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娇娇为何对江陵王府的事感兴趣?她想认回这门亲戚?姜氏不敢擅自做主,看向了卫破虏。 卫破虏没有表态。他想等卫守疆醒来后再说,如果花娇娇真治好了卫守疆,一切都好说;如果没把他治好,他给花娇娇诊金便是,其他的要求,一概不答应。 他正思忖着,姜氏惊喜地叫了起来:“世子爷醒了!” 卫破虏抬头一看,床铺上的卫守疆,当真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 “守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卫破虏赶紧走过去,坐到了他旁边。 卫守疆刚苏醒,还有点茫然,但很快他就发现,他的耳朵虽然疼,但困扰他多年的异物感消失不见了,喉咙也不咳了。 他惊喜万分:“爹,我除了耳朵有点疼,听不清,其他毛病好像都没了!” “耳朵疼是因为鼓膜穿孔,慢慢调养,会有改善。”花娇娇插了一句。 卫守疆愣了一愣:“是齐王妃治好了我?” “是,多亏了齐王妃。”卫破虏缓缓开口,“原来你长期咳嗽,是因为耳朵里有芝麻。” 芝麻?他耳朵里有芝麻?竟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卫守疆又愣住了。 “此事等我们回去后再说。”卫破虏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姜氏过来照顾他。 他自己则站起身来,郑重地给花娇娇施礼道歉:“是本王蒙昧,竟质疑齐王妃的医术和诚意,险些酿成大错。幸亏齐王妃坚持,才救了小儿一命,齐王妃的大恩大德,本王感激不尽。” “从今往后,齐王妃便是江陵王府的座上宾,江陵王府随时欢迎齐王府去做客。你刚才提出的要求,本王也应下了,等姜氏审问马姨娘时,本王会让她去接你。” 态度诚恳,但却生疏,摆明了还是怨着她的母亲。 花娇娇暗叹一口气,只得直接提要求:“王爷,能否借一步说话?” 卫破虏猜到她要卫修宜的事,很不情愿,但她刚救了卫守疆的命,这时候拒绝她,显得刚才的感激像是笑话。 他只得点了点头:“齐王妃有什么话,到本王的帐篷去说吧。” 花娇娇随他朝外走,顾子然马上跟在了她后面。 花娇娇本来想赶他回去,但转念一想,她最大的秘密空间手镯,都已经被他知道了,这事儿让他听听也无妨。 三人到了江陵王的帐篷,卫破虏主动摒退了奴仆。 花娇娇斟酌一番,开了口:“王爷,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我母亲跟你们,到底有什么恩怨。你们不肯原谅我,我也没想强求,但有一件事,一直梗在我心里,无处可说,我想讲给你听一听。” 卫破虏压根不想应声,但看在她刚救了卫守疆的份上,还是开口道:“齐王妃请讲。” “我怀疑,我母亲还活着。”花娇娇轻声道。 “这怎么可能?”卫破虏觉得她在说笑话,“你母亲都死了多少年了。” “我母亲去世后,你见过她的尸首吗?”花娇娇问道。 “没见过。”卫破虏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那时候她早跟我们断绝关系了,还去见她做什么?” “她是通过什么方式,跟你们断绝了关系?”花娇娇问道,“是当面亲口说的,还是书信,还是托人捎口信?” “当面亲口所说,守疆劝她,结果她给他下了蛊,害得守疆躺了好几个月!”卫破虏至今提起来,还气得慌。 卫修宜给卫守疆下过蛊?! 难怪卫破虏刚才口口声声说卫修宜害过卫守疆,却又不肯说是怎么害的。 花娇娇很震惊:“我母亲会用蛊?” 卫破虏沉默片刻,看了顾子然一眼,没做声。 “王爷有话直说就行,不必避着我们家王爷。”花娇娇看出了他的意思。 除了原主毒害顾子然的事不能让他知道,其他的她没所谓。 “既然你不在意,那本王就说了。”卫破虏说完,问她道,“难道你不会用蛊?你母亲没教你?” “我不会蛊,一窍不通。”花娇娇摇头,“我甚至不知道母亲会用蛊。” 卫破虏明显愣了一下:“那你知道什么?” “一无所知。”花娇娇苦笑。 到底是原主就一无所知,才没给她留下记忆;还是原主的记忆有缺失?她不知道。 她甚至都不知道原主为何自尽,也不知道她为何给顾子然下毒。 卫破虏听她这样说,态度竟好转了不少:“是本王忘了,你虽然是卫修宜的女儿,但却是姓花。” “王爷,我知道,有些话,我说了你不爱听,但我还是想说。” 花娇娇看着卫破虏道。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母亲真的还活着,她为何要假死?是她自己的意愿,还是有人强迫她?” “不管是哪种原因,这都不正常,对吗?” “这是不是说明,她跟你们断绝关系也好,下蛊毒害世子爷也好,都是无奈之举?其中其实有误会?” “她自己亲口说的,亲手做的,能有什么误会?本王可没见着有谁逼她!”卫破虏极其不高兴地道。 “但如果她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决定呢?” 花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