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虽然贵为皇子,但围观的人群里,也不乏看不惯他的王公贵族。 在他们的带动下,人群义愤填膺,都觉得楚王太欺负人了。 他不就是被拦在了祥云楼外吗,犯得着这样羞辱令狐年? 禁蛊司的人朝楚王一看,楚王的裤子,竟被顶起了小帐篷!不是吧?这也太丢人了! 令狐年从地上爬起来,把花娇娇死死护在了身后,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愈发激起了围观人群的同情心。 斥责楚王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有人朝他丢烂菜叶臭鸡蛋了。 楚王却像是铁了心要非礼花娇娇,一招分筋错骨手,击向了令狐年。 “他居然还敢打人!” “太过分了!” 围观人群愈发气愤,争先恐后朝楚王涌去。 禁蛊司的人见状不妙,赶紧架起楚王,冒着事后被他责罚的危险,把他抱上马,掉头狂奔而去。 总算是走了。花娇娇松了口气,推了推令狐年。 令狐年会意,朝着围观人群团团行礼,感谢他们正义直言,鼎力相助。 围观人群渐渐散去。 花娇娇随令狐年进了祥云楼。 令狐年很感谢花娇娇机智解围,但却又替她担心:“刚才是你给楚王下了毒?等他事后察觉,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花娇娇却是自信一笑:“放心,他察觉不了。” 非但察觉不了,而且后续还会乐趣无穷。 令狐年放了心,又暗暗欣慰,不愧是他们云国人,毒玩得这么溜。 花娇娇想起楚王今天来祥云楼的目的,很是疑惑:“你真在祥云楼用蛊了?” 令狐年犹豫了一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或者说,康朝所谓的禁蛊,根本就是个幌子。” “楚王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找到另一只圣镯,不然那天我也不会故意入狱,带走你的镯子了。” 原来如此!花娇娇恍然大悟的同时,又觉得怀里的空间手镯更烫手了。 这时侍卫进来,禀报令狐年:“王子,楚王虽然走了,但禁蛊司留了人在外头,死盯着咱们祥云楼。” 令狐年挥退侍卫,眉头皱起老高。 花娇娇不解:“你在愁什么?他们要盯就盯呗,反正圣镯不在祥云楼。” 令狐年本来不想说,但这会儿没办法了:“我今天的确用了蛊,他们算是歪打正着。” “啊?”花娇娇很是惊讶,“你这不是顶风作案么?”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开口的人是她男人呢?但凡换个人来,他绝对不答应。 令狐年来回踱了几步:“现在说这个已经没用了,服下蛊水的那个人,这会儿还在祥云楼,外头却有禁蛊司的人盯着,我该如何把他送出去?” “到底是谁,让你宁肯冒着风险,也要给他灌蛊水?”花娇娇好奇极了。 “你别问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他送走。” “我倒是有个法子,能把他送出去,但你得先告诉我,这人到底是谁。” “你有办法?”令狐年犹豫了一下,“是齐王。” “顾子然?!” 花娇娇惊了。 茱萸说过,顾子然体内有蛊,封印着他的记忆。 而令狐年今天给他灌了蛊水,该不会是…… 花娇娇的心跳骤然加速:“你该不会是在给他解蛊吧?” “你怎么知道?你早就察觉他体内有蛊了?可你应该不会蛊术吧?”令狐年奇道。 花娇娇摆了摆手:“别问我这些细枝末节,你快告诉我,你给他解的,是什么蛊。” 既然花娇娇知道顾子然体内有蛊,令狐年也就懒得瞒她了:“齐王有段记忆,被蛊术封存了,我在尝试给他解开,今天刚服用了第一次蛊水。” 果然是这样……花娇娇颓然捂住了脸:“服用一次蛊水,记忆能解开多少?” “这我也不知道,你得去问他自己。”令狐年摊了摊手。 她的命,可真是苦啊! 花娇娇揉了揉脸:“剩下的几次蛊水,别给他喝了,成不?” “这……恐怕是不成。”令狐年满脸为难,“无论是施蛊还是解蛊,一旦开始,就不能半途而废,否则有反噬的危险。” “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被反噬而丧命吧?” 那不能。花娇娇吸了口气:“没事,解吧,看我造化。“ 令狐年看着她这样子,心生疑惑:“你为何怕他解开封印?” “没什么。”花娇娇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去找点引火的东西来,我把他带出去。” 她要放火?令狐年点点头,吩咐了下去。 很快,就有人送来了火折子和油桶。 花娇娇看了看,对令狐年道:“找个地方点火吧。禁蛊司的人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一定会趁着救火,进来搜屋。到时我就可以趁机从后门溜出去了。” 她说完又道:“你等我溜出去后,再把顾子然送到后门口,我马上会来接他。” 为何还要分先后?令狐年不解:“你直接带他走,岂不是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