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走?杵着做什么?”顾子然不耐烦地催促花娇娇,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许走远,就在外间候着。” 这是让她给他们值夜的意思?? 拿她当什么了?? 花娇娇扭头就走。 他让她留,她就得留? 她现在就趁机溜回冷香院去! 白千蝶看着花娇娇出了门,轻轻地绞了绞帕子,问顾子然:“表哥,你跟娇姐姐,已经圆房了吗?”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问题。”顾子然神情冷峻。 他果然跟花娇娇好上了,对她的态度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白千蝶咬了咬下唇:“表哥,你不觉得,娇姐姐住在衡元院,不方便我给你治疗吗?” 顾子然一挑眉:“怎会不方便?不就是每晚服药吗?”服药的时候,让花娇娇避开就是了。 “可是,过几天,你得脱了衣裳,由我给你针灸。这针灸起来,就是一宿一宿,娇姐姐在这里,终归是不方便的。”白千蝶绞着帕子,半低着头。 “这事你怎么没早说?”顾子然微微皱起了眉头。 “表哥,如果不是因为需要肌肤相亲,我怎会要求先嫁给你,再给你治疗?”白千蝶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表哥,我知道,先前我们圆房的事,让你耿耿于怀。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这样给你治疗过后,是没有办法再嫁人的。我这辈子,就只能呆在你身边了,你要是不对我好,我真是没法活了。” 她为了给他治病,搭上了一辈子? 顾子然有些愧疚,沉默片刻,道:“本王知道了。该给你的,一样都不会落。” 白千蝶心花怒放,到他轮椅前跪下,依偎到了他腿上:“表哥,你让娇姐姐搬走吧,不然过几天真不方便的。” 顾子然扶着她的胳膊,把她拉了起来:“到时候再说。” 他明明以为跟她圆房了,却还是拒绝她亲密的举动吗? 但他却愿意跟花娇娇热吻! 白千蝶一时嫉恨难当,笑容都有点勉强了:“好,我听表哥的,到时候,我来找你。” 看来得想个法子,把花娇娇弄走了! 她必须在这几天睡了表哥,绝不能让花娇娇碍着她的路! 白千蝶一走,顾子然就扬声大喊—— “花娇娇!” 但并没有人回应他。 只有天青匆匆赶来:“王爷,王妃跑了,要去追吗?” “不必。”顾子然老神在在,“她自己会回来的。” 天青应了一声,退下了。 顾子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紧不慢地啜,一点儿不着急。 果然没一会儿,就见花娇娇气急败坏地跑了回来。 “顾子然,你把我女儿藏哪儿去了?!” 她刚刚回到冷香院,丫鬟们却告诉她,团团早被顾子然掳走了! 顾子然把拔步床一指:“上去。” “你在想P吃!”花娇娇把桌子一拍。 顾子然侧了侧头:“花娇娇,你听听,外头是什么声音。” “娘!娘!” 远处竟传来了团团的叫喊。 花娇娇拔腿跑到院子里,大声回应:“团团,团团,你在哪儿?” 团团像是听不见她的呼喊,不但没有回应,反而渐渐地,连她喊“娘”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花娇娇只得飞奔回卧房,质问顾子然:“你到底把我女儿弄哪儿去了?!” “本王会告诉你?才怪!” “顾子然,你要是敢动我女儿,我跟你拼命!” “你拼一个试试?你敢不听话,本王就敢动她!” “顾子然,你能不能有点人性?她受了刺激就会犯病!” “她犯病也是你害的,谁让你不听话?” 花娇娇天不怕地不怕,唯一的软肋就是女儿。 她居然让顾子然掐住了软肋! 她狠狠地盯着顾子然瞪了半晌,气呼呼地走到床边,朝床沿上一坐。 “这样行了吗?!” “放过我女儿!” “上床!”顾子然下颌一抬。 这就是所谓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吗! 花娇娇使劲儿把鞋子一蹬,朝床上一躺。 顾子然摇着轮椅过来,居高临下地看她:“太后要的是同房半个月,你就老老实实地在这张床上,躺满十五个晚上,一晚也不许少!” “你算盘打的倒是挺响,但躺在床上,就算同房了?太后会信才怪!”花娇娇嗤之于鼻。 “太后为何不信?”顾子然微微倾身,满脸嗤笑,“你早已不是处子之身,她定会以为,我们已经圆房了。” “卑鄙!”花娇娇大骂。 “本王卑鄙?花娇娇,是你自己水性杨花,丢了贞洁!” “你想和离,去跟奸夫逍遥快活?想得倒是挺美!” “本王偏要把你留在齐王府,让你日日夜夜受折磨!” 死男人,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