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朵怎么这么灵?花娇娇连忙掩饰:“我是在想,如果你没有这些糟心的亲戚就好了。” 这哪是他能决定的? 别说这些亲戚,就连他的母妃,都不是让他省心的主儿。 顾子然不想跟花娇娇说这些,沉默片刻:“天青,过来推轮椅,我们去大理寺。” 花娇娇撑着扶手,要从他腿上下来。 顾子然却把她的手按进了怀里:“你一夜没睡,趁着路上睡会儿。” “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 花娇娇眨了眨眼。 “是因为发现仰仗我,可以夫凭妻贵了吗?” 顾子然盯了她一会儿,果断把她推下了轮椅:“花娇娇,本王就不该跟你说话。” 张口就被她气死! 男人真善变! 花娇娇白了他一眼,抢先上了车,抱住一个大迎枕,歪着补觉。 顾子然坐着轮椅上了车,拍了拍自己的腿:“过来。” 花娇娇闭着眼睛,没动弹。 顾子然长鞭一卷,把她强行拖过来,头按在了腿上。 花娇娇困极了,懒得抗拒,就这样拿他的腿当枕头,睡了一路。 马车到了大理寺,顾子然把她抱到腿上,下车进了公堂。 大理寺卿葛蔼明上次行礼:“王爷和王妃请稍候,下官刚接到消息,皇上马上要来大理寺,亲自审案。“ 看来宁王已经告过状了,只是他们没想到,皇上竟会如此重视。 花娇娇和顾子然的眉头,双双皱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皇上果真踏进了大理寺公堂,紧随其后的,不仅有告状的宁王,还有难掩幸灾乐祸之色的楚王,和满脸焦急惊慌的白千蝶。 花娇娇赶紧从顾子然的腿上起身,给皇上行了礼。 顾子然皱眉看向白千蝶:“你怎么来了?“ 白千蝶像是脚软,朝他面前一跌,正好趴到了他腿上:“是姑母叫我来的。表哥,表嫂真的杀人了吗?她会不会连累我们齐王府?” “案子还没审,本王怎么知道?” “起来,皇上在此,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顾子然板着脸斥责。 白千蝶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 花娇娇瞅了顾子然一眼,他这意思是,如果皇上不在,白千蝶就能趴他腿上了? 待会儿就给他把腿剁了。 此时葛蔼明已经让人把白开华和关氏带了上来。 皇上并未多话,只是示意葛蔼明开审。 葛蔼明马上问关氏:“关氏,你是如何杀死了杨二娘?” 关氏低着头道:“这个月初五晚上,天都黑了,我家男人还没回来。我寻思他肯定又出去鬼混了,马上出门去找,可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只好回了家。” “我进了家门,到了卧房,发现他醉倒在床上,睡得像头死猪,旁边还躺着个女人。” “我登时火冒三丈,操起凳子,就砸到了女人头上。” “我砸了好几下,女人都没动弹,我瞧着不对,上前一探她的鼻子,发现她已经没气儿了。” 关氏说着说着,捶着地,哭嚎起来。 “青天大老爷,我杀人是不对,但那个女人爬上了我男人的床,难道不该杀吗?” 宁王之前只知道是关氏杀了杨二娘,但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脑门上的青筋直跳。 “你杀了本王的侍妾,还敢理直气壮?!” “如果她真是王爷的侍妾,那就更该杀了!” 关氏把地一拍,脖子一梗。 “她一个有夫之妇,竟和我家男人私通,按律该浸猪笼!我把她砸死,都算是便宜她了!” “满口胡诌!” “本王的侍妾,怎么可能看上你的男人!” 宁王怒斥关氏,扬手就朝她脸上打。 “老四!” 皇上喝住了他。 “大理寺卿审案,还没轮到你说话!” 身为皇子,应该喜怒不形于色,他居然因为关氏的几句话就气到跳脚,太沉不住气了。 宁王不甘不愿地收了手。 “父皇,您不能怪四哥,自家侍妾爬上了别的男人的床,任谁都生气。”楚王劝着皇上,眼睛却瞟着宁王。 宁王刚强压下去的火气,立马又被挑了上来,冲楚王挥起了拳头:“你踏马的侍妾才爬床!” “老四!” 皇上动了怒。 “你再妨碍审案,就先去大理寺地牢冷静冷静再来。” 如此不成器,如何担大任,难怪老是打败仗! 宁王狠狠地盯了楚王一眼,收起了拳头。 “葛蔼明,继续。”皇上抬手示意。 “是。”葛蔼明应了一声,问白开华,“你可认得杨二娘?” “不认得!我不认得她!我根本没见过!” 白开华急急忙忙地开口。 “大人,我冤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