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并不会一直假扮朱萸,王爷又如何会再次问您?”朱神医一眼看穿了花娇娇的小心思。 “因为我要借朱萸的身份用一段时间。”花娇娇摘下帷帽,拿在手里转了一转,“所以,王爷很可能再次问我。” “王妃为何要借用朱萸的身份?”朱神医面露狐疑。 “因为我被关在冷香院,出入不自由,如果假扮成朱萸,那就方便多了。”花娇娇给了他一个理由。 但朱神医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齐王妃,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凭什么帮你?” “凭我是朱萸的救命恩人。”花娇娇淡淡地道。 朱神医一听就火了:“齐王妃,你少以恩人自居,绑架朱萸的人明明就是你!” “我再说一遍,朱萸不是被我绑架的。如果你非要给我扣上这口黑锅,我就真把她绑架了再撕票,看你怎么办!” 花娇娇把帷帽朝桌上重重地一扔。 朱神医被她这架势给镇住了。 “好说不听,非得抖狠是吗?”花娇娇是真生气了,“这年头好人真是难做,早知道我就不把她带出宝月楼,让她被拧断脖子算了。” 朱神医沉默了一会儿,问朱萸:“你可愿意?” 朱萸点了点头。 朱神医摆了摆手:“那就这样吧,具体细节你们商量着办。现在天色晚了,雇不到马车了,就委屈王妃在朱萸房里挤一晚吧。” “王妃跟我睡?”朱萸愣了一愣。 “不跟你睡跟谁睡?”朱神医诧异。医馆的卧房就两间,不跟她睡,难道跟他睡? 朱萸明显不情愿,但还是把花娇娇领进了她的闺房。 花娇娇今天实在是累惨了,一进门就上了床,闭上了眼睛。 朱萸在床边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合衣上床睡了。 深夜,一个浑身漆黑,鬼魅似的人影从床底下爬出来,佝偻着身子扒到床边,探头探脑地朝里看。 花娇娇倏然睁眼,一把毒粉撒了过去。 那人捂住脸,跌倒在地,不住地翻滚,却又不敢发出声音,只是撞得床脚咚咚直响。 朱萸一个翻身爬起来,扑向了他:“蔡迟,蔡迟你怎么了?!” 蔡迟?花娇娇翻身下床,点燃床头的油灯,朝地下看去。 朱萸口中的蔡迟,浑身上下涂满了黑漆漆的药糊糊,但依旧掩盖不住皮肤的溃烂,好多地方都已经脓血模糊了。 花娇娇终于明白了:“你今天死活不让我钻床底,就是因为床底下藏着个人?” 朱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是我的错,求王妃别告诉我爹。” “他是谁?”花娇娇问道。 “他叫蔡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朱萸这会儿没有戴帷帽,脸上覆满了伤疤,但还是能看出来,她的双颊和耳根,全都羞红了。 青梅竹马?花娇娇掏出解药,丢给了她:“撒在他脸上,就不会疼了。” 朱萸赶紧照办,没一会儿,蔡迟就安静了下来。 花娇娇打量着蔡迟身上的溃烂,问道:“既然你们自幼相识,他又病得这么重,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爹?” “我爹不许我跟他来往。”朱萸满脸难过。 “为什么?”花娇娇蹲下身,查看起蔡迟身上的溃烂。 “因为……”朱萸迟疑了一下,“听说他是个私生子,他娘被他爹的原配夫人弄残了,他爹又不肯认他。我爹说,跟着身世复杂的人,不会有好结果,所以不许我跟他在一起……” 这样啊,那她就不好评判了。花娇娇用棉签沾取一点脓液,仔细地看了看:“他这是中毒了。” “我知道,我也会点医术,已经给他敷药了,但并不见好。”朱萸叹道。 “我能治好他,但我不方便来。”花娇娇站起身来,“你还是求助你爹比较好。” 朱萸低着头,不作声。 花娇娇劝她:“别犹豫了,明天就把他交给你爹吧。你看他的脸,都烂得辨不出模样了,再不赶紧治,不出半个月,他就会没命。” 朱萸还是没作声。过了一会儿,她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抬起头来:“王妃,如果你愿意帮他解毒,我就把齐王的秘密告诉你!” 花娇娇心动了,但嘴上还是道:“那得看你这个秘密,我感不感兴趣了。” 她本来只是摆摆姿态,谁知朱萸却露出苦笑:“您应该不感兴趣……” “无妨,你先说说看。”花娇娇取出一包药,“无论我感不感兴趣,我都把第一疗程的药给你。” 朱萸眼睛一亮:“王妃,王爷的记忆,被人封印了一段,而我,可以帮他解开。” 这就是顾子然的秘密?花娇娇心念一动:“他被封印的是哪一段记忆?用的是什么手法?” 朱萸摇头:“这我可不知道,我只是察觉到,他,他……” “他什么?”花娇娇紧紧追问。 朱萸咬了咬嘴唇:“王妃,如果我说了,你能替我保密吗?” 花娇娇笑了:“我好容易把你救回来,怎会做害你的事?” 朱萸想了一会儿,下定了决心,“王妃,王爷是被人下蛊了,而我正好会解这种蛊。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