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吃你的醋?笑话!” 花娇娇哼了一声。 “你若是没吃醋,为何会讲酸话?” 顾子然瞥了她一眼。 “本王邀你庆功,你却拿白千蝶在大理寺公堂与本王聊天说事儿?” 花娇娇摆了摆手:“你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们才是两口子,我跟你庆功喝酒,这孤男寡女的,被白千蝶误会就不好了。” “本王跟你才是两口子!” 顾子然觉得她脑子有点不正常。 “你身为本王正妃,怕一个侍妾误会?你到底怎么想的?” “不不不,在我眼里,跟你睡过觉,发生过关系的女人,才跟你是两口子。” 花娇娇摇着头,又把自己一指。 “而我,现在只是你名义上的王妃,实际意义上的合作伙伴。” 睡过觉的才叫两口子? 顾子然摩挲了一会儿轮椅扶手,道:“晚上的庆功酒,本王会让人把团团带来。” “当真?” 花娇娇马上睁开了眼睛。 他就知道,只有女儿才能拿捏她。 顾子然瞥了她一眼:“看在你今天立了功的份上,本王还可以准许你跟团团坐在一处。” 那今天的庆功酒,她必须得去喝了! 她都好久没跟宝贝女儿在一起吃过饭了! 花娇娇马上道:“我要吃红烧狮子头,八宝鸭,酸菜鱼,叫你的厨子给我准备好。” “还有,团团喜欢吃八宝饭,川丸汤,鱼丸子……” “行了,团团喜欢吃什么,本王比你更清楚,晚上你准时来就行。”顾子然把手一摆。 他连团团的饮食喜好都知道了? 团团不是人质么?他却对她如此上心? 是因为她的宝贝女儿本来就招人喜爱,还是父女天性使然? 嗐,她琢磨这个有什么用,她终究要带团团离开。 其实她也不想让他们父女分离,但她别无选择。 花娇娇趴在大迎枕上,惆怅无比。 马车到了五城兵马司衙门,顾子然先行下车了。 他如今有了差事,又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一刻也不想耽搁。 花娇娇独自回到齐王府,刚迈过二门,就被跪在地上的花如月拦住了去路。 花娇娇看了她几眼,讥讽一笑:“哟,花将军不愧是行伍出身,身体就是棒,才挨了打,就能跪地了。” 花如月伏在地上,额头抵着地:“王妃,是属下鲁莽,不该去兵马司衙门,给王爷惹了祸,属下该打。” “属下是特意来向王妃道歉的,希望王妃看在属下诚心认错的份上,原谅属下这一回。从今往后,属下只听王妃调遣,王妃让属下往东,属下绝不朝西。” 这是投诚来了? 谁信? 不过既然白千蝶都能给她当工具人,花如月又有何不可? 花娇娇柳眉一挑,问她道:“你当真听我调遣?” 花如月抬起头来:“王妃,属下现在是您的私兵,连命都捏在您手里,您不必质疑属下的诚心。” “那行。我这里还真有一件事,想交给你去办。” 花娇娇朝她招了招手。 花如月连忙跪着爬了过去。 花娇娇压低了声音:“你给我盯着白千蝶,但凡她出涟漪轩,不管去哪儿,你都设法跟着她,事无巨细向我禀报。” “是,属下遵命。”花如月答应得十分干脆。 花娇娇满意地点点头,回到锦瑟楼,去了二楼最顶头的房间。 这里原本就是她的卧房,当初她就是在这里,跟顾子然圆了房,怀上了团团。 她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把春分叫了进来:“把装人皮面具的箱子拖出来,给我看看。” 春分点点头,片刻过后,拖来了一口黑漆的大箱子。 箱子打开,里头是各式各样的人皮面具,还有各种假发。 花娇娇挑出一张,贴到自己脸上,再照镜子时,赫然是春分的模样。 “来给我梳头,我要扮成你,出一趟门。”花娇娇拿起梳子,递给了春分。 春分丝毫不问缘由,径直上前,给她梳头。 “春分,这些人皮面具,真是我母亲留下的?”花娇娇问道。 “是。”春分答道,“夫人留下的东西很多,这只是其中之一。我们正是为了保全这些东西,才避开王氏的锋芒,甘愿去了乡下田庄。” “我母亲为何会有这些东西?这可不像是寻常女人会准备的物件。”花娇娇疑惑问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春分摇头。 她的母亲,居然有些秘密,连她的贴身侍卫都不知道。 嗐,她还是她的亲生女儿呢,还不是照样不知情。 花娇娇自嘲一笑,等梳好头,又让春分取出一套她的侍卫服换上了。 她对着镜子照了一会儿,交代春分:“我出去一趟,如果有人来找,就说我在睡觉。” “是。”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