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娇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开了口:“圆,圆过啊。” “什么时候圆的房?你还记得吗?”顾子然又问。 “记得啊,五年前,我刚来的时候……就在锦瑟楼……”花娇娇含含糊糊,口齿不清,但有问必答。 刚来的时候?她是六年前嫁过来的,五年前怎么成了刚来的时候? 顾子然有点不明白。 他困惑了一会儿,接着问:“团团是本王的女儿吗?” “团团……是我的,我的女儿,我的宝贝……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花娇娇在半醉半醒中,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 顾子然无语一时,推她的肩膀。 “团团的父亲是谁?你一个人怎么生下她?” “我怎么不能一个人生下她了?” “我就是一个人生下她的!” 花娇娇忽然激动起来,闭着眼睛把桌子一捶。 “那年我被关到冷香院,除了我,就只有一只猫,连个接生的人都没有!” “我疼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把团团生了下来,她的脐带,都是我自己剪的!” “她没有爹,没有!” “她爹是个混账!睡完我就跑了!” 睡完就跑了?这到底是醉话,还是意指有奸夫? 天青弄来的这个酒,看起来效果不行哪。 顾子然揉了揉眉心,只好换了个话题:“你之前一直一口咬定,你跟我圆过房,团团是本王的亲闺女,但后来怎么却死活不承认了?”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花娇娇闭着眼睛,双唇微微动了动,忽然啜泣了起来。 “怎么了?” 顾子然把她拖到自己腿上,让她的头靠到了他肩上。 “好好的,哭什么?” “顾子然,我对不起你……” 花娇娇哭着抱紧了他的脖子。 “为何说对不起本王?你到底还是给本王戴过绿帽子?”顾子然敛眉问道。 “更严重……比绿帽子更严重……” “我不能说……我怕死……” 花娇娇流着泪,在他脖子上不住地磨蹭。 “比给本王戴绿帽子更严重?那是……团团不是本王的女儿?”顾子然沉声问。 “不要问了,我怕死……顾子然,不要杀我,我知道我害了你,但我只是个外来户,那不是我的本意,我也很无辜的……” “我好倒霉,我觉得我好倒霉……” 花娇娇趴在他的颈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好像从来没见她号啕大哭过,她这是把积攒了多年的眼泪,全给释放出来了? 顾子然摇摇头,喊来侍卫,把他和花娇娇抬下了房顶。 第二天清晨,花娇娇从宿醉中醒来,发现自己竟窝在顾子然怀里,一条腿还圈在他腰上! 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猛地撑起身子,头却一沉,又落回顾子然怀里。 头好疼,她该不会是酒后乱X了吧?! 太阳穴忽然一热,带着薄茧的指腹,不轻不重地给她揉了起来。 顾子然清冷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醒了?” 花娇娇深吸一口气:“我们昨晚干嘛了?” “你说呢?”顾子然音调淡然。 “我们,我们那啥了?” 花娇娇赶紧掀开被子看了看,发现自己的衣裳还真被扒光了! “你你你,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花娇娇,你这学问可真不怎么样,连成语都不会用。” 顾子然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我们是夫妻,睡在同一张床上,天经地义,怎能叫做趁人之危?” 这死男人是不是中邪了?怎么对她温柔成这样,还亲昵地拍她的头? 花娇娇绞尽脑汁地回忆了一下:“昨晚我喝醉后,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话?” “嗯。”顾子然把被子朝上扯了扯,盖住了她的肩膀。 “我说什么了?!”花娇娇的心一下子提溜了起来。 顾子然揉了揉她的头发,慢悠悠地道。 “你说,你一直深爱本王,从未改变过。” “你还说,团团是本王的女儿,你想让她认祖归宗。” “不可能!” 花娇娇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光的,赶紧又钻回了被窝。 这一闪而过的旖旎风光,让顾子然喉头发紧。 他隔着被子,上下扫了花娇娇一眼:“本王骗你做什么,昨晚你在床上,与本王欢好的时候说的,本王听得清清楚楚。” “那我知道了,你在骗人,我肯定没说过那些话。” 花娇娇马上镇定了下来。 “就你那两条腿,还欢好呢?我都断片儿了,昨晚肯定烂醉如泥,不可能爬上去自己动。” 顾子然的脸唰地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