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太后娘娘,妾身冤枉!”白千蝶跪在地上,仰头大喊。 “哦?怎么不可能了?怎么冤枉了?”太后不紧不慢地道,“哀家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如果你认为哀家说的不对,你尽管拿出理由来辩驳。” 太后给她机会申辩,白千蝶却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皇上有点不耐烦了:“母后,她昨天连回春粉的成分都说不清楚,您能指望她讲出什么大道理来?” 太后颔首:“说得也是,先把她押下去吧。” 侍卫们马上上前,把白千蝶押了出去。 不一会儿,葛存友带到了。 太后扫了他几眼,道:“你抬起头来,仔细看看齐王。” 葛存友不明所以,抬头望去。 “你自己说说,齐王是不是看起来好多了。”太后问道。 顾子然的好转肉眼可见,都不用诊脉。 葛存友迟疑着,点了点头。 太后冷冷地笑了一声:“齐王从昨晚到现在,除了洗胃,并没有采取任何治疗手段,只是停服了回春粉而已,中毒的症状就大大减轻了。” “你是成名已久的神医,想必比哀家更懂,现在你来告诉哀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葛存友沉默片刻,道:“太后还是在怀疑回春粉?” “哀家没有怀疑,哀家只是让你给一个解释。”太后道。 葛存友抬起头来:“太后,回春粉绝没有毒。” “嗯,然后呢?”太后此时表情平静,看不出息怒,但却又把问题抛给了他。 葛存友马上语塞,只能绞尽脑汁找理由:“可能是因为王爷下肢无力太多年,体虚气弱,虚不受补,所以良药成了毒药。这就好比,人参大补,但体质太弱的人服用后,却会适得其反,身体变得更差。” 他的话,倒也有几分道理,毕竟太医并未在回春粉里,查出任何带毒的成分,莫非真是因为顾子然虚不受补? 太后有些迟疑了。 葛存友三言两语,就要逃脱责任了?花娇娇皱起了眉头。 她好容易设下这一局,要是让他轻易脱身,岂不是白费功夫了? 不,她绝不允许! 花娇娇稍一琢磨,嗤笑了一声:“照葛神医这么说,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全赖我们王爷自己了?” “可依据患者的实际情况,开出合适的药方,难道不也是大夫的责任?” “既然我们王爷虚不受补,你就该及时调整药方,怎能任由他继续服药?” “这次是我们王爷运气好,发现及时,捡回了一条命。万一我们王爷运气不好,就此丢掉性命,你是不是还得怪我们王爷身体太虚,自己把自己害死了?” 葛存友哑口无言。 而顾子然听着她一口一个“我们王爷”,心情竟无比舒畅,就连唇角都微微翘了起来。 太后拉过花娇娇的手,拍了拍:“娇娇,幸亏你提醒,哀家差点就让葛存友给糊弄过去了!” 皇上把椅子重重地一拍:“葛存友,既然齐王有虚不受补的可能性,你为何没能及时发现,尽早调整药方?!如今齐王中毒,你就是罪魁祸首!” “来人,把葛存友押入大理寺地牢,待三司会审后定罪惩处!” “父皇,且慢!”花娇娇喊道,“父皇,臣媳有个疑问,既然药是葛存友配的,为何却让白千蝶给王爷治病?难道葛存友每天来一趟齐王府,是很困难的事情吗?” 说得也是,皇上马上问葛存友:“你为何把药交给白千蝶,而不是亲自登门为齐王治病?” 葛存友此时已经冷汗淋漓,吞吞吐吐:“草民的患者很多,每天登门,的确不方便,所以才把药交给了白姨娘。她是草民的徒弟,又是王爷的侍妾,有她伺候王爷服药,是最合适不过的。” “她是你的徒弟?”花娇娇马上嗤笑,“她连个脉都诊不利索,你这徒弟只怕从来就没有出过师,就敢把这样重要的任务交给她?莫非在你眼里,我们王爷命如草芥?” “齐王妃,你可别乱说,白姨娘的医术哪有那么差劲?”葛存友马上辩驳。 “我乱说?那要不要找几个病人来,试试白千蝶的功夫?”花娇娇冷笑。 葛存友马上不作声了。 他竟连试都不敢试?可见花娇娇说得是真的了?皇上大怒:“白千蝶的医术竟如此差劲??那你还敢让她给齐王治病?葛存友,你要是不给朕一个解释,朕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 葛存友听得“砍头”二字,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开了口:“这不都是因为王爷……” “因为王爷?”太后和皇上异口同声地开口。 “是……”葛存友又犹豫了一下,才重新开口,“白姨娘一直想嫁给王爷,但王爷一直不肯娶她。她为了能嫁进齐王府,这才找草民把药要了过去,说以治病为条件,王爷就会娶她了。后来王爷当真看在这件事的份上,把她收进了齐王府,草民就把这件事全权交给她了……” “荒唐!” “岂有此理!” 太后和皇上都火冒三丈。 “来人,把葛存友和白千蝶,都押去大理寺地牢!”太后当即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