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皇上这口气,齐王坠马竟是因为花娇娇做的假腿?这热闹还真来看对了。乐纤月心下偷笑。 花娇娇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皇上:“如果齐王真是因为假腿而坠马,不必父皇说,臣媳也自会一命抵一命!” “但在此之前,还请父皇准许臣媳去看看齐王。” 她把话说成这样,皇上反而不好说什么,沉着脸同意了。 花娇娇提起裙子,狂奔进了顾子然的帐篷。 刘院使带着两个医女,正围在床铺前,面对着顾子然的假腿,一筹莫展。 看见花娇娇进来,刘院使就像是看到了救星:“齐王妃,您快来,臣不知道怎么解开这假腿!” 花娇娇赶紧上前,瞄了一眼顾子然手腕上的控制器。 这东西会记录使用者的心率。 而顾子然此时的心率是正常的。 心率正常,人却昏迷了? 花娇娇疑惑着,摁动了控制器。 咔嚓一声轻响,机械外骨骼自动朝两边裂开了。 她轻松将其解下,放到了一旁。 这假腿比表面上看到的更精巧!刘院使被震撼到,看了好几眼,才开始给顾子然检查双腿。 花娇娇一边给顾子然诊脉,一边问刘院使:“我们王爷是怎么从马上摔下来的?” “听云国三王子说,王爷都已经打完猎了,返程的路上,刚骑到林子最西边,忽然一个重心不稳,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当时帮王爷拿着猎物的两名侍从,已经先一步出林子去了,幸亏云国三王子正巧在那儿,才把王爷扶上马,带了回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刘院使回答她道。 林子最西边? 令狐年搭救? 花娇娇忽然想起那天在这个帐篷里,顾子然和令狐年打哑谜一样的对话,忽然间明白了什么。 她让刘院使帮忙,脱下顾子然的上衣,再取出最粗的银针,狠狠扎了进去。 这么粗的针?看着都疼! 而且这力道,怎么看着像是有点私怨在里头? 刘院使替顾子然打了个哆嗦:“王妃,这银针……是不是太粗了点?” 不粗不足以泄愤! 花娇娇头也不抬,又扎进去一根:“王爷伤势太重,不粗不行。” 瞧瞧王妃这魄力! 难怪他医术不如人。 刘院使佩服万分。 不一会儿,顾子然就皱着眉头,苏醒过来。 刘院使大松一口气:“还得是王妃,刚才臣想了各种办法,都没能让王爷醒过来。” 花娇娇抽出银针,道:“我看他身上并无明显外伤,应该只是撞击导致的晕厥,歇会儿就好了,不过还是得麻烦刘院使给他开一副调养的方子。” “王妃客气了,臣这就开方子。”刘院使开完方,先给花娇娇过目,再交给了门外的天青。 花娇娇起身,与刘院使一起,去向皇上复命。 皇上听说顾子然并无大碍,放下心来,命花娇娇赶紧回帐篷,照顾顾子然,晚上的篝火晚会可以不必来了。 花娇娇返回帐篷,一巴掌拍在了顾子然的肩膀上。 顾子然皱起眉头:“你可知对自家丈夫动手,是什么罪名?” “好你个顾子然,你串通令狐年做局,差点把我害惨了,还好意思给我定罪名?”花娇娇一巴掌又拍了上去。 她竟猜到了? 顾子然一手撑起身子,把她拽进怀里,捂住了她的嘴:“你小声点行不行?” 他只是想创造一个跟令狐年公开结交的机会而已,根本称不上什么局。 他想请令狐年进府查蛊,还要继续找他解蛊,老是偷偷摸摸的可不方便。 “那你连我都骗?” 花娇娇被捂住了嘴,说话的声音含含糊糊。 “你是穿着我给的机械外骨骼出去的,出了事,父皇只会拿我是问!” “父皇不就是责备了你几句么?你我既然是合作伙伴,你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 顾子然松开她的嘴,朝她脸上重重地捏了一把。 “再说你刚才不是已经泄愤了么?你的银针,扎得本王现在都还在疼!” “活该!” 花娇娇摸了摸被掐疼脸,原样还了回去。 顾子然正要还击,她已经飞快起身,跑到了帐篷门口,朝外张望了:“篝火已经点起来了。” “你想去?”顾子然拿起衣裳,穿了起来。 “我在冷香院里关了五年,哪儿都想去。”花娇娇盯着远处的篝火,目不转睛。 顾子然默然片刻:“你帮本王把假腿穿上。” “你要干吗?” 花娇娇回过头来。 “皇上说了,你刚受伤,要我好好照顾你,不必去篝火晚会了。” “这又不是禁足令,躯壳正好证明本王没事,也好让父皇放心。”顾子然不以为意。 说的也是,花娇娇走过去,帮他把机械外骨骼穿戴好了。 两人并肩朝外走,远处明亮的篝火,照亮了火堆