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娘的陪嫁又怎么了?你出嫁的时候我们宣平侯府又不是没给你嫁妆?你都嫁出去这么多年了,那些陪嫁就算不给你又怎样!”王氏叉起腰,又摆出了泼妇的架势来。 花蕊蕊得了脏病,她已经够倒霉了,花娇娇居然还要趁火打劫?想都别想! “不给就不给呗,我能怎么地?”花娇娇说着,就朝外走去。 王氏马上警惕起来:“你要去哪?” “你管我去哪儿?难不成你还想把我扣下?”花娇娇头都没回。 王氏快走几步,拦到了她面前:“你出去后可别乱说。” “你放心,我绝对不乱说。”花娇娇拍着胸脯道。 王氏松了口气。 但还没等她把口气松到底,就听见花娇娇紧接着又道:“我只实话实说。” “你!”王氏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你什么你?你拦着我干什么?不许我走?那我可就喊了。” 花娇娇说着,当真清了清嗓子:“你们听好了——” “闭嘴!闭嘴!”王氏吓坏了,“别嚷嚷了,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 “答应我什么?”花娇娇故意问。 “把你母亲的陪嫁都给你,包括蕊蕊带去宁王府的,和留在宣平侯府的。”王氏忍着气道。 花娇娇马上看向刘院使:“刘院使,你可听见了?还请帮我做个见证。” 刘院使自然愿意,连连点头。 花暖暖低下头,一点一点抠袖口的花纹。花娇娇太狠了,她的嫁妆,到底还是没保住。 王氏现在是浑身上下气不顺,冲花娇娇连连挥手:“你已经得逞了,赶紧走。” 花娇娇却是站着没动,只跟刘院使说话:“刘院使,我觉得花柳病比较特殊,还是请宁王进来,也为他诊一下脉吧。” 刘院使明白了她的意思,连连点头:“还是齐王妃考虑得周到,是应该也给宁王殿下把把脉。” 王氏气得直哆嗦:“花娇娇,你刚刚才答应我保密的,转头就出尔反尔?” “夫人,我这是为你着想,好不好?”花娇娇振振有词,“花柳病的传播途径,你应该是知道的。花蕊蕊得了这种病,多半是宁王传染给她的。如果宁王确诊了,那责任就在他,而非花蕊蕊。如此一来,你肩上的压力是不是就轻多了,面子也起码能捡回来一半?” 哎,这话在理啊,如果责任在宁王,而非花蕊蕊,那她还焦虑什么? 王氏连忙改口:“娇娇,你说得对,就照你说的办。” 她说着,让花暖暖去把宁王请了进来。 宁王进来时,还有些不耐烦:“到底是什么病?你们治不好?非要把本王请进来?” 刘院使回答了他:“王爷,在我说宁王妃的病之前,您得先有个心理准备。” 宁王眉头一皱:“怎么?” “宁王妃染上花柳病了。”刘院使低声道。 “什么?!”宁王脸色大变,“她从哪儿染上的脏病?!” 多半就是他自己传染给她的吧?刘院使瞅了他几眼,没敢吭声。 王氏几步走到宁王面前,板起了脸:“王爷,蕊蕊与您是夫妻,她这脏病,除了您,还有谁能传染给她?她一个女人家,又不会去逛窑子找姑娘。” 宁王哑口无言,还真开始仔细回忆自己喝的那些花酒里头,有没有不干净的姑娘。 王氏见他如此,更来了劲,连声喊刘院使:“快些来给宁王诊脉。” 刘院使上前,道了声得罪,按上了宁王的脉搏。 他仔仔细细诊了好几遍,抬起头来:“宁王殿下脉象正常,并没有感染花柳病。” 宁王大松一口气。 王氏不相信:“这不可能!王爷要是没有花柳病,那蕊蕊的病是怎么染上的?” “好问题,本王也很想知道!” 宁王一个箭步跨到床前,把花蕊蕊从床上拽了起来,一个耳光扇了上去:“贱人,你到底是从哪个野男人身上染来的脏病?!” 这一个耳光下去,花蕊蕊清醒了:“什么脏病?王爷您在说什么?” 王氏急得直跺脚:“蕊蕊,你染上脏病了,王爷却没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当真做了对不起王爷的事了?” 花蕊蕊傻了:“我,我染上脏病了?这,这怎么可能?” “你少跟本王装傻!”宁王怒不可遏,揪住她的头发,朝床柱上一阵猛撞,“说,野男人到底是谁!” “王爷饶命!”花蕊蕊哭喊起来,“娘,快救我!” “你把我们宣平侯府的脸面都丢尽了,还指望我救你?”王氏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生过这个女儿。 她原本以为,得了脏病,已经够丢人了,没想到还有更丢人的! 花蕊蕊见亲娘指望不上,只得放声大喊:“爹,救我!王爷要杀我!” 花无期早就听见屋里吵吵嚷嚷,已经憋半天了,此时听见花蕊蕊喊救命,马上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此时花蕊蕊已经被撞得头破血流。 花无期面色一凝:“王爷,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您撞死她,对您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