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院里,花娇娇一边给团团编写“看图识字”,一边回想皇上的寿宴。 楚王的寿礼,那枚跟空间手镯一模一样的镯子,让她心中一直警铃大作。 其实,空间手镯是不是云国圣物,她一点儿都不关心,但现在,楚王显然在找她这只镯子,她不得不提防。 为了女儿的病,她绝不允许有人觊觎她的镯子! 虽然她在空间手镯的外面,缠了一层金丝,伪装成了缠丝金镯,但只要有人留心,难保不被人看穿。 她必须未雨绸缪,想出个法子来,主动打消楚王的疑虑。 花娇娇仔细地思索了一番,有了主意,把小丫鬟杏仁叫进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杏仁应着声,转身去柜子里取出一只小锦盒,出门办事去了。 顾子然冲到冷香院门口,正要闯进去,团团忽然从门楼上跳下来,大喊一声:“坏叔叔!” 坏叔叔?他哪里坏了?肯定是花娇娇教的! 顾子然不想跟这么可爱的孩子置气,便在心里把花娇娇骂了好几遍。 “坏叔叔,我送你的回礼,你喜欢不喜欢?”团团一抬手,把轮椅侧面袋子里的酒瓶子一指。 “这是你送的?”顾子然讶异。 团团点了点头:“对,我让花姐送的!” “喜欢,本王很喜欢。”顾子然颔首。 “你骗人!”团团拿起酒瓶子一晃,“你都没喝完!” 没喝完,怎能叫喜欢! 顾子然犹豫了一下,接过酒瓶子,咬了咬牙,仰头喝了个一干二净。 这酸爽的滋味……他觉得满口的牙都要酸倒了,强忍着才没吐出来。 “看来坏叔叔是真喜欢花姐酿的酒。”团团嘻嘻地笑着,跑回门楼上去了。 该死的花娇娇! 顾子然咬牙骂着,一口气冲进冷香院,把酒瓶子朝花娇娇面前一摔:“花娇娇,你女儿好心让你给本王送回礼,你却给本王送瓶醋,安的是什么心?!” “莫非你见本王与千蝶圆房,拈酸吃醋了?” “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我吃饱了撑着都不会吃你的醋!”花娇娇看着满地的碎瓷渣子,气得想打人,“再说那是酒,哪来的醋?!” “花娇娇,你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见过酒有这么酸??本王现在张嘴,还在朝外冒酸气!” “不可能,我是严格按照教程酿造的!” “那说明你手艺太差!” “嫌弃我的手艺?有种你别喝!” “本王就喝了,你管得着?” 喝都喝了,还嫌弃她,真是岂有此理!花娇娇气不过,抓起一片碎酒瓶子,就朝他脸上划。 顾子然长鞭一甩,飞快地卷住她的手腕,把她连人带碎酒瓶子,扯到了跟前—— “花娇娇,你给本王送醋的事,本王先不跟你计较。” “现在本王问你一件事,你给本王如实回答,如有半句谎话,本王让你跟这酒瓶子一样,四分五裂!” “问就问,抖什么狠!”花娇娇狠狠地瞪他。 顾子然手一抬,夺走她手中的碎酒瓶,抵住了她的咽喉:“花娇娇,你口口声声说跟本王圆过房,现在本王问你,当晚的细节,究竟是怎样的?” 花娇娇错愕:“你这叫什么问题?让我怎么回答?” 顾子然冷声:“该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你要是语焉不详,左顾言它,就说明你之前是在撒谎!” 哪有人一上来就问啪啪啪细节的?这让她怎么说出口?他俩又不熟! 花娇娇气极:“顾子然,你这是胡搅蛮缠!当晚情形如何,你自己不知道?还需要来问我?” 他要是知道,何须多此一举!顾子然转了转手中的碎酒瓶:“你答不上来?你根本没跟本王圆过房?你一直在说谎?” 随着碎酒瓶的转动,细细的血线顺着花娇娇白皙的脖颈,缓缓流了下来。 花娇娇眼神变冷,扬起脸来:“你想听我讲什么细节?讲你不中用,还没上马就缴枪?还是讲你有心无力,根本举不起来?” “花娇娇!”顾子然气得大吼。 “不是你让我讲的吗?现在讲了你又不高兴。”花娇娇眯着眼睛,面无表情,“你说得对,就是我骗了你,我从来没跟你圆过房,一切都是我编的,这个答案你满意了?” “花娇娇,你嘴里就没半句实话,本王多余跑来问你!”顾子然猛地将碎酒瓶朝墙上一砸,呯地一声巨响。 发什么神经?说圆房了,他不信,说没圆房,他还是不信,到底闹哪样! 不过,他为什么会突然跑过来,问她这个问题?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娇娇摸着脖子上的伤口,眯了眯眼睛。 顾子然摇着轮椅,碾过一地的碎酒瓶子,怒气冲冲地离去。 没一会儿,团团进来,看见了花娇娇脖子上的伤口,气得转身就跑:“我去找坏叔叔算账,给娘亲报仇!” 花娇娇一把拽住了她:“我马上就要跟坏叔叔和离了,他巴不得我生事,我们不能如了他的意。” “娘亲说得对,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一个月,我们能忍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