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娇心思急转,没有应声。 车窗里,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王妃不认得我了?” 花娇娇仔细一看,原来这人是云国三王子,令狐年。 令狐年曾在宝月楼黑市帮她竞拍过燕子草,她对他的印象并不坏,但他是怎么隔着一张人皮面具,认出她是花娇娇来的? 花娇娇疑窦丛生,断然否认:“我不认得你,我也不是什么王妃,你认错人了。” 令狐年并不反驳,手一挥,关上车窗,马车渐渐驶远了。 花娇娇松了口气,赶紧登上她雇来的马车,赶回了冷香院。 等到她回房换衣裳的时候,才发现腰带里,多出了一张纸条来。 这是刚才令狐年趁她不备扔过来的? 花娇娇疑惑着,展开纸条细看。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但并非大康朝文字。 令狐年是云国人,所以,这是云国文字?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居然看得懂! 纸条上写的是:不管你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来祥云楼找我。 为什么她能看懂云国文字? 她可从来不知道这事儿。 这未免也太诡异了。 但仔细想想,好像又有迹可循。她手腕上的空间手镯,不就是云国圣物? 她跟云国,或者说原主跟云国,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渊源? 花娇娇绞尽脑汁地想了一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午饭过后,侍卫来请她去给顾子然针灸。看来刘院使是彻底翘班,把这活儿甩给她了。 花娇娇从空间找出银针匣子,去了衡元院。 她迈进顾子然卧房时,天青正在挨训。 “昨晚本王的房门,为何会被反锁?!”顾子然厉声责问。 天青不敢撒谎,噗通一声跪下了:“王爷,属下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王妃能留下来多陪陪您。” 哎,昨晚神助攻的人是天青啊?花娇娇默默地向他道了声谢。 顾子然一鞭子甩了过去,削掉了天青衣襟一角。 “本王需要他陪?多管闲事!” “王爷息怒,属下知错了。”天青低头认错,心里却豁然开朗。 王爷肯定没有真的怪他,不然削掉的就不止是他的衣角了。 王爷明明还是想让王妃陪的嘛,只不过是拉不 等再有机会,他还得继续撮合。 顾子然收起鞭子,责令天青:“赶紧去给本王找书签,将功赎罪。” 听见书签二字,花娇娇的心就一颤。 同时,她又很不理解:“不就是一枚书签嘛,这么多年,都旧得不像样子了,丢了就丢了呗,有什么好找的?” “你懂什么,那张书签……”顾子然话说一半,又吞了回去,“本王找自己的书签,关你什么事?你不是来给本王施针的么,还不赶紧?” “横什么横,你找我针灸,给诊金了吗?你先把昨天针灸的账结了,再跟我谈今天针灸的事!”花娇娇瞪了他一眼。 顾子然气坏了:“你吃本王的,喝本王的,给本王扎个针,还管本王要钱??” “这可不一样,我是你的王妃,你供我吃供我喝,是你的义务。但给你针灸,可不是我身为齐王妃的义务。”花娇娇理直气壮地跟他讲道理。 “哦?那你身为齐王妃的义务是什么?为本王生儿育女?”顾子然眉头一挑。 “也不是不行啊,虽然团团不是你的亲骨肉,但我可以给你生个货真价实的嘛。” 花娇娇故意凑到他跟前,一手搭上了他的肩。 “你想得倒美!你以为不管什么女人,都配给本王生孩子?”顾子然一把推开了她的手。 “行行行,我不配,就你表妹配,行了吧?”花娇娇拖着长长的尾调,把他的肩膀重重地一拍,“少废话,诊金拿来,不给你就还是找刘院使!” 死女人,就知道钱钱钱,满身铜臭气! 顾子然衣裳一脱,朝床上一趴:“先针灸,要是扎得不好,本王连昨天的诊金都不给你!” 答应给钱啦?花娇娇麻溜儿地取出了银针。只要给钱,什么都好说! 她今天针灸,已经是轻车熟路,不必看刘院使留下来的穴位图,就很快给顾子然扎完了针。 顾子然让天青取来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到了她身上:“诊金给你,赶紧滚!” 两次针灸,才赚一百两?不过这好像已经是市场价了。看来靠正经出诊发大财,是没影儿的事,她还得寄希望于卖护肤品,毕竟女人的钱,最好挣。 花娇娇收起银票,转身回冷香院去了。 顾子然穿好衣裳,犹自生气。他自己的王妃给他针灸,居然还收钱!这要是传出去,他得被人笑话死! 他气了好大会儿,方才想起正事来:“天青,书签找到了吗?” “王爷,属下把您的卧房都翻遍了,连书签的影子都没看见。”天青答道。 难道长翅膀飞了?顾子然揉了揉眉心,问起了另一件事:“葛存友死在牢里了?” “是。”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