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刀见顾子然一直不言语,主动问他:“王爷,属下要回来福客栈守着吗?” 顾子然没做声。 天青连忙告诉他:“王妃已经回府了。” “王妃已经回府了?!”霍刀惊讶不已,“这不可能,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王妃是什么时候出客栈的?” 他要是想得通,就不会在这里皱眉头了。顾子然轻轻地叩了叩轮椅扶手,道:“想办法在来福客栈安插眼线。” “还有,此事不得声张,务必瞒住所有人,尤其是不要在团团面前说漏了嘴。” “属下明白。”霍刀应了一声,出去了。 顾子然解开领口的纽扣,开始脱衣裳。 天青马上明白,去锦瑟楼把花娇娇请了来。 花娇娇一踏进卧房,就看到了床头的燕子草。 她不禁暗暗惊讶,顾子然竟把白千蝶的燕子草拿来了?白千蝶怎么舍得给? 她本来打算装作没看见,但转念一想,她想要燕子草,顾子然早就知道的,没必要瞒着他,于是直接开了口:“王爷这是从哪儿弄来的燕子草?” 顾子然也很直接,挑了挑眉毛:“你想要?” 花娇娇放下银针盒子,朝燕子草瞥了一眼:“如果我要,王爷肯给吗?” “你先告诉本王,你为何一心想要燕子草。”顾子然问道。 她连团团的真实身份,都不打算告诉他,何况她的病? 花娇娇毫不犹豫地说谎:“我患有隐疾,需要燕子草做药引。” “隐疾?本王看你不谁都活蹦乱跳。”顾子然嗤笑一声,“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这辈子都别想得到燕子草。” “我说的是实话,既然是隐疾,肉眼哪里看得出来?” 花娇娇表情诚恳。 “我这是女人家的毛病,也不好请太医来看,幸好我自己会医术,才勉强治着,但没有燕子草,是没有办法治愈的。” “王爷,以前我们吵吵闹闹,多有误会,就不提了,但现在我们既然决定了要合作,你就不能发发善心,把燕子草给我吗?” 顾子然拿起燕子草,转了转叶柄:“给你,也不是不行。” “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花娇娇一听有戏,连忙问道。 顾子然瞥了她一眼,把燕子草压到了枕头下:“看你表现了。什么时候让本王满意,本王什么时候把燕子草给你。” 这个要求也太宽泛了吧?? 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怎样才能让他满意?! 这跟直接拒绝她有什么分别?! 花娇娇气得慌,针灸的时候,专挑疼的位置扎。 顾子然猜到她是报复,不但没生气,反而心生得意。平时都是这个死女人气他,好容易他也气到她一回了。 ……… 眼瞅着马上木兰围场狩猎,花娇娇却无心试衣裳首饰,成天苦思冥想,琢磨着要如何才能让顾子然满意。 这天吴明又来了齐王府,告诉花娇娇,令狐年要见她。 令狐年主动要见她,这可是稀罕事,花娇娇马上去了来福客栈,变身王羽溪,去了祥云楼。 令狐年正在书房等她。 花娇娇在他对面坐下,问道:“你找我有事?” “不是为你,是为白姨娘。”令狐年像是有些犹豫。 “她怎么了?”花娇娇好奇问道。 “你可给她诊过脉?”令狐年问道。 “诊过。”花娇娇照实回答。 “那你可有发现,她的脉象有蹊跷?”令狐年又问。 “怎么,你给她诊过脉了?”花娇娇问道。 “没有,她是齐王的侍妾,我怎好给她诊脉。”令狐年摇头,“只是她来祥云楼的时候,我养的蛊虫和毒虫都躁动不安。我怀疑,她不仅中了蛊,而且中了毒。” 白千蝶中了毒,她是知道的,可她竟然还中了蛊? 花娇娇惊讶问道:“她中的是什么蛊,你能看出来吗?” 令狐年摇头:“她得先解毒,我才能看出是什么蛊,不然气息复杂,影响判断。” 花娇娇想了一想,道:“那我今天回去后,就给她解毒。” 她一直怀疑,曾经冒充她绑架茱萸的人,就是长相与她相似的白千蝶。 也许弄清楚她身上的蛊,有助于她揭开真相。 令狐年点头:“木兰围场狩猎后,齐王会邀我去齐王府,给府中上下诊脉辨蛊,到时候,我一定重点关注白姨娘。” “好,先谢谢你。”花娇娇感激道。 无论什么事,令狐年都是无条件地帮她,让她十分感动。 “你我之间,说什么谢字,我帮你,是应该的。” 令狐年提起茶壶,给她添了茶。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大康明明禁蛊,齐王府却至少有两个人都中了蛊,还有一个中蛊的人,也跟齐王府有关,难不成齐王府这是被哪个蛊师盯上了?” “你说的这个跟齐王府有关的人,是葛存友吗?”花娇娇问道。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带蛊的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