缩,再也不敢张嘴了。 皇后见白贵妃吃挂落,舒爽极了,举杯喝了一大口。 皇上见气氛有点僵,便端起了酒杯,打算和个稀泥,打个圆场:“依朕看,要不这事儿咱们晚点再说?” 谁知太后马上把矛头对准了他:“皇上,哀家还没说你呢,这件事,都是你的错!要不是子然不疼惜媳妇,让娇娇受了委屈,她怎么会闹和离!” “母后,朕也很委屈!”皇上把额头一拍,小声嘀咕,“关朕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了?”太后板着脸,一通教训,“子不教,父之过。不管是娇娇主动要和离,还是子然逼着她和离,都是子然的错。儿子犯错,你这个老子没责任?” 这顶帽子太大,皇上自认为戴不起,只好板起脸,去教训顾子然:“平时朕是怎么教你的?你要是不改,朕就真依了你媳妇,让你们和离了事!” 花娇娇一听这话,高兴坏了,连连地给顾子然递眼色。 皇上这话妙啊! 只要顾子然顺着朝下接一句“离就离”,这事儿就成了! 在花娇娇殷切的期盼中,顾子然摇着轮椅上前,让小太监扶着他,艰难地跪了下来。 靠谱! 这一跪,和离就铁板钉钉了! 花娇娇愈发激动了。 顾子然俯身在地,表情郑重地开了口:“父皇教训得是,从今往后,儿臣一定痛改前非,善待王妃,绝不让她再闹和离。” 什么?他说什么?花娇娇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预想过,顾子然会使坏,把和离闹成休妻,但他这也太出尔反尔了吧?? 皇上十分满意,马上探身向太后,邀功:“母后,儿子教的如何?” “莫要沾沾自喜。”太后脸一板。 皇上头一缩。 太后朝花娇娇招手:“娇娇,你来。” 花娇娇只好爬起来,去了太后跟前。 太后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娇娇,你看,自然都在他老子面前立下军令状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以后他要是再对你不好,你尽管来告诉哀家。” 这是要把她和离的路堵死吗? 不行! 绝对不行! 花娇娇心里着急,赶紧道:“皇祖母,他是立下了军令状不假,但谁知道他能不能做到?” “不如您给设定一个期间,比方说,如果一个月后,他还是对我不好,那您马上支持臣妾和离!” “法子倒是不错……”太后有些犹豫,“但一个月,是不是太短了点?” “不短不短。”太后看着有同意的迹象,花娇娇怎容错过,“如果王爷真心悔改,每一天都会对我好,一个月又算得了什么?” “有道理,很有道理。”太后连连点头,“那就照你说的办,咱们以一个月为期,如果在这一个月里,子然还是对你不好,哀家马上判你们和离!” 花娇娇趁热打铁:“皇祖母,这个‘好’与‘不好’,实在是太难界定了,不如我们拟定几条标准,白纸黑字的写下来,当做最终评判的标准,您看如何?” 太后爽快同意了:“那你跟子然都随哀家过来。” 花娇娇应着声,跟顾子然一起,随太后去了慈宁宫。 到了慈宁宫,太后马上对花娇娇道:“哀家虽然年纪大了,但鲜亮的衣裳还是有几套,你赶紧随柳嬷嬷去换了。” 目的已达成,谁还乐意穿得像个叫花子,花娇娇马上跟柳嬷嬷去换衣裳了。 等她焕然一新地出来,太后已经让顾子然提笔,拟好了和离标准。 花娇娇凑过去一看,上头列了好几条,无外乎是给齐王妃应有的一切尊荣和权力,不得再随意惩罚,除非她不守妇道,犯了七出之罪。 唔,惩罚这两个字,是关键,只要顾子然罚了她,一个月后,她就能理直气壮和离了。 花娇娇细细领会着,对太后一顿猛夸:“不愧是皇祖母,这个和离标准,拟定的实在是太妙了。” 太后却连连摇头:“还有一条最关键的,忘了写上去。子然,把笔给哀家,哀家亲自添上。” 最关键的标准?是什么?花娇娇好奇地探头去看。 太后却把她轻轻一推:“哀家亲自添的这一条,你跟子然回府后再看,不得提前偷窥。” 这么神秘?花娇娇愈发心痒痒,但太后的话就是懿旨,她再好奇,也只能先按捺住了。 太后写完,郑重地把纸塞进信封,又拿火漆封了口,方才交给了顾子然。 随后,太后起身,先一步回了御花园。 太后是特意让他们俩一起走的,想借机让他们培养一下感情。 然而两人刚出慈宁宫,就吵得不可开交。 花娇娇把轮椅朝墙角猛地一推,转身就揪住了顾子然的衣领:“顾子然,你出尔反尔!咱们说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