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就是他,她上哪儿再找一个去? 花娇娇没辙了。 看来想要阻止顾子然,只能从团团那里着手了。 花娇娇打定了主意,当即对顾子然道:“行行行,我不干涉你,你想带团团就带吧。不过我今天还没去看过团团,你不会因为要带她去木兰围场狩猎,就不让我见她了吧?” “你去看团团,跟木兰围场狩猎有什么关系?”顾子然剑眉一挑,“不过你倒是提醒本王了,到时候你也得去,记得好好准备,别丢了本王的脸。” 他说完,马上让天青把她带去了落雨轩。 花娇娇一见到团团,就关上房门,蹲身搂住了她:“坏叔叔要带你去木兰围场狩猎的事,你知道了吗?记得跟他说,你不想去。” “为什么呀,娘?”团团眨了眨困惑的大眼睛,“我很想去……” 她想去?花娇娇一愣。 团团踮起脚,抱住了她的脖子:“娘,您不是说,要找出我是坏叔叔亲生女儿的证据,然后跟他和离,带我远走高飞的吗?这证据,您到底找到了没有呀?” 她还真……找到了。 只要让朱萸给顾子然解蛊,让他恢复记忆就行。 可是,她现在疑似投毒元凶,根本不敢让顾子然恢复记忆。 真是世事无常啊! 花娇娇叹了口气。 团团最见不得她难过,马上道:“娘,没事的,咱不着急,咱们慢慢来。我会乖乖地听娘的话,我待会儿就去跟坏叔叔说,我不去木兰围场狩猎了。” 她是如此地懂事,花娇娇心疼坏了,愧疚涌上心头。 千错万错,不管是谁的错,孩子都没错。 但凡是个人,都向往阳光下的生活,何况是个孩子。 她的女儿,不该被关在齐王府,更不该畏畏缩缩地过一生。 花娇娇用力地抱紧了她:“乖宝贝,你想去就去,到时候娘也会去,我们一起去骑马打猎,开开心心。” “真的吗?”团团高兴了起来,搂着她的脖子,又蹦又跳,“我要跟娘一起去玩了,还有坏叔叔,我们一家人一起去!” 一家人?这是谁告诉她的词儿?花娇娇摸着下巴,眨了眨眼睛。 两刻钟的探视时间很快就到了,花娇娇告别团团,回到冷香院,把沈浪叫了来。 沈浪的身体已经大好,只要按时服药,不妨碍日常的生活和办差了。 花娇娇问他:“当初你说会帮我查找当年真相,这话可还算数?” 沈浪胸一挺:“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自然算数。王妃是不是有事要属下去办?您尽管开口。” 那就好。花娇娇颔首问道:“你功夫如何?” “王妃,您问这种问题,简直就是在侮辱属下。”沈浪不高兴了,“王爷的侍卫,都是随他上过战场,冲锋陷阵杀过敌的,个个以一敌十。虽然属下后来回了老家,但那是因为生了病,又不是功夫退步了。” 花娇娇放了心:“很好,我需要你帮我看管一个人。这个人,虽然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但我怀疑他有功夫在身,所以你要小心。” “是谁?”沈浪问道,“他跟当年的真相有关吗?” “如果他真是我猜测的那个人,那他身上的疑点很多,未必就跟当年的真相无关。”花娇娇道,“虽然一切还只是怀疑而已,但宁肯杀错,不能放过。我需要你去租个隐蔽的房子,再去朱家医馆找朱萸,悄悄地把人藏到你租的屋子里去,日夜看管。” “没问题,包在属下身上。”沈浪拍了拍胸脯,但想了想,又道,“王妃,您目前能用的人手,实在是太少了,得想想辙才行。属下暂时看管那个人是没问题,但时间久了肯定不行。万一让王爷发现属下总不在冷香院,他肯定会起疑的。” 有道理,很有道理,他现在虽然效力于她,但实际上还是顾子然的侍卫。 可是,奴仆好买,心腹难寻,更何况是会功夫的心腹。 花娇娇犯起了难。 沈浪提醒她:“王妃,您为何不回娘家看看?属下记得,您嫁到齐王府的时候,把自小伺候您的丫鬟嬷嬷和侍卫,全留在了娘家,现在他们应该都还在吧?” 原主出嫁的时候,为什么要把贴身伺候的奴仆和侍卫全留在了娘家? 难怪她在齐王府孤零零的,连个帮手的人都没有。 她现在都怀疑,她是不是跟顾子然一样,被封印了一些记忆了。 “你说的有道理。”花娇娇点了点头,“不过我现在被关在冷香院,出不了门,等木兰围场狩猎的时候,我应该能碰见娘家人,到时候再去打听一番。” 沈浪应了一声,转身出门,办她交代的事情去了。 到了晚上,花娇娇变身朱萸,钻出狗洞,去了宝月楼。 等见到曹大虎,她才把帷帽摘下来,露出了真面容。 曹大虎一见到她就邀功:“齐王妃,我可是讲义气的很,你把朱萸带走后,齐王对我百般拷问,我都没把你供出来。” 花娇娇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也以为绑架朱萸的人是我,所以才爽快地让我把她带走了,是吧?” “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绑架她的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