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娇毫不犹豫地道:“对,我吃醋了,快告诉我吧。” 不就是承认吃醋吗,有什么大不了,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她不介意变通一下。 顾子然没想到她承认得这么爽快,愣了一下之后,唇边才渐渐浮上笑意:“云国公主跟本王说的悄悄话是,她的闺名,叫做令狐月。” “就这??”花娇娇大失所望。 顾子然想了想:“她还……仔细地闻了一下本王。” “真变态。”花娇娇满脸鄙视,“你居然没躲,看来享受得很。” “你怎么知道本王没躲?”顾子然瞥了她一眼,“你又吃醋了?” 吃他个大人头!花娇娇瞪了他一眼,不理他了。 两人进了宫,见到了白贵妃。 让他们意外的是,白贵妃病恹恹地躺在罗汉床上,看起来气色很不好。 这到底是亲娘,虽然顾子然中回春粉的毒时,白贵妃都没去探望,但他见到白贵妃如此,还是关切问道:“母妃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可有传太医来看?” “看过了,没什么大碍。”白贵妃见他带着花娇娇,满心不高兴,神色淡淡的。 顾子然放了心,开门见山地问道:“母妃,今日云国公主进京,特意绕道五城兵马司衙门,当着许多人的面,管儿臣叫夫君。儿臣与她并无婚约,她为何如此?母妃可知道内情?” 这事儿就是白贵妃促成的,她当然知道内情了。 但她已经安排好一切,可没打算提前泄底,当即只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云国公主来大康,为的就是择婿。她多半看上你了,这是好事。” “好在哪里?儿臣可没看出来。”顾子然眉头皱起,“儿臣不愿意娶她,儿臣这就告诉她去。” “胡闹!”白贵妃把床沿一拍,“你一个侧妃都没有,既然云国公主愿意嫁,你有什么不愿意娶的?她哪里配不上你了?” “儿臣没想过娶侧妃,跟她配不配得上儿臣没关系。”顾子然耐心解释。 白贵妃一听,却更生气了:“没想过娶侧妃?有哪个皇子,不娶侧妃?” “儿臣——” “你不必说了,肯定是花娇娇善妒,不许你娶!”白贵妃说着,狠狠地瞪了花娇娇一眼,“当初你要娶千蝶,她就百般不情愿,愣是害千蝶由侧妃变成了侍妾,而今她还要拦着你娶云国公主?!子然,你是个男人,怎么能事事都由着她?她要是不听话,就把她重新关进冷香院去!” “母妃,此事跟花娇娇没关系,是儿臣自己不想娶。” 顾子然说着,就调转了轮椅。 “儿臣自己去找云国公主说清楚,母妃就不必操心了。” “你给本宫回来!” 白贵妃撑起身子,伸手去拉他,但动作太猛,一下子抻着了。 她捂住肚子,痛苦地弯下了腰,脸色变得惨白。 顾子然赶紧调转轮椅,回到罗汉床边:“母妃,您这是怎么了?” 白贵妃痛苦地呻吟着,说不出话来。 顾子然连忙喊花娇娇:“你快来给母妃瞧瞧。” 花娇娇快步上前,去按白贵妃的脉搏。 白贵妃却把手猛地一缩:“不许碰本宫!” 顾子然心急如焚:“母妃,您都疼成这样了,就别光顾着讨厌她了。花娇娇医术高超,您快让她给您瞧瞧。” “她医术高超?本宫怎么不知道?这又是她编出来哄你的话吧?她的那些鬼话,也就你信。”白贵妃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顾子然一眼,又道,“去叫魏国栋来。” 魏国栋,是太医院的太医。 顾子然只得扶她躺下,再唤了小太监进来,叫他跑着去传魏国栋。 魏国栋很快赶到,跟他一起来的,还有皇上。 皇上满脸焦急,一进门就直奔罗汉床前:“爱妃,你肚子怎么又疼了?” 白贵妃这是复宠了?听皇上这口气,她已经不是头一次犯病了?花娇娇瞅了顾子然一眼,发现他也是一脸惊讶,显然他也不知道,白贵妃患病多时了。 白贵妃一手捂肚子,一手搭上了皇上的胳膊:“臣妾害皇上担心了,今儿臣妾肚子疼,纯粹是被花娇娇气的。” 被她气的??她做什么了?? 她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诬陷她的机会。 花娇娇撇了撇嘴,拧了顾子然一把。 敢欺负她,她就欺负她儿子! 皇上低声哄白贵妃:“你消消气,身子要紧,朕待会儿责罚花氏,给你出气。” 白贵妃心满意足地“嗯”了一声,忽然肚子又疼了起来。 皇上赶紧叫魏国栋上前,给她诊脉。 魏国栋半跪着诊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娘娘这脉象——” 他话说半截就住了嘴,看了看顾子然,又看了看花娇娇。 皇上明白他的意思,道:“你但说无妨。虽说贵妃这胎没满三个月,不便与外人道,但今儿贵妃动了胎气,是因花氏而起,你就说给她听听,好让她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白贵妃怀孕了?难怪复宠了。 不过正常怀孕,怎么会老是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