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不着是吧?那你下半身的事,我也管不着,从今天开始,你别再找我针灸了,找你觉得还不错的令狐月去吧!”花娇娇忿忿地说完,甩着袖子就走了。 天青看着花娇娇气冲冲地冲出来,回了她自己的帐篷,不由得一脸纳闷。 他还以为王妃跟王爷睡过之后,感情会好转呢,怎么却变得比以前更糟糕了? 莫非两人在床上不太和谐? 天青胡乱猜想着,忽然听见顾子然叫他,赶紧进去了:“王爷有什么吩咐?” 顾子然烦躁地敲了敲桌子:“云国三公主她……” 他刚睡了王妃,张口却问令狐月?! 难怪王妃那么生气! 连他都觉得气得慌了! 天青实在是忍不住,多了句嘴:“王爷,云国三公主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仗着美貌,勾引王爷罢了,王爷还是多疼惜王妃,千万别上了云国三公主的当。” “你为何断定令狐月不是好人?她也没对本王做什么吧?”顾子然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有些疑惑。 她都主动爬他的床了,还叫没对他做什么?有哪个正经女人会这么干? 他们家的王爷,这是中蛊了吧? 天青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不做声了。 顾子然想到花娇娇刚才丢下的话,吩咐天青:“时辰不早了,去叫王妃来给本王施针。” 天青应了一声,去请花娇娇,但很快就回来禀报:“王爷,王妃上江陵王的帐篷去了,但江陵王不肯见她,王妃还在他帐篷外站着呢。” 她这时候跑去见江陵王,看来是真不打算给他继续施针了? 眼看着再过几天,他就能彻底康复了,怎么可以半途而废? 顾子然毫不犹豫地坐直了身子:“推本王过去。” 天青赶紧推着他,去了江陵王的帐篷前。 花娇娇果然还站在这里。 在她脚边,有几个散落的锦盒,想必是她带给江陵王的礼物,但被江陵王给扔出来了。 自家的亲外公都不待见她,真是可怜。 顾子然坐着轮椅到了她旁边:“你这是何苦。” 花娇娇斜瞥了他一眼:“你来干嘛?找你觉得还不错的女人去啊。” “花娇娇,你没完没了了是吧?”顾子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回去!本王今天还没针灸!” “我跟你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再给你施针了!”花娇娇使劲儿掐他的手背。 让他恢复不举去吧,拿着她的治疗成果,去睡别的女人,简直是在侮辱她! 顾子然被她掐得生疼,只得把她另一只手也攥住了。 两人正连吵带闹,姜氏满脸不悦地从旁边的帐篷出来了:“齐王,齐王妃,你们要吵回去吵,别在这里,吵着了我们世子养病。” “看到没,你招人嫌了。”顾子然攥着花娇娇就朝回走。 “关你什么事?我乐意。”花娇娇使劲儿把他朝回拽。 顾子然坐在轮椅上,不好使劲儿,只得压低了声音:“你要见江陵王是不是?本王帮你,等你见完江陵王,马上去给本王针灸,如何?” 这笔买卖好像不亏。 花娇娇马上答应了:“成交。不过我想先去看看我舅舅。” “可以。”顾子然点点头,看向了姜氏,“本王听说江陵王世子病了,特来探望,不知世子夫人让不让进?” 就算花娇娇的母亲跟江陵王府断绝了关系,顾子然还有皇子这层身份,他要探病,那是卫守疆的荣幸,姜氏哪里敢拦,只得把他们领了进去。 帐篷里,打着地铺,卫守疆就躺在上头,满脸病容。 花娇娇自从穿越,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舅舅。 卫守疆今年四十八了,是卫修宜的哥哥,但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花娇娇走上前去,行了礼,轻唤了一声:“舅舅。” 卫守疆兀自跟顾子然打了招呼,看她时神情却是淡淡的:“你母亲在世的时候不是说,再也不会让你管我叫舅舅了吗?怎么,你连你母亲的话都不听了?” “舅舅,不管我母亲在世是说了些什么话,我今天来,只是想瞧瞧舅舅的病。”花娇娇无比诚恳地道。 卫守疆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的病,自有大夫看,用不着你。” 姜氏见顾子然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忙对他解释道:“王爷,您是知道的,我们世子这咳嗽,是老毛病了。为了他养病,我们全家才搬到了江南。后来我们在江南找到一位名叫冯成文的郎中,在他的照料下,世子的病已经基本上控制住了,只是偶尔咳嗽而已,你们不用太担心。” 顾子然没作声。 他对花娇娇的所有亲戚,都没好感,卫守疆的病如何,他不关心,只要花娇娇满意了就行。 花娇娇看了看卫守疆的脸色,道:“舅舅,如果我没记错,您这咳嗽的毛病,已经有上十年了吧?哪有人会咳这么久?你一定是因为病根没找着。” “你懂什么——”卫守疆说着说着,咳了起来。 姜氏连忙上前,给他拍背顺气,又朝帐篷外喊道:“快去请冯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