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错了,她收回之前的话,人倒起霉来,果然喝凉水都塞牙,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又算得了什么! 她自认为昨天的演技天衣无缝,为何还是让他起了疑心,扮作侍卫尾随? 这个男人,虽然脾气大,但较真起来,真是既奸诈又狡猾,城府深到可怕! 要不,装作不认识他? 花娇娇这想法才浮现半秒钟,就让她打消了。 顾子然现在肯定已经怒火中烧了,如果再次惹恼他,后果她好像承受不起。 犹豫再三,她还是故作镇定,回过头去:“既然他们不许侍卫进去,你就留在这里,等我出来吧。” 顾子然冷笑一声,一手将她扯到一旁,一手长鞭骤出,卷上了守卫的脖子。 “现在我能进去了吗?” 齐王妃的侍卫为什么这么横! 守卫这会儿连气都有点喘不匀,哪还敢说不行,只能赶紧把他们带到了曹大虎跟前。 “老大,这是齐王妃的侍卫,他非要跟着一起进来。” 守卫一见到曹大虎,就赶紧跟他告状。 曹大虎到底见过大场面,虽然脸黑得像锅底,但还是把手一挥:“来了就来了,你先下去。” 顾子然松开鞭子,守卫赶紧溜了。 曹大虎扫了顾子然一眼,冲花娇娇沉了脸:“齐王妃,你既然来宝月楼,为何不守宝月楼的规矩?” 顾子然一直盯着花娇娇,她根本不敢给曹大虎递眼色,只能干笑:“我这不是想着男女授受不亲么,如果我给你治胳膊的时候,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多不好。” 曹大虎完全不接受这样的解释:“难道宝月楼没有侍卫用来避嫌?非得你自己带一个?” “我这不是担心全是你的人,你会对我图谋不轨吗?”花娇娇被顾子然盯得后背发凉,只能满口胡扯。 “我对你图谋不轨?你把我曹大虎当成什么人了??”曹大虎不高兴了,“齐王妃,我们之间,是正经交易,我曹大虎怎么可能乱来!” 完蛋了! 他说了“交易”两个字! 回头她该怎么跟顾子然解释! 她这算不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花娇娇欲哭无泪,还得强撑着演:“我的侍卫已经在这儿了,那你说怎么办?有本事,你把他轰出去。” 曹大虎看了看顾子然手里的鞭子,想要喊他养的杀手来,但又觉得为了这么点事,跟花娇娇撕破脸不合适。 于是他忍下了这口气:“今儿我给齐王妃面子,既然来都来了,就留下吧。” 这面子真不用给的! 花娇娇忿忿地把桌子一拍:“别废话了,赶紧治胳膊。” 给她面子她还不高兴?这个女人这么难伺候?难怪她不招齐王喜欢,还得靠耍手段博宠爱。 曹大虎撇了撇嘴,撸起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疽。 所谓疽,是一种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但里面已经腐烂化脓的毒疮。 曹大虎的胳膊以前肯定受过伤,后来伤口表面愈合了,但肉里头的病菌仍在,从此每年发炎脓肿,苦不堪言。 这种病虽然在古代是绝症,但对于花娇娇来说,只是小病一桩。 为了不暴露空间,她甚至连麻药都没给曹大虎打,直接用手术刀切开皮肤,剔死肉,引流脓液。 顾子然不知是对疽感兴趣,还是对这种治疗方式感兴趣,看得十分投入。 花娇娇正想趁此机会,给曹大虎递个眼色。 曹大虎却先开口了:“齐王妃,听说昨天你从宝月楼出去后不久,就跟齐王一起遇袭了?” 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花娇娇手一抖,手术刀差点掉地上。 她今儿来宝月楼,除了履行承诺,给曹大虎治病,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这个。 她想来确定一下,昨晚的刺客,到底是不是曹大虎的人。 另外,既然她已经演过一场不太成功的美女救英雄的戏了,那三天后的刺杀取消,她要另换一个条件来交易。 但是,现在顾子然就在旁边,跟这些有关的话题,千万不能提啊! 不然她就死定了! 淡定,一定要淡定。 花娇娇暗暗地给自己鼓着劲儿,叹了口气:“没错,昨天的刺客可多了,我为了保护我们家王爷,差点把命都丢了。” 她说着,故意眼一横:“曹大虎,你为何突然问这个?刺客不会就是你派过去的吧?” 曹大虎脖子一梗:“怎么可能是我,我——” 他刚说到这儿,花娇娇将手术刀一摁。 曹大虎疼得一个激灵。 他狐疑地瞥了花娇娇一眼,但还是很快改了口:“我对齐王仰慕已久,怎么可能派人去刺杀他。” 算他机灵! 他要是这时候说出他们之间的交易,估计顾子然的鞭子马上就会飞过来,抽下他们二人的脑袋了。 花娇娇松了口气,继续给他剔腐肉:“不是你就好,如果你刺杀了我们王爷,就算你答应帮我在黑市拍卖祛痘印膏,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