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爽快!” 花娇娇把手一拍。 “快拿笔墨纸砚来,我早点跟宁王签订契约,早给花蕊蕊治病。” 还要签契约?花无期眉头一皱,不悦看向宁王。 但宁王成竹在胸,催着王氏派丫鬟去取了文房四宝来。 花娇娇亲自拟定契约,与宁王各自签下名字,按上了手印。 契约达成,花娇娇冲宁王竖起了大拇指:“宁王大度!真男人!媳妇偷腥染病,照样给治!” 宁王脸一黑。一千兵力都给了,她的嘴还这么毒! 花娇娇瞅了顾子然一眼:“有的人,多跟宁王学学。” 跟宁王学?哦,对,他们现在是同一类人,头上都有点绿。 顾子然抬头看宁王:“老五,一千兵力不是小数目,要不要连奸夫一起治了,不然你太亏。” 原来还有嘴更毒的?真是有其妻必有其夫! 宁王一千兵力买来一肚子气,抓起他的那份契约,气冲冲地走了。 花无期觉得他太莽,一千兵力说给就给,追了出去。 怎么眨眼全走了?王氏赶紧问花娇娇:“娇娇,你什么时候去给你二妹妹治病?” “等我收拾收拾,你先去吧。”花娇娇摆了摆手。 “好,那我先去牡丹轩,给你备茶水点心。”王氏客客气气的,就差谄笑了。 王氏带着丫鬟,离开了怀梦轩。 花娇娇走到屏风后,从空间里取出几盒多西环素,包进了手帕里。 顾子然看着屏风上曼妙的身影,眼神有点复杂:“为何帮本王?” 嗯?她什么时候帮他了?花娇娇一愣。 “你竟以这种方式,帮本王索回玄甲军。虽然只是一千兵力,但这份情,本王领了。”顾子然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平和与温柔。 嘿,兄弟,领错情了哈,这一千玄甲军,不是给你的,而是用来对付你的。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拿他当个工具人。花娇娇眼珠子一转:“等去宁王军营领人的时候,你可得跟着去,我认不出哪些才是玄甲军,怕弄错了。” “那是自然。”顾子然满口答应。 原来一心搞事业的时候,就连顾子然都会变得如此可爱,花娇娇拎着小手绢包的药,哼着小曲儿,去了牡丹轩。 牡丹轩里,花蕊蕊有力无力地半躺在床上,王氏正在跟她说治病的事,但却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花娇娇甩了甩手里的药:“哟,继母怎么离二妹妹这么老远?是怕被她传染了花柳病?你又不跟她睡觉,哪有那么容易被传染上。” 花蕊蕊看向王氏的目光,马上充满了怨念。 王氏尴尬无比,连忙解释:“蕊蕊,娘不是这个意思,这不是窗边凉快吗?” “大秋天地吹冷风,还真是凉快,二妹妹刚落了水,受了寒,你也不怕把她冻死。”花娇娇凉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这死花娇娇是不是在挑拨离间?王氏赶紧叫丫鬟把窗户关好了:“蕊蕊,你千万别误会,你是娘的亲生女儿,娘怎会嫌弃你?” “继母,我可没说你嫌弃二妹妹,你这是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吧?”花娇娇噗嗤笑出了声。 “蕊蕊,既然你大姐姐来了,那我就先出去了,免得妨碍她给你治病。”王氏忽然有点怕了花娇娇的这张嘴,赶紧出去了。 花娇娇走到花蕊蕊床前,拍了拍她的肩:“感谢我吧,要不是我能治你这病,你娘能心平气和跟你说话?之前她可是既嫌你得了脏病,又嫌你偷男人,恨不得你赶紧死,好扶你妹妹当新一任宁王妃。” “你胡说!”花蕊蕊抬起头来,狠狠地瞪她,“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挑拨我们母女姊妹间的关系。” “你们之间的关系,需要我挑拨?你娘起先对你的态度,你自己看不出来?”花娇娇嗤笑一声。 花蕊蕊不作声了。 她一直以为,王氏最疼她了,可今天王氏得知她从野男人那里染上了花柳病的时候,恨不得马上掐死她,甚至比宁王的态度还恶劣。 花娇娇打开手帕,取出了里头的多环西素:“这是治疗花柳病的药,每天两次,一次一片,连续服用十五天。我先给你三天的量,吃完了去找我复查,我再给你剩下的药。” “十五天?那不就是半个月?这么久?”花蕊蕊很不满意,因为这样她就会错过木兰围场狩猎了。 这得怪楚王,要不是他禁什么蛊,害得她不能使用注射器,疗程是可以大大缩短的。 “知足吧,能治就不错了,本来你必死无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花娇娇把药盒子拍到花蕊蕊身上,又给她端来了一杯温水。 花蕊蕊没再呛声,默默地接过水,开始服药。 花娇娇瞅着她,暗自琢磨。 她得用什么法子,才能哄得花蕊蕊去搜花暖暖的屋子? 花蕊蕊这个人吧,不是个好东西,但心眼儿不算太坏,因为她根本没心眼儿。 但就因为没心眼儿,蠢得像头猪,所以稍微隐晦点的话,她都听不懂,而且是个一根筋。 比如,如果让她去搜首饰,她就真只盯着首饰搜,哪怕看见了消魂散,也会随手丢一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